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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做了。”
景渊脱口拒绝:“不行!”这食诱的计划才实施了一天,怎么能如此迅速的瓦解?
“哦?为什么不行?”天光云影侧头注视他,墨黑的眼眸中渐渐流露出一抹温和的光芒,语气却是刻意放缓:“难道——你有什么企图?”
景渊指指自己的空间囊,大言不惭道:“误会啊,狼兄。这里还有昨天采集的一堆花生,不吃多浪费。”言下之意,便是起码也得把这些足够吃十天以上的食物解决掉再说。
看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天光云影也不揭穿,只伸手抚平了他之前抓乱的发丝,微微一笑:“好,不浪费。”
他轻柔的动作让景渊登时尴尬,只好提醒道:“狼兄,你别把我当兔子。”
流萤见这二人言行举止亲昵自然,暗忖:要接近淡然的长老,也许景渊会是个很好的切入口。随即问旁侧的吟墨:“他们的关系,一直如此吗?”
吟墨此刻正左手拿肉包,右手捏油饼,满嘴油光。待使劲咽下口中食物后,方才回答:“差不离吧,刚开始还稍显生疏,自从一起进过副本……”他口才本就不错,三言两语间,便把几个副本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末了还补上一句,“后来这两人就形影不离啦。”
流萤了然,心想果然不错。便对吟墨嫣然道:“下次有副本,可要带上我呀。”
吟墨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练级过程中,景渊每每放下一个玄鸟阵,返回吟墨,流萤所站的安全处后,流萤都会夸赞他几句,不是说他的阵法气势惊人,便是赞他的白龙乖巧无比。倒把景渊说得有些难以为情,只老实回答,这些技能,黑段羽都会。心中却想:要是哪天有机会,把御灵术展示给她看,还不定她会怎么夸呢。
傍晚回城的路上,五人一字排开。景渊嘲笑吟墨道:“你不是‘要我走路,我宁可死’的么?”
吟墨扬眉道:“那要看死在哪里了。”语毕,瞄了左侧流萤一眼。景渊清咳一声,“难怪你叫雪里桃花为桃花兄,原来是一路的。”
吟墨一瞪眼道:“你不也叫影子狼兄,难道你也是……狼吗?”他本想说色狼,但转念间一想,这样岂非连影子也一同骂进去了?遂才改口。
流萤忽然疑问道:“狼兄是指——”
景渊与吟墨都不约而同地手指天光云影。天光云影心中略微不满,景渊都不在非独处的环境下叫他狼兄,却被吟墨这小子说了出来。
流萤浅笑道:“原来是云长老……”虽然她并未问下去,但言语间已隐隐含有好奇。
吟墨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戳穿影子的身份,连忙转移话题:“你也叫他影子吧,加个长老多生疏。”
于是流萤仰面盯着天光云影,羞涩道:“那我可以叫你云影吗?这样比较好听。”
天光云影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并不在意她如何称呼。
景渊却是忽地一怔。特定的称呼往往包含着亲近与喜爱,就像他喜欢给小动物们取名字,就算是小黑小白这类大众名,对他而言,承载的感情便是唯一的。
而流萤放着狼兄,影子这现成的称呼不用,反而开创个新名字……莫非她对狼兄抱有倾慕之心?
这么一想,景渊就对流萤格外留神起来,但看她笑靥动人,面若春花,如同往常那般,一时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
只怕花生饼的计谋还未成功,狼兄先被拐了走,那可就麻烦了。
随后几天,景渊的视线焦点总是萦绕在流萤身上,而流萤的目光焦点,却是随着天光云影身影的忽隐忽现,而或暗或明。
打怪聊天的话题也渐渐改变,流萤经常有意无意地向他询问一些天光云影的信息,比如性格,爱好之类的。回答了几次,景渊心里感到颇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盘子里的一块叉烧正被人虎视眈眈,而他还得给别人递上切割的刀子。
久而久之,景渊越来越确定自己的猜测,虽然流萤现在按兵不动,难保哪天她就突然对狼兄下手了……他的心中警笛大响,为什么响,却没深究。只直直盯着在怪群中穿梭自如的天光云影,暗叹:能把你藏起来就好了。
“……小渊。”
听见流萤又在叫自己,景渊不情愿地收回了视线。不用说,又有什么问题要问了。果然,流萤见他转过头来,笑吟吟道:“你和云影关系好,能不能告诉我……他平时也是这般冷淡吗?”
