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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不懂得的衿持,都抢先恐后的大着声音叫喊:“哦,这不是王大爷吗您家王爷今儿想吃哪道菜呀,我免费送您,不要钱的。”
苦瓜脸老王并没有因为从王哥儿变成王大爷而高兴,也没有因有菜可以白拿而欢欣鼓舞,他依旧苦着他的苦瓜脸,揣着袖子,往人群里挤,挤得差不多了,才蹦出三个字:“有空心草吗?”
“啊?”菜农们象有人指挥一样,一起发出巨大的感叹调,“您已经连着买了一个月的空心草了,您吃的不腻,我们卖的都腻了。”大家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位王大爷。
苦瓜脸老王叹气,“可家里那位爷不腻呀。”
得了,只要那位爷不嫌腻就好,那位爷可是天机星转世,或许就专门喜欢这道菜呢菜农们七手八脚的挑出最新鲜的空心草放进蓝子里。
一会儿功夫,蓝子就满得快溢出来,远远看去,更象个筐。
苦瓜脸老王背着他绿葱葱的筐,步履艰难地朝王府方向走着。
一辆官车达达从他身旁经过,隔出不远慢慢停下来,才下早朝的南招王爷精神抖搂地探出头来打招呼:“哦,这不王苦瓜吗,怎么没叫辆车跟着?”
自从狐狸精事件上,因为南招王爷难得的替某桃君说了好话,某桃君猛然变成了南招王爷的“挚友知音”,鞍前马后亲近的那叫个殷勤。
不仅在八小时之内尽心尽力的给人家整理兵卷,八小时之外,亦是没事就往人家家里跑,又是送礼又是甜言蜜语的,弄得南招王爷不胜其烦,但也因此,真的就冰释前嫌,关系拉近了很多。
其实,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根本的矛盾。
“拜见南招王爷,”苦瓜脸老王背着他绿葱葱的筐哈哈腰,“我家王爷说了,养车就得养牲口养牲口就得又吃又喝,又吃又喝的不得用银子吗?”
南招王爷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他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不合适,结果神情古怪的很,最后只能说:“上车,本王捎你一程。”
“哟,不用不用小人怎么担得起,”苦瓜脸老王又摇着头哈哈腰,“我家王爷还说了,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所以谁的便宜都不能占。他还说,尤其是您的便宜,那不是便宜,是债,是白花花的银元宝现在我家王爷连觉都睡不踏实,就怕您哪天忽然跑家里去讨债!”
苦瓜脸老王的话没说完,南招王爷已经是拍着马车辕笑得不行了。笑完,还揪衣角抹抹眼角的泪,“哎哟,你家这个王爷呀回去告诉他,踏踏实实睡他的懒觉吧,啊,只要他不再气我,我保管不去讨他的便宜,那个,不去讨他的债,还要告诉他,以后也别老是小狗一样跟在我后面转,我这心脏受不起,哈哈哈”
“是是,王爷圣明!”苦瓜脸老王看着人家的四轮大官车,伴的南招王爷爽朗的笑跑远后,才迈着两条腿,慢慢的往回挪——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呀,摊上这么个越来越抠门的王爷。
穿着宝蓝色便装的吕竖皇帝齐夜风,坐在大椅子上,品着茶,脸色不大好。
仆人丫环们里里外外的忙活半天,某位爷才披散着头发,敞着衣襟,塌拉着鞋,慢慢从寝室里走出来。
只见他眼睛都不睁,迷迷糊糊的、习惯性的往那把大椅子走去,打着哈欠道:“早膳晚一会儿再端来大清早的,叫人怎么吃得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身下什么时候垫的这么软的毯子?
桃花瑾三挪挪屁股,对屁股下的柔软度甚是满意,但他还是大声斥责道:“苦瓜呢怎么不长记性,这么好的毯子哪来的别告诉我是花银子买的,小心我扣他薪水。”
“你就那么缺银子吗?”
桃花瑾三的话音才落,一个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乍响起来,那个声音距离好似很近,近得都能感觉到说话时呼出的热乎乎的气息。而一双有力大手,从背后伸过来,缓缓搂定自己的小腰板。
慢半拍的桃花瑾三半天才反映过来,啊的一声从大椅子上蹦起来,急转回头,然后发现,那个柔软度不错的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的皇兄,吕竖国最大的BOSS齐夜风。
此刻,那人正笑意浓浓的望着自己。
而韩梓骐站在他的皇帝身后,额角挂着颗斗大汗珠。
桃花瑾三不迷糊了,也不打哈欠了,立即精神气十足的进入备战状态——“吕竖国是不是快完蛋了?”
