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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鼓声突然密集起来,而七名舞者在这时也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坠落在舞台上。她们哀鸣着,痛苦嘶叫着,她们抱着乐器想再弹奏出些许声响来。可是,她们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这是逆天祭祀,用无穷尽鲜血和鲜活生命来换回一个人重生。
鼓声中这时突然掺杂进凄凉而又婉转埙声,祭祀安魂曲。抚慰那些为了迎回大人而献出生命信仰者。
舞者们突然放弃了挣扎,她们慢慢从台上站起身,发髻松落,披散在身。她们脸上带着悲悯深情,但脸上没有意思痛苦。她们舞起水袖,扭转蛇妖,像是要舞出这生命最后颜色。
鼓点渐渐消弭了下来,只剩下像是从茫茫沙漠尽头传过来那沧桑戚戚埙声,如泣如诉。
这埙声又忽然戛然而止,舞者们也像是被剪断了提线木偶,四肢头部无力耷拉下来。她们又好似断线风筝,从圆台上悄然坠落,砰砰砰,在唱晚池上溅起喧闹而激烈水花。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那如歌如泣埙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隐藏在风沙漫天沙漠里那场逆天祭祀还历历在目。
歌即泪,爱亦恨,缠缠如绵绵。
直到那七名舞者从唱晚池底爬起来谢幕,大家伙才从那股悲凉劲里回过神来。
“看哭了尼玛,这埙谁吹啊,太要命了。”
“居然用妹子,还是这么漂亮妹子们祭祀,太丧尽天良了!愤怒!”
“这明明就是坠地,还叫什么飞天,朱雀堂欺骗观众感情。”
……………………
李陵生出神地看着唱晚池现在已经恢复平静水面,模糊记忆里似乎也有那么一个风沙漫天地方,哀歌般埙声从望不到尽头处随风一阵一阵传来。
“嫂子,们堂出,怎么样,不错吧。”绿珂嘉拉住李陵生眨巴眨巴眼。
李陵生拍了拍她头笑道:“很好创意啊,辛苦了。”
“嘿,那是,不然上头那个估计要整天请过去喝茶了。那家伙忒烦,只好卯足了劲折腾。”
“哎,可怜小绿,要是没这方面才能们上头那位还会死都要找?还不是自己爱出风头、”
“哪有,既然有能力干嘛还藏着掖着啊。”
“那就好好干,别东抱怨西抱怨。还有啊,别高兴太早,策划节目还没上呢!可得瞧好了!”
“那拭目以待,看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李陵生无奈两个人说着说着又争起来,自顾喝酒。他能感觉到时不时投过来视线,如芒刺背。
接下来蓝宁策划节目确实让众人都眼前一亮。但是大家看着看着看出些门道来了。眼前上演这个舞台剧不就是当初他们帮兴师动众,轰轰烈烈实行寻找帮主夫人大作战!不过大多数人不知道他们帮主夫人是从水底被救出来,但是当他们看到饰演帮主天策抱着昏迷夫人从水底忽然冲天而上时他们有那么一刻傻了。几秒之后底下就是各种各样疯狂尖叫和大喊。
当帮主和帮主夫人最后喜结良缘时候,现场已经进入狂暴阶段了。无数人在那起哄要求帮主老大真人还原。
李陵生起初还是很保持镇定,只是最后那两个表演者在婚礼上一吻陡然让他想起了巴陵县湘妃竹林。他一个愣神吞入喉间酒水就拐了个弯流进了肺管。
“咳咳咳咳……”李陵生捂住嘴咳嗽起来。
蓝宁捂着嘴看了看那边佯装震惊帮助老大,又看了看咳得脸色发红李陵生,笑得像个偷腥小猫。
“行啊,这事居然瞒着搞。”绿珂嘉狠狠一撞蓝宁肩头。
“切,要是惊喜,惊喜就是们都不知道只有知道,懂?”