是啊是啊,他不仅冷淡,还自私,易怒,凶残加暴力……总之,要多坏有多坏,你就不要喜欢他啦!景渊在内心腹诽一顿,忽然就想到个李代桃僵的办法来,斟酌了片刻,压低声音道:“别看长老外表淡定,其实他内心阴暗,沉闷又无趣……”
流萤奇怪道:“你不是和云影是好友吗,怎么这般形容他?”
景渊狞笑一声:“物以类聚,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接着一把拉过身边的吟墨,推销道:“在我们队中,只有他的品性最好。”
反正已经撒了一个谎,再撒一个也无妨。
吟墨本想拆穿他在诋毁影子,见他突然抬举自己,老脸一红,飘飘然道:“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该说出来嘛!”
流萤看他二人一搭一唱,似有惺惺惜惺惺之意,不禁秀眉一挑,似笑非笑道:“小渊,你在说反话。”
景渊与吟墨皆一震,颇为尴尬地双双对视,心想哪里露了破绽?只听流萤续道:“你说云影坏话的时候,眼珠子都快飘忽到天上去了……”
景渊哑口无言:果然要说狼兄的坏话,还是有些勉强。流萤见他沉默不语,兀自笑道:“看不出小渊的独占欲还真强。好啦,我不向你打探便是。”
景渊心中突地一跳,好似被这一针见血的话语猛然戳中。他故作平静地拿起笛子唤出小白龙,心道:我的确介意流萤打听狼兄的信息,难道竟是独占欲在作怪?
发现他神思恍惚,流萤提醒道:“该去放阵了哦。”
……
及至太阳斜照,树影婆娑,一队人才收工返回。景渊安静地走在天光云影身边,思绪万千。听着另一侧流萤与之交谈的柔声,又觉烦闷,忍不住轻轻叹息——
倘若狼兄,只属于他一人便好了。
当这念头匆匆划过脑海,景渊不禁吃了一惊,顺便偷瞄了天光云影几眼。在被发现以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垂下视线,暗自揣摩道:究竟什么样的感情,才会产生独占欲?
胡思乱想之际,又恍然听见流萤说到下午他故意欺骗她的那段话。尽管只是调节气氛,全无恶意,景渊却无法轻松回应,只觉得周身情绪逐渐紊乱。他用力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慢慢调整呼吸,试图让奔腾的血液平静下来。可惜,在心跳刚从急促档拨回沉重稳定档时,流萤说到了“独占欲”三字——
一瞬间前功尽弃。
景渊登时浑身一僵,面上一红,慌乱中从空间囊里摸出一只冰蓝魂魄,扔出的同时又向前轻灵一跃,飞身上马。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如同条件反射。
四人只看见一道褐色尘土扬起,只听见空中回荡了一句虚无缥缈的“有事,先走一步”后,眼前便再没了动静。可怜两边苍老榆树上的残枝败叶,赫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狂抖落了一地枯叶。
吟墨叫道:“这小子溜得好快!”
流萤却是不知所措,慌乱道:“莫非小渊……生我气了?”
天光云影沉声道:“不是。”看景渊那仓促落跑的姿势,多半是又闹起了别扭。
这算是侧面承认了流萤所说的话么?
流萤微微松一口气,“原来小渊有马。”
吟墨道:“流萤,难道你还没有自己的骑兽?”
流萤点头,“以前去抓过,但是都失败了。”
吟墨暗道:这可是个表现的好机会。连忙拍拍胸脯,“我陪你去抓。”想想只靠自己一个人未免困难,又道:“影子和温芒也一起去吧。”虽然不能二人独处有些遗憾,但捕捉成功才是主要的。
温芒道:“不如明天再去,等景渊一起。”景渊这一落跑,温芒多少有些担心。
天光云影也赞同他的意见。
景渊回了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莫名其妙。自从上一次亲吻了狼兄,被他逼着直视后落荒而逃,眼下这都第二次了。早先还一直嘲笑吟墨喜欢诈尸,看来自己这逃跑行为,也似有上瘾趋势。
他烦躁地在巴陵县内走来走去,最后跑去天机堂接了个中级任务,怎么完成的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晃悠到半夜,才摸着门沿回了休息室。
翌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