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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族解散前还有半小时的光景,素手发送了家族消息,让全员在襄阳南侧的一颗银杏树下集合。
两人收起桌椅,一同策马前往襄阳。
到那一看,树下黑压压地挤满了闲庭信步的族员。景渊偷偷数起人头——除去他与温芒,不多不少正是十七人。
既然所有人都在,那一起换个家族也无妨……除了更换家族名外,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
这么想着,脚步不禁轻快起来,飘飘然地走了过去。
赶到树下后,景渊正欲找周延了解了解情况,就见人群中走出一名陌生的华服男子,微笑着对他伸出了手。
“你是谁?”景渊怔住了。如果这人刚才就混在这里,那他们的家族中,岂不是少了一名族员?
“问人之前,是不是报上自己的名字更为礼貌?”他双眼含笑,客气地看着景渊。见他迟迟不伸手,略带疑惑地回转头:“这两人不是你们家族的么?”
“景渊,温芒,这是天风会的副帮主。”素手从他身后中走出,指指掌心:“我已经解散了家族……你们直接伸手敲章吧。”
家族已经解散了?景渊低头翻掌,果然,空荡荡的手心处只留着几道血痕,原来的字迹已然消失。
那副帮主给温芒先行敲了印,又温文有礼地伸出手,看着景渊,翘起的嘴角笑了笑:“小兄弟,请。”
景渊直直伸出手,任他割指取血,悄然入印。视线只在周围熟悉的面孔中搜索,猜测着缺少的那一个,究竟是迟到了,还是……
“好了,最后两个手续办完。”副帮主放下景渊的手,又对素手说:“帮里最近收了不少人,新长老可能会在这两天选定,到时候分队伍的事,我会让他直接联系你。”
听见素手的道谢声后,他便挥挥衣袖,辞别众人。
素手拍拍手,环视这一众掌心已变为天风会字样的族人,无奈笑道:“都是我辜负了天门建立的家族,才会让独醉愤恨离去。不过看见你们还在,我仍感到欣慰……”
龙独醉?景渊再一次回顾人群,果然没有他的踪影。
从前几天天门与他谈话时间是别人的几倍就可看出,这两人一定情谊深重。
或许是这样,他才无法接受素手提前解散家族的提议,宁愿孤身离去?
不管怎么猜测,景渊刚才还良好的心情,因为这完满家族缺了个角,而沉寂下来。
“……最后提一下,天风会的家族屋就设置在襄阳,大家晚上可别跑错凤翔。”说完这句话,她提示众人可去自由活动了。
景渊推掉了周延带练的邀请,独自走向北面。
连着三天被缚于城内守桌子,他早想去野外走走了。何况现在心情也不好,与其打怪,不如找怪玩。
景渊出了北门,见四处都是练级的人,便一路摸着熊怪朝深处走。等到人烟稀少,狼怪也只有寥寥几匹的区域后,他找了棵枯枝老树坐下,对着两匹大灰狼露出邪恶的笑容……
“大被子2号,你说,为什么我们收不到人,家族会被解散?”景渊枕在灰狼柔软的肚皮上,怀里抱着另一只狼的脑袋,手指一张一合捏着狼耳朵,闷声道:“小家族有什么不好,全要一窝蜂往大帮派跑?”
一只灰狼嗷唔一声,景渊自言自语:“你是说,大帮派可以仗势欺人?”
