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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恼了,这破孩子,说了半天软话,怎么就是不懂?
“小花你才不明白,爸爸不管你是什么,爸爸只知道你是小花,这就够了!”
饕餮神情变幻莫测,是啊,它是凶兽,可白鹿鹿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他生活在一起,的确不需要顾虑太多。
可是,“我讨厌麒麟。”
陆白嗯嗯,“没事,他也讨厌你。”
饕餮磨牙,“相看相厌还勉强往一起凑做什么?各过各的多好。”
白鹿鹿道,“不能因为一棵看不顺眼的树,就放弃整座森林,除了讨厌鬼戚老板,花花对别的不都非常满意?”
蒙蒙猫嘀咕,“森林与树的那个比喻,用在这里不合适,你初中语文考试及格了吗?”
凶兽怒吼,“才不满意,对一切都不满意!尤其那两只尖嘴利爪的,之前真该把它们吃掉!”
白鹿鹿直通通道,“小鸡面包,花花好像没舍得吃啊,我做梦时都看见了,你不知收在身上哪里,没事就一个人拿出来傻笑偷偷看,它们现在还新鲜吗?”
饕餮一下子愣住了,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至极,它突然一把推开陆白,撒腿就跑。
蒙蒙猫赶紧叼住乱说话的笨蛋爸爸,拼命追。
陆白万分茫然,“这是咋啦?花花为啥突然生气啦?”
蒙蒙喵喵,“就跟偷看青春期孩子日记的家长一样,这种行为恶劣啊,你还好意思说?”
白鹿鹿觉得有些委屈,“花花才出生几天就青春期了?我根本没往那边想呀。”
蒙蒙翻白眼,“打个比喻,其实它青春期早过了吧。你不觉得花花聪明得不像话,那根本不是刚出生的小兽会拥有的智慧,我们身边就有个明晃晃的类比例子,能够很好的解释这种状况的究竟。”
陆白一怔,“糖糖?”
蒙蒙不再说话,专心狂飞。
陆白想起阿巴顿说过,是一只凶兽鼓动他一同进入地球的,然后,他失去了全部力量,变成了一枚螳螂卵。
饕餮,是否就是那名凶兽?
失去力量的它,变成了一只小狗崽儿?
陆白回忆起产房外,被佟家堂哥抱走的淡蓝色小包裹,以及第二天焱抱着小花出现时,自己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佟芷秀生出来的,是小花?
那么小花当然没有父亲,而佟芷秀也未必有男人,甚至,她说不定是以处女之身,生下狗狗的。
那个精神错乱的女子,不知道莫名其妙怀有身孕这件事,在造成她身死的悲剧中,占有多大的比重,但是,对小花来说,赋予它第二次生命的女人,毫无疑问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就像糖糖对叶叶那样。
佟芷秀死了,一生下它就死了,小花,会怎么想这件事,会以为,是自己害了她吗?
如今,它又吃掉了与佟芷秀长得一模一样,宣称是自己杀死了那个可怜女人的冰螭岫……
狗狗,一直有心事。
陆白忽然觉得,花花出走,并不只有恢复了力量这一个原因。
饕餮的速度越来越快,它掠过的地方,甚至形成了光的残迹。
蒙蒙晶体核心全力运转,速度也接近了光速,空间在奇妙的微微扭曲,陆白下意识感到不妥,然而却根本没时间反应。
饕餮眼中闪过狡猾的笑意,身后的光轨猛然收缩成一个无穷小的奇点。
波的一声轻响,紧追在轨迹中的一人一猫,已经不见了踪影。
它舒了口气,自嘲摇头,能把洪荒四凶之首,追到只有逃命的份,最后还不得不耍这种小伎俩脱身,他们真是足以自傲了。
明明一口就能吞下的,却宁可如此费事,是因为他们是它的家人么……
饕餮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面包篮子,小鸡们用法术保鲜,这么久了仍然甜香诱人。
它小心的摸了摸,看着它们呆呆出了会儿神,大大的眼中有些晶莹,赶紧扭开头去不敢再看,心中几次挣扎着,要把它们吃掉,跟自己做个了断,却无论如何,怎么都狠不下心去。
叹息着,收起篮子,最后看了陆白与蒙蒙消失的地方一眼,饕餮毅然转身离去。
……
白鹿鹿抱着蒙蒙在空间洪流中打转,牙齿咬得咯咯响,“这到底是哪里,迷路了吗?”
