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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本就端正了仪态更加傲慢了几分,眼神疏离淡漠,隐隐带着居高临下、降尊纡贵的矜持。
你没有见过克劳文森这幅模样,即使是最初刚刚与他接触的时候,克劳文森也不会将这份贵族与平民的云泥之别展现地如此淋漓尽致。你知道,克劳文森是打算给你的继母一个下马威,虽然你认为自己的想法并不应该,但还是不由自主透出了几分期待和愉快,满心都是暖洋洋的熨帖。
门被敲响后,继母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靠近,然后在打开门的同时戛然而止。
门外的侍从高大冷漠、气势十足,顿时让你的继母失声,随后迅速换上谄媚小心的笑容——你是第一次可能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请问您是……?”
侍从:“我家少爷前来拜访。”
说罢,侍从后退一步,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露出后面更为矜持华贵、让人丝毫不敢有任何僭越和亵渎的克劳文森。当然,还有“狐假虎威”的你。
看到你,你的继母谄媚的表情僵硬住了,似乎有些神色不定:“埃德蒙?这是……”
你看了看端着架子的克劳文森,开口介绍道:“继母,这是克劳文森,我的同学和朋友,这次来家里拜访。”
克劳文森略略点了点头,审视的目光将你的继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切割了一遍,让她浑身发抖、遍体冰凉,差一点就想要跪下——你的继母虽然看上去彪悍,却只是内里横,一遇到硬点子,立刻就软了下来。
克劳文森毫不隐瞒自己神色间对于你继母的不屑和鄙薄,但是说出口的问候却优雅而礼貌:“您好,伯母。”
你的继母努力想要扯出一丝笑容,却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搓着手胡乱点着头,六神无主的模样。
你看着你的继母,感觉有些解气,又有些同情——毕竟,她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虽然对你不好,却也的确将你抚养长大。
你决定给她一个台阶:“好了,继母,不要在门口站着了,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
你的继母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让开身子,殷勤地将你和克劳文森让到了客厅破旧的沙发边。
克劳文森很是嫌弃地扫了一眼,微微蹙眉,顿时就让一直小心翼翼注意着他表情的继母抖若筛糠,生怕对方一个不满,直接翻脸。
虽然平民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不能被随意滥杀,但是一旦遇到背景深厚的贵族,就算被杀也没有人敢帮忙讨还公道。
你在心里微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用手肘顶了克劳文森一下,然后在他看向你的时候以眼神示意,让他稍稍收敛一点。
——下马威来一下就足够了,太多次的话,你真怕将你的继母承受不住被吓死了。更何况,你也知道克劳文森不是那种真的虚伪做作的贵族,你不希望他让你的继母——关键是你的父亲——留下不好的印象。
接到你的暗示,克劳文森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稍稍收敛起了外露的气势,轻抚着法袍优雅落座。
你的继母松了口气,第一次对你投注了感激的目光,甚至带着几分的敬畏,
你懒得搭理她,径自看向你同样坐在沙发上、已经惊呆了的父亲:“爸爸,我回来了,这是我的同学兼好友,克劳文森。”
听出你语气中的亲近,克劳文森也从善如流地露出了友好的表情,微微颔首:“您好,伯父,我是克劳文森,很高兴认识您。”
你的父亲受宠若惊:“您好,您好……”
随后,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有些无奈地扶额。
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鸿沟是巨大的,就算贵族礼节下士,大多数平民也完全不懂除了顺从以外,在贵族们面前要如何去应对。
大概也明白这一点,克劳文森并没有继续和你的父母交谈的意思,率先站起身:“介意我去你的房间看一看吗?”
你:“……我能说介意吗?”