齐夜风照脑袋给他一巴掌,“胡说。”
“那你没事做吗怎么天天往我这跑?”
齐夜风叹气,“你终于和朕说话了月满,你要气朕气到什么时候?”
桃花瑾三脸拉得老长,“月满哪敢呀月满想要讨好皇上还来不及呢,伴君如伴虎,月满迂笨,说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又得掉脑袋,没准还会被送去祭天台祭仙。”
齐夜风揉着额苦笑,“朕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而且,旨意不是没下吗?”
“那是我去的及时,不然,现在我早就成了祭天台上的一个冤魂野鬼了哼,口口声声说疼我入骨,关键时刻还不是丢卒保帅,什么兄弟情意,什么血浓于水,全都是屁话”
“放肆,”见他越说越来劲,同着韩梓骐,齐夜风有些下不来台了,一拍茶案,站起身来,才要斥责,但见桃花瑾三委曲的已经是满目含泪,不仅又软下心来,叹着气放低声音道:“即使下了旨意,朕也有多种办法救你,偷梁换柱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只为这一件事,你不依不饶的一个月不理朕,难道过去的情份就真的这么轻易付之东流了么枉朕还这么疼你,时时把你挂在心里你说皇上不是放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的,难道也是屁话吗?”
听到此,桃花瑾三的泪刷的淌下面颊,走上前拉住齐夜风的袖子,抽抽噎噎道:“正因为爱之深,所以责之切正因为我把二哥放在心里,所以二哥才能轻而易举的伤得到二哥,我是真的怕了。”
齐夜风满面自责,慢慢把人抱进怀里,疼惜地拍打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以后二哥再也不会伤你,二哥向神明起誓。”
贪恋了一会儿宽暖厚实的怀抱,桃花瑾三难为情的抹抹泪,眼睛望着别处蹭回大椅子,“我饿了呃,二哥就在这儿吃吧,梓骐也过来。”
一会儿,下人们端上了早餐。
齐夜风盯着案上的菜发呆:一盘煮花生米,一盘连香油都没有淋的细丝小咸菜,一盘素炒空心草,然后就是一盆清可见底的小米稀粥。
他与韩梓骐端着碗面面相觑,心疼地问:“怎么,你平日里就吃这个?”
“可不是吗,皇上,”正好苦瓜脸老王端着一小盘袖珍小馒头走进来他自幼在宫里长大,齐家兄弟俩自幼就亲,所以他与齐夜风也是熟悉的很,说起话来,象家人一样随便自然。
“您不知道呀,这府里已经连续吃了一个月的空心草了,吃得这王府呀,快成空心草菜地了个顶个绿油油的一根菜,还有,连宠物也不养了,除了这猫这鸟后院的白马,其它只要是张嘴儿的,送人的送人、吃肉的吃肉唉,您看看,您看看,这还哪象个堂堂王府呀。”苦瓜脸老王终于找到可以诉苦的地方了,自动忽视桃花瑾三的白眼,涎着苦瓜脸这一通的抱怨。
听得齐夜风眉头越蹙越紧,干脆放下饭碗,“刚才我就问你,你就那么缺银子吗?”
桃花瑾三嘴里含着口粥叫道:“还不是因为二哥早先你因为南招王爷韩梓虚罚了我一年薪水,本来就已经是坐吃山空,后来又差点送我去了祭仙台若再等到哪天您一个不高兴把我咔嚓了,我没了不要紧,这一府的人可怎么办,吃呀喝的不得要银子呀不节省点能成吗,这叫未雨绸缪。”
望着嘴角粘着饭粒子,说得煞有介事的桃花瑾三,齐夜风哭笑不得,抬起筷子暴他一下,“哪就委曲你了,平日里吃的用的,哪样你说喜欢,没送过来?少作这表面文章”
话还没说完呢,一个下人进来禀报,“禀王爷,南招王府派人来了。”
“宣进来吧。”桃花瑾三嘴里喝着粥,心里突突的莫不是来讨债的吧。
衣裳鲜亮的南招王府总管给两个顶级BOSS施了礼,方才站起来禀道:“我家王爷说了,这次三车东西外加几匹牲畜,是给琮王爷应急的,若不够用,请您尽管吩咐千万别曲着自己。”
把人打发了,桃花瑾三眉开眼笑的看着手里礼单,齐夜风忍笑站起来往外就走。
“去哪?”百忙之中,桃花瑾三伸头问。
齐夜风气愤的回头瞪他,“回宫筹银子去,别让人笑话堂堂吕竖皇帝,连自己弟弟都养不起!”
说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