“被卷到类似虫洞的时空漩涡中了,但又与我们平常使用的传送通道不同,应该是一种空间法术。”
蒙蒙计算得晶体发烫,仍然拿捏不准方位,心中阴火缭绕,“竹笋炒狗肉,起码得连续吃上十天,爸爸没意见吧?”
“没意见,一个月都成!”陆白咆哮,小花这坏孩子真得好好教训了,下次一上去就应该揍!柔情攻势神马的根本没用!
靠,对付这些离家出走的就得铁血一些,混账戚陵和他的混账狗狗,没一只是好东西,决定了,再见到必须立马胖揍,揍到再也不敢淘气捣乱为止!
远方某人狠狠打了个喷嚏,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连累,被迁怒了。
陆白心中草泥马滚滚而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所以激发了某种能力,他突然感到有熟悉的火性能量在空间洪流外一晃而过。
“是那个混账!”
陆白摇身化成白鹿,通体如光如影,逆流而上,双角喷出青翠的锋芒,咔嚓斩开空间,往感应到的那个地方一跃而出。
蓝天白云阳光灿烂,这里无疑是无尽世界的某个地方。
但踏脚处的坚冰是怎么回事?明明奔着热地方来的啊。
百米长的冰盘并非无主之物,而是一些人的远距离飞行法宝。
他们看到有不速之客凭空出现,也都愣了。
一名王者气度的英伟男子越众而出,“请问阁下是……”
陆白觉得他真好看,尤其这份生而高贵的雍容,甚至都不输给焱。
“啊,你是冰螭!”白鹿鹿突然抬起蹄子指着对方,觉得一定错不了,他眉目间与冰螭岫很像嘛。
男子笑笑,“不错,鄙人正是夙水陆主,夙水冰螭。请问阁下何人?破开空间到此,又有何要事?”
他的两个问题陆白都不好回答,“我没有恶意,我迷路了,这是意外,呃……”
说话间,冰盘高速飞行,已经接近了一座通体火红的飞陆。
汩汩岩浆流淌成奔腾的瀑布,无数火焰精灵在其中翻腾嬉笑。
“夙水陆主,你干嘛来?”一只火鸟飞出,唧唧喳喳问道。
夙水冰螭抱拳一礼,“为小女之事,特来拜会焚炎陆主。”
白鹿鹿耳朵一立,焚炎?好像与焱有关。
那自己还是没跑错地方的嘛。
怪不得觉得这里的火气很熟悉,很可能是焱他家啊。
火鸟喳喳,“咱们陆主在睡觉,有事和我说吧。”
夙水冰螭无奈一笑,“他老人家哪天不在睡觉,烦请打扰,实是臣属传讯,说小女在火尊负责的商江飞陆,被恶兽吃掉,冰螭心忧之下,唯有直接来找陆主商量。”
他风度翩翩有礼有节,但话里面兴师问罪的意思又有谁听不出来?
火鸟不敢怠慢,赶紧纠结一帮小弟去把自家陆主大人抬出来。
陆白傻眼,那哪里是焱啊,一只胡子长长快把自己给埋起来的巨大尖耳兔兔,卧在更加巨大的躺椅上呼呼大睡,一看就和麒麟什么的不沾边儿。
夙水冰螭眉头微皱,送出一道寒气,想让它清醒些,“焚炎犼陆主,请问火尊是否在家中,小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未婚夫婿,不能没个计较。”
老兔兔糊涂道,“哦?哦哦,焱?”
夙水陆主忍着气,把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陆白听到他并没有隐瞒冰螭岫发狂的事情,叙事公允,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夙水公主的确差点儿犯下大错,可毕竟罪不至死。
结果却被凶兽活生生吃掉,夙水陆主突遭丧女之痛,还能言辞平和行事有度,实属不易。
换了陆白,自家宝贝出事,还不定怎么发疯呢。
老兔兔也不好再装糊涂,只得道,“焱那孩子几日前已经回来了,并不清楚之后在商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重伤初愈,刚刚离开,此时并不在家里。”
人家一来他就走了?这么巧?不是故意躲着呢吧,陆白撇嘴。
冰螭显然也不信,坚持要见焱。
可老兔兔哼哼哈哈,又开始糊涂得半天说不明白话,直把陆白急得恨不能扒开他的嘴帮忙把舌头给撸平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