“得了,瞧这得意劲。”
“得意笑,得意笑……”
一通乱闹之后,这次年会也逐渐接近尾声了。虽然倡导是办一个武侠古风年会。但是压轴歌曲,绿珂嘉还是选择了周华健《朋友》而且还是集体大合唱。主持们起了个头,大家都跟着唱了下去。
唱晚池上飘荡着各种音色各种腔调各种版本《朋友》,激动人甚至和别人勾肩搭背站起身手舞足蹈起来,更有甚至唱着唱着这首歌,回想起这么久以来走过风风雨雨仗剑歌,还有虽然不能更二时常发疯但是一直陪伴在身边好基友们,顿时泪如雨下。转过身一把抱住自己基友就大哭起来,惹得周围大家哄笑一堂。
李陵生没有唱这首歌,事实上他也不会唱。这是一首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歌曲,曲调也是非常不合潮流。但是,大家似乎对这首歌都非常熟悉,而且都渐渐沉浸那种感情里。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突然有种其实自己完全没走进这些人真实世界里感觉。
被隔在膜外像个旁观者般看着他们一举一动,这感觉可真不好啊。
“说起来,们在仗剑歌相处这么久了还没见过面呢,要不们仗剑歌也来一次面基大会!”
“这主意好啊,只是鄙人长相实在不敢出门吓人!”
“滚开,人物模型这么帅,能丑到哪拿去。”
“哦耶,面基面基面基面基!!”
“在H市。”
“这么巧也在H市!”
“有没有在S市好基友们啊,赶紧过来认亲!”
“是S市!”
……………………
“那老大是在哪里?”
“诶诶,这个知道,老大在B市!”
“哦!和老大同城,GJ。”
“也是耶。”
……………………
沉戟突然坐直身子直直盯向一脸茫然李陵生,如遭雷击……
48、回到现实
苏沉戟摘下头盔;额上冒出的些许冷汗浸湿了鬓边的黑发。他甩甩头将头盔扔在一边;伸手摸到床头柜上;拉开抽屉取出打火机和烟;点火的时候才发现双手都在微微发颤。
烟云缭绕之间他好似看到长平站在他面前;他微笑着眼里闪烁着明快的笑意。他伸出手;嘴唇张合;好像在呼唤谁。明明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沉戟却知道长平在说什么。
阿戟;过来;过来……
一如塞壬的歌声般;诱惑着那些在海上航行的水手们。苏沉戟不由自己的松开打火机;伸出手去想触摸烟影中那个明眸善睐的男人。可是突然;男人白皙的脸变得无比苍白;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口中溢出,他眼眸中盛满密密麻麻的痛苦,他捂住不断流血的心口处,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鲜血淋淋的血窟窿。
银枪滚落在地,他痛苦的弓着身子,张口开合在喊他的名字。
沉戟……沉戟……沉戟!
不……不……别……
他虚弱地眼神随着烟雾的漫漫消散而逐渐变得支离破碎,最后飘落的那滴眼泪就像一记重锤落下。苏沉戟呆呆的伸出手想要接住那滴泪水。
手掌上那滚烫的触感让苏沉戟僵着背在房间了呆立了良久。什么冷静镇定都被宣判死刑,他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死死盯住手掌上那滴水迹。
这是…………真的……
他猛地按响床头的救急按钮,然后没过几秒就听得地板咚咚咚被狂踩的声响,然后身强力壮的侍者用力撞开房门让外面年老的杨管家进来。
正在花园修剪草坪给花圃浇水的杨叔听到别墅里突然响起的急救警报,手里的水壶一扔赶紧抓了个离他最近最高大的侍者冲到了自家少爷房前。在他以为是有什么万分危急的事情发生然后迫不及待进门之后,看到的却是那个向来不可一世举手投足都贵族气派十足的少爷傻呆呆地看着自己伸出来的左手,右手夹住的烟头窸窸窣窣掉了几簇烟灰在地板都全然不知。
“……少爷?”就算是在苏家呆了这么久的杨叔也没有碰到过这么诡异的场面。
“杨叔赶紧那个玻璃瓶过来,小的最好,快啊!”苏沉戟到最后差点吼了起来。
“玻璃瓶?哦,是是是。”杨叔暗自锤了身后侍者一拳,那侍者恍然大悟赶紧下去找少爷要的东西。
苏沉戟拖住那个小小的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将瓶口抵在水滴旁边,缓缓的倾斜手掌和瓶身。那个小水滴最终坠落在玻璃瓶瓶底的时候,苏沉戟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沉了下去。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苏沉戟瞥了杨叔一眼,虽然面前这个老头很讨人厌,对苏折沙言听计从,是苏折沙的心腹,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顶级管家。
“没事了,下去吧。”苏沉戟指腹摩擦着玻璃瓶瓶身,淡淡道
“是。”老管家自然不会多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