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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司湛宁坐到她旁边,微笑。
“那个我钻戒丢了。”叶冉慈小心地说着,拿眼角去看他的反应。
“嗯?我捡到了,就放在主卧的床头柜抽屉里,我的那边。”司湛宁看着她,“我以为你不带,是不喜欢那钻石,我想着等过几天和你去玩再让你重新挑一个呢。”
“我不翻你的抽屉的,没有看到。”叶冉慈也看着他,希望从他眼里探出这话的真假成分比例。
两人的说话都很带技巧,都在相互试探,结果都相互失败,只打个平手。
“那回去我拿给你。”
叶冉慈点点头。
后来一副画没画成,就回去了。
司湛宁从抽屉里把钻戒拿出来。
叶冉慈伸手过去接。
司湛宁笑着把她的手翻过来,然后缓缓地把戒指给她套上去,“别再不小心了。”
叶冉慈看着他的笑,猜不出其中的意味,蹙着眉没有说话。
结果当天是他们首次在宅子一同吃的午饭。
“吃完饭去睡会午觉吧,睡饱了灵感就来了。”
“你今天不回公司?”
司湛宁顿了顿,然后对她笑开来,“不回了。我在旁边看文件陪你。”
叶冉慈嘴角有些抽搐,“我睡觉不需要人陪。”
“呵呵,那好,我回公司。”
“早上就应该回去的。”
司湛宁只当没有听见,套上西装出门。
叶冉慈看着他出门消失后好一段时间,还是呆呆地站在窗边看着大门口的方向。她看了眼戒指,把它从手上取下来,倒在床上把它举高了看。很闪。司湛宁是什么意思呢?什么什么意思呢?最后呆在床上还是没忍住,就直接拨了司湛宁的电话。
“在忙吗?”
“嗯,有些忙,什么事?”
“”他早上明明说今天没什么事,现在叶冉慈倒问不下去了,“那你先忙,晚上回来再说。”
“晚上回来可能比较晚,你说吧,什么事?”
“今天早上报纸登的事你怎么看?”
“哪件事?”司湛宁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你是不是问娱乐版登我和纪思凉吃饭照片那篇?”
“嗯。”
司湛宁终于笑了,低低地愉悦地,“这事我晚上回来和你解释,现在有些忙,先挂了。”
“哦。”叶冉慈有些愣,但还是先给了反应,然后切断通话。
司湛宁拿着手机却是比她更愣,无奈地笑了笑才不得不面对现实。他有些高估自己了。
叶冉慈把钻戒套回手上,努力地躺好闭紧眼睛睡觉。
晚饭的时候司湛宁就回来。
“你不是说忙吗?”
“赶回来的。”
叶冉慈眨眨眼,“你今天究竟是忙还是不忙?”
司湛宁笑了下,没有回答,“先吃饭吧。”
叶冉慈夹了两粒饭放进嘴里,“我以为你会先解释的。”她微微侧头,“我猜你是为了解释赶回来的,不是为了吃饭。”
司湛宁忍不住又笑了。她的眼睛因为往上看而比平时要大些,黑溜溜的,此刻看着别有些天真和无辜的意味。他接过王妈递过来的饭碗坐下,先给叶冉慈夹了一筷子菜,“的确,但不吃饭没有力气解释,还是先吃饭吧。”
叶冉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实在不能把解释这个词和他的笑容联系在一起。
司湛宁低头吃饭,不说话却总隐隐含笑。
叶冉慈坐不住了,放下饭碗说:“我吃完了。”
司湛宁缓缓放下饭碗,微笑抬头看她一眼,“你很急?”
“呼。”叶冉慈吹了口气,“好吧,我先说。结婚初时我和你提过诸多要求,你都答应了,我想你也该或多或少猜到我的意思的。”
司湛宁收了笑,“你说。”
“就是唔这么说吧。”叶冉慈一手托在唇边,“我们做对名义夫妻好不好?”
司湛宁的眉头已经略略地皱了起来,但仍旧维持着平稳的声线,“为什么?”
