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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山道,远远看见一间茅草屋,为首的人停下马,手一扬身後的人全都停了下来,树林中顿时恢复了宁静。
范太师细细观察著那间茅草屋,虽是茅草所做却也牢固的厉害,简单的结构让人在外面看著有种一目了然的感觉,范太师环视一周,看著院子里狼藉一片,不由地皱起眉来,目光如炬看向院中隐隐可见的动静。
“驾!”范太师毫不犹豫地驱马上前,身後的人紧紧地跟著他,他停在院中,看见那个有动静的地方躺著一个孩子,浑身是血,迷迷糊糊地动著手指,范太师大惊,向身後的人示意,那人默默地向他点头,跳下马,半抱著那孩子,伸手摸著孩子的脉搏,中规中矩地对范太师说:“禀太师,这个孩子受了很重的内伤。”
“内伤?!”范太师诧异地看著一脸痛苦的孩子,冷著脸咬牙道:“连个孩子也不放过吗?”
那人喂了孩子一粒药丸,不消片刻,那孩子眼皮颤巍巍地睁开,看见众人一脸惊恐地往後缩著身体。
“不用怕。”抱著他的那人轻声安慰,指著范太师对那孩子说:“这是范太师,你不用惊慌,有什麽事情和太师明说就可以了。”
那孩子迟疑地看著范太师又望望四周,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路过打柴,看见一个人被人锁在屋里,我好心要救他,但是没想到锁著他的人竟然回来了,他把那人带走,我也被他打伤了。”他说得委屈,憋著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范太师瞪大眼呼出一口气,正色问道:“被锁的人是什麽样子?锁著他的人又是什麽样子?”
许是被范太师的模样吓到了,那孩子往後退了退才老实说道:“两个人都很俊美,被锁的那个人看起来很安静也很温柔话也不多,锁他的人也很寡言,就是就是样子冷得可怕。”
范太师听著孩子没有头绪的诉说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又问:“那人可有同谋?”
那孩子想了想,“昨晚来了一个人,和那贼人有说有笑的。”他肯定地点点头,“他们肯定是一夥的,那个人话倒是挺多。”
果然是他们,竟然乘皇上离宫之际绑架皇子范太师叹息地摇摇头,身旁的人来到他身旁轻声耳语,“太师,屋里没人。”范太师看著那孩子问:“现在那人在哪里?”
那孩子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人把我打晕之後,我在刚才才醒来呢。”
范太师皱著眉,他们一行人坐著马匹声音响亮,上官麟不可能没有察觉,现在还不知道他将大皇子掠去了哪里,想起仁宗皇对上官琰的重视,范太师皱著眉说道:“兵分三路,每一路都要给我仔细的搜,一定要在皇上回宫之前找到庆和王,活捉二皇子上官麟。”
“是。”身後的人自觉有序地分成三队,各小队向树林的不同方向走去,范太师驱马转身,抱著孩子的士兵也站起身来,这时那孩子像突然想到什麽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目光投向范太师,一脸老实,“在我昏迷之前,我听见那两人商量要将那个人带到冰泉去。”
“冰泉?”范太师重复一声问,“那冰泉在何处?”那孩子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听村里的人说西面的山上似乎有个山洞,里面寒冷刺骨,还有潺潺的水声,兴许那冰泉就在那里。”范太师点点头对身後的人说:“往西面去,务必要寻找到冰泉。”转身对孩子身边的人说道:“你留下照顾他。”说著带著人马匆匆离开。
奉命留下的人看了眼虚弱的孩子,不拘言笑的脸庞带著些担忧,“你还是先止止血吧。”他蹲下身为小孩清理血迹,最後他惊奇地发现,这个孩子全身是血,却没有一处伤口,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孩子眼中的戏谑,大惊,他连忙後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落地的一霎那,他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耳中隐隐听见那孩子不同刚才的语气,声音里透著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你就好好睡一觉吧,公子的计划要是失败了他可是会生气的。”
公子?他迷迷糊糊地念著这个词,最终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小孩站起身,目光冷静地看著地上的人,几乎不费力气就将那人拖进了屋里,将人随意地放在地上,自己绕过书桌,按著桌底的一个小按钮,书桌前原本平整的地面打开一个可容一人的洞口,他纵身跳进那洞里,洞口无声无息地关闭了。