克劳文森轻轻一笑:“不能。”
你只好认命地跟他一起站了起来,在你继母惊恐的目光中带着克劳文森走向你的房间——现在,你只能祈祷你的继母不要太作死,在得知你要回来的消息后,还良心发现地替你打扫一下屋子——当然,这样的可能性简直太低了。
你推开门,顿时就被里面飞扬的灰尘呛得咳嗽了两声,连忙向后退去,克劳文森则手疾眼快地念了个隔绝咒语,罩住你和自己,将灰尘挡在魔法屏障之外——这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环顾了一下你狭小、简陋、落满灰尘的屋子,克劳文森的脸色非常难看,即使刚刚他在门外听到了你继母的咒骂声,也没有如此明确地表达出不满和愤怒。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还有围观者,他需要保持仪态,而现在只有你。
你张了张口,想要挽救一下此刻糟糕的气氛,结果还未说话,便被突然转过身来的克劳文森紧紧抱住。
当你上次抱住克劳文森的时候,对方的僵硬还让你暗自嘲笑了一下,如今轮到了你,你的表现也并不比克劳文森好上多少。
你的脑子空白了一瞬,但是很快,跳出来的选择框就让你回过神来。
该如何回应?
A:示弱,默不作声的依靠。
B:义愤填膺,讲述你所遭受的经历。
C:微笑,安抚对方,表示自己不在乎。
☆、第二章(七)
【该如何回应克劳文森的拥抱?】
A:示弱,默不作声的依靠。
B:义愤填膺,讲述你所遭受的经历。
C:微笑,安抚对方,表示自己不在乎。
你拍了拍克劳文森的肩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行啦!不要做出这幅模样,其实我觉得还好。”
克劳文森微微松开你,眼眸暗沉。
你:“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彼此间也没什么感情,父亲因为以前受伤身体不好,整个家都几乎是靠她在养活,我对于她而言大概除了一个只会浪费金钱的拖油瓶以外没有任何意义,能给我口吃的、给我件穿的就足够了。对于一个陌生人,你又能要求多高呢?起码我平安长到了那么大,不是吗?”
克劳文森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之前说过,你从小身体就比较弱,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你卡了一下,有些欣喜对方将你的话记得很清楚,也有些烦恼该如何回答,片刻后,你迟疑着点了点头:“可能有这样的原因,但是我不是很确定。”
克劳文森将一直放在你肩膀上的手拿开,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了法杖。一阵大风过后,你那破烂不堪的窗户被“哐当”一声吹开,灰尘也随风刮出了窗子,瞬时间就让你的屋子看上去干净了不少,同时,也更加显露出原本隐藏在灰尘之下的破败。
——幸好,你的屋子里除了几个沉重的大型家具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小饰品,不然现在估计就不剩下什么了。
克劳文森率先走进屋,仍旧微蹙着眉,打量了一圈四周:“你一直住在这里?假期也是?”
你:“是啊。”
克劳文森转过身看着你,犹豫了片刻,随后抬起手,安抚宠物般拍了拍你的脑袋。
你:“………………”
你一脑门子黑线地将他的手抓下来:“你干什么?”
克劳文森:“安慰你。”
你:“……我怎么感觉这姿势有些不对?”
克劳文森面露疑惑:“会吗?我小时候,管家会这样安慰我。”
你:“小时候?大约几岁?”
克劳文森:“……五六岁?”
你不由脑补了一下五六岁的克劳文森小正太板着一张脸,却眼睛红红求安慰被摸头时候的场景,突然有些可耻地萌了,但是即使如此,你也不得不纠正他这一错误的认知。
你:“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是对待五六岁孩子的动作,我早就离这个年龄很远了。”
克劳文森略略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换了个话题:“你的父亲呢?他对你可好?”
你耸了耸肩膀,带上了真心实意的笑意:“爸爸对我不错,虽然没用了点,但是好歹尽可能地在保护我,努力让我过得更好一点——就像你刚刚听到的,他冒着被家暴的危险,辛辛苦苦、偷偷摸摸攒的私房钱,基本上都给我了。”
克劳文森的面色缓和了一些:“那还好。”
顿了顿,他将目光偏到一边、看向窗外蓝色的天空,表情变得有几分冷漠:“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