“你想想啊,你可以有你的情人,我也可以有我的,咳咳,这词省略啊,多好。”叶冉慈笑着凑过去问:“你觉得不?”
“不觉得。”司湛宁把一句话断成三个字缓缓地说出来。
叶冉慈被这么直接地否定,有些挫败,“反正想我们这样的家族包办婚姻,又没有感情的。各自为政,各自精彩才是最佳选择呀。”她追上已经上楼去的司湛宁,“我是为你着想。”
“感情可以培养。”司湛宁转头,看见她那表情又觉得气闷难受,便又转回去继续上楼,“我今天忙了一天有些累了,先去洗澡休息。”
“你还没有解释啊”叶冉慈的话后半句说得轻飘飘的,伴随着他的关门声而戛然而止。
司湛宁把领带一扯随便往地上一扔,就进了浴室。冷水哗啦啦地淋下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镜中的自己,哼笑了下道:“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竟然还能以为她吃醋了。”他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拿了车钥匙狠踩了油门开出去。
叶冉慈站在窗边看着红色的车尾灯哀叹:“我的坐骑啊!”她瞄一眼下面的车库,“那么多台车,可车钥匙呢!跟吃饭没有筷子要用手抓一样,只能看不能吃,真愁人!”她坐在贵妃椅上,把钻戒拿下又带上,拿下又带上,反反复复,最后终于把它重重地套死在指根部。“反正明着跟他说开了,他都去找纪思凉了,可不能不让我也找一个。”
她想通了之后,很是心情舒畅地去泡浴,出来之后又心血来潮地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一副裸像。都多少年没画过人像了。上一次画的还是在法国的时候给徐军路画的像,那幅画后来不见了,直到回国彻底清理东西也没把它找出来。
“唔!唔!唔!”她拼命摇头,“不想不想不想!”
其实,越是刻意,这玩意便埋得越深。你越是要把它拔除,它就越是用根须把你整颗心给包起来。
十三章 。。。
叶冉慈很多天没回过画廊了。这天她正苦恼没有车,叶臻衢就自动送上门了。
“哥!”叶冉慈笑容甜,声音响,把叶臻衢吓得震了震。
“你先说,什么事?”叶臻衢往后站了站,一脸戒备地看着叶冉慈。
“果然是我哥,知我者莫若你啊。”
“少废话,上主题。”
“跟你商量个事。”叶冉慈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在我没拿回车之前,送我去画廊好不好?”
“天天?!”叶臻衢的声调提得有些高。
“如果哪天我不想去的话就不是天天了。”
“有空!”
“不到你挑!”叶冉慈换了个表情,“否则我去跟妈说。”
“说什么?”叶臻衢毫不在意地睨了她一眼,“说我那些花花事?妈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谁要说这个了。”叶冉慈双手抱胸地靠到沙发上,“我去跟妈说你对唐家小姐有意思,让她尽快撮合你们。”
叶臻衢转脸研判地看她,“我说小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的?”
“跟你混之后。”
“去!”
“那你送不送?”
“走吧,我还有的选择吗?叶大小姐。”
叶冉慈一到画廊,就看见朱林在理薰衣草。所有墙面的墙角都堆满了,最里头的花蔫蔫的,看起来已经有些日子了。
“哟,不卖画改卖花了?”叶臻衢旋着车钥匙进来,“不过单调了点,只有薰衣草啊?”
“朱林,你在搞什么?花谁送的?”
朱林朝叶冉慈身后喵喵嘴。
叶冉慈和叶臻衢同时转身,看见抱着一束薰衣草的徐军路。
叶臻衢明显看到了他脸上还没收拾好的狼狈。他刚想上前去揍这家伙,就被叶冉慈拉住了。
徐军路迅速掩好表情,对他们点头微笑,然后把花放到朱林面前就转身走了。
叶冉慈依旧对他这样礼节性的举止无措,愣在那里看他走远的背影。
叶臻衢把徐军路刚才放在桌上的薰衣草拿出去扔在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