阳光明媚,然而即使是暖洋洋的阳光也仍然温暖不了这一池冰泉,远远便能感觉到它的寒气,远处鸟儿叽叽喳喳叫著,却没有停落在水旁饮水,连它们也感觉到了寒冷。
上官琰在鸟儿的清脆叫声中悠悠睁开眼,眼神迷茫,他转了转头,然而头上的束缚以及鼻尖温热的气息让他停下了动作,他看著眼前安睡的人,一脸疑惑,想起此前喝下的毒酒,他皱著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著前面人的脸庞,柔软而又透著些硬度,刚毅的脸庞此刻安静的像个熟睡的婴孩,上官琰释怀地松下身体,那温热的体温让他明白这不是梦亦不是黄泉。
他没有动,规规矩矩地坐在冰泉里,上官麟在睡著时抱著他的头一刻也没有松开,上官琰笑了笑,眼中带著不可言喻的欢喜,似乎对这诡异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在意没有怀疑,唯一确定的是他付出的终於有了回报,这个弟弟还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
上官琰低眉看著上官麟被冰泉浸湿的衣襟,他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环境对旁人来说是多大的威胁,他急於站起身,身体却因为不适轻咳起来,人仍然坐在水中。
上官麟敏感地睁开眼,如野兽般明亮的眸光在看向上官琰的一刹那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为轻咳不止的上官琰拍著背,碰到那光滑的背部时他不由愣了愣,像是这才发现上官琰没有穿衣服一般俊脸露出一丝红潮,他盯著上官琰,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有杂想轻轻拍著上官琰的背。
上官琰咳得满脸通红,此时望著弟弟温柔莫名的眼,心中不由小鹿般乱撞,他连忙低下头,有些狼狈有些心慌,像要掩饰这奇怪的感觉,他握拳轻捂著嘴,问道:“麟,你怎麽在这里?”
他问的轻松,上官麟却冷了脸,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上官琰不明所以地回望著他。
“哥哥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来到这里的吗?”上官麟语气平静地问。
上官琰面色一动,想起此前喝下毒药的事情,以为上官麟已经知道了,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弟弟现在不知道有多生气呢,他别扭地低下头,“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我的身体还受得住。”或许那人也并不是想要杀他吧,不然不会将他放在冰泉里疗伤。
他听见上官麟语气冰冷地重复著他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上官琰看著上官麟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诧异,上官麟微眯著眼,眼神锐利地看著上官琰,手中的动作却轻柔小心,指腹抚摸著上官琰从背部一直延伸到颈项的伤痕,目光深沈清醒。
“麟”察觉到他与平日不同的沈默,上官琰担忧地唤他一声,极力想要说些什麽,然而不等他说出那番话,远处洞口传来马蹄声,两人目光投向那洞口,看著骑马而来的人。
范太师停下马,看著冰泉中的上官琰大惊,跳下马向上官琰行礼,“老臣叩见庆和王。”身後的人也全部下马向上官琰行礼。
“范太师快请起。”上官琰看见来人,连忙想起身,上官麟按住他的双肩,整个身体挡在他的前面。
“范太师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是为何。”上官麟脱下外衣披在上官琰身上,冷冷问著范太师。
范太师见到上官麟也是很惊讶,看著他细心地为上官琰披上衣服,心中有一丝怪异,但还是正色道:“老臣奉皇上圣旨,捉拿二皇子。”目光投向上官麟朗声说:“二皇子夥同三皇子上官崎谋害庆和王,皇上有旨捉拿你二人。”
上官琰听出不对劲,诧异地说道:“等等,太师这话是从何处听到的?”
范太师对他恭敬地说:“昨日老臣接到皇上手谕,才知庆和王失踪多时。”目光谴责地望向上官麟,“二皇子和三皇子掠走庆和王,为了隐瞒事实更是伤害了无辜的人,老臣接到皇上的圣旨後就马上赶来了。”
“敢问太师,是何人传旨的?”一直沈默的上官麟不惧地看著范太师问道。
范太师看著上官麟冷静的模样,心中暗暗惊叹,众皇子中也只有这个出身特殊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