“素手姐虽然是为了完成天门族长的遗愿,但最后仍没有达到两全齐美的效果……走了一个龙独醉。”
“恩,遗愿这个词好像怪怪的,”景渊听到狼肚子咕噜一声,把两只狼的位置换了下,继续嘀咕:“离我投胎还有多久呢……”
灰狼一遍遍甩尾巴。
天上的流云层层叠叠遮住了烈日,滤去了刺目光线,只余了暖意遍撒全空,和着清风就成了暖风,熏得人醉。
景渊念着念着就合上了眼,陷入沉睡。
待到睡意消去,已是月明如水,清光一地。他连忙坐起身,发现充当枕头的那只狼怪已被压得四肢抽筋,舌头也歪了出来。
他小心地抬起狼腿,给它按了几下才解除技能。就见一只狼神气活现,沐浴着月光快速遁于密林;另一只走路歪歪斜斜,活像灌了几瓶二锅头,连尾巴也紧紧夹在屁股下,一瘸一拐地走向深处,时不时还停下脚步,幽怨地举头对着圆月嗷唔一声。
这一番景致,倒使他想起两个人来。
直到大被子3号在视野中消失,景渊才悠闲举步,在林间赏着夜景,慢慢跺回襄阳。
进了家族屋,城里热闹的气氛便被隔绝,里边静谧一片。也对,他这野外一眠都过了11点,帮里的人自是入了睡。
推门进入休息室,景渊睁大了眼睛。
果然是大帮派,这一室足抵他们过去房间的十来倍,连黑木桌都连排并了一大串,周围散着数不尽的各色坐垫。
他穿过桌子,轻轻推开写着“男”字的门,蹑手蹑脚钻了进去。这里也是气势壮观的两排数千块地铺,满满地躺着睡姿不一的帮众。
景渊笔直朝前走着,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寻找空铺。半道上看见了几个熟面孔,正流着口水睡得正香。也有一些睡眠较浅的,被他踢到铺盖时发出了轻斥。
从门口走了长长一大段距离后,他仍没有发现空铺。不得不感叹天风会的人多,同时祈祷不要走到了底还出现满铺的情况。
还好,幸运女神并没有抛弃他。在阅尽了数百张包着人的被铺后,终于在右侧墙角处发现了两张平坦的空铺位。
只是这两个铺位并未相连,中间隔着一人。
景渊瞄他一眼。
你倒舒服,一人占三个铺位?
不如分我一个……
他静悄悄地踏上靠墙那个地铺,坐下后拉开被子。同时提起旁边那位兄弟逾越的手,塞回他自己的被铺。
明明举止已经很轻了,却还是惊动了手的主人。
就见这位仁兄慢慢转过脸,露出一双寒光四射的黑亮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
景渊立刻弹回手,歉意地笑笑,速度钻进被窝。
由于下午在野外睡得太久,导致现在一时半刻还没有睡意。并且,不管他仰躺还是对着墙角,都能感觉到身侧有一股异样的视线。
最后景渊被看毛了,横起心朝右侧一转,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大眼瞪小眼。
他哪里知道,面前这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狼兄。
土拨鼠
“半夜三更不睡觉,盯着我看做什么?”景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警惕的眼睛:“我和你又不认识。”
天光云影看着他蒙住一半的脸,不出声地笑了,转向另一侧。
我可认识你,动物控……
没了视线的困扰后,景渊松一口气,数着兔子睡着了。
……
“小兄弟,小兄弟。”迷迷糊糊听见耳边传来声响,景渊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方出现一张胡子拉茬的巨大面孔,瞬间惊醒。
“是你在叫我?”景渊坐起,顺手把被子往身后一堆,瞄了隔壁一眼。
铺位已经空空如也,只有被子折叠得方方正正,像个豆腐块。
“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胡子男神秘兮兮地凑近景渊,一脸可怖状:“我是来给你提醒的。这个铺位,很不吉利……”
“怎么不吉利了?”见他故弄玄虚,景渊倒好奇起来。
难怪没人睡,原来是有问题?
胡子男用下巴指了指天光云影的铺位,嫌恶道:“这人可是连自己帮的人都敢杀,睡在他旁边,你不害怕吗?”
“原来是这样,”景渊拍拍衣服站起来,笑着说:“不过看兄弟这么愤慨,莫非被杀的就是你?”
“这倒不是,”胡子男以为景渊被他说动了,得意地翘起胡子:“是我们团的长老。”
又觉说漏嘴,扯了扯胡子道:“虽然你是新来的,但看在一个帮的份上,我也不能让小兄弟担着危险,是吧?”
景渊心里冷笑一声。尽管此人口口声声一个帮一个帮,却私底下做着破坏团结的事。
在他看来,背后说人闲话就是诋毁。
若那人真有如此坏的品行,怎可能不入地狱受罚,反来游戏享乐?
“多谢你‘特意’提醒。”景渊朝他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推门走进休息室,便听见一阵响彻天的吵闹声。循声望去,远远黑桌的尽头正围坐着一大群人。为首的男子手舞足蹈,与周边的人开着怪腔,不时引发起他们的哄笑声。
景渊不认识他们,也不想去凑热闹,转了一圈没见着熟人后,便推门出了家族屋。
整整一上午,他都在城里和野外来回穿梭。前几日收人占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