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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感激地冲他笑笑,便在青霜催命般的哀求中“勉为其难”地走出幻竹居。
在她身后,有一对冰蓝色的眼眸深深凝望着她,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君莫思归 暮霭沉沉楚天阔(五)幽怨
211四,六,三,三,八,三,二,。
夏侯楚煜的马车停在幻竹居外葱翠茂密的竹林旁,秋日正午的阳光炽烈耀眼,连风都是热的,马儿已等得不耐烦,正不断地以前蹄刨着地,丹青坐在马车前控着马缰,他一见到浅墨走出幻竹居,刚毅的俊脸立即露出喜色,他转眸向着马车内禀报了一声,便驾着马车朝浅墨面前驶来。
马车停下的那一刻,浅墨心中不由有些紧张,玉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也不知道夏侯楚煜到底伤得有多重,但是能让段天笑惊叫的绝对不会是轻伤。
马车的门开了,浅墨心突地一跳,以为是夏侯楚煜出来了,心中不由着恼,他还有力气打开车门出来,哪会是受了重伤的样子,怕不是他故意用苦肉计来骗她,真是可恶!浅墨咬了咬牙,清眸中划过怒意,转身便要离开。
“哎,王妃,马车在这呢,你要往哪走啊?”身后传来段天笑清脆的嗓音,他见浅墨转身,不由慌忙跳下马车,几步跑到她身前拦住,摊着手一脸苦恼道:“王妃,你快去看看楚王吧,我是实在没法子了!”说罢,他还重重叹了口气。
浅墨见跳下马车的不是夏侯楚煜而是段天笑,清眸中划过赧意,又听他说连他也没有办法,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不知道夏侯楚煜究竟受了多重的伤,但即使心里担心的要死,她却仍然转过脸去,绞紧了玉手,嘴硬道:“你是大夫,你都没有法子,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不!只有你有办法!”段天笑伸出一根手指,在浅墨眼前晃动着,脸色沉重,“楚王说了,若是你还是不理他,他便不服药也不包扎,任伤口的血这么流下去!直到流干净为止!”
“他会这么说?我才不信!”浅墨唇侧勾起嘲讽的笑,她还有自知之明,在他心里,她才没有有那么重要!
“王妃,是真的!”青霜也是一脸焦急,似乎生怕浅墨不相信,她忙跑到马车旁,从丹青手中接过一个布包,几步奔了回来,一把打开递给浅墨,急声道:“王妃您看!”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来,浅墨狐疑地垂眸看去,可这一看,她只觉得心尖上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痛到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直觉地胃里又是一阵阵往上泛着酸气,她忙捂着嘴转过脸去,一颗心犹自惶惶不安地跳动着。
好好多血难道他没有骗她,竟是真的受伤了?!而他也就这么任血流淌,染红了一块块布条,也不包扎?
这一回,不需要青霜和段天笑催促,浅墨便急急在丹青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临上马车前,她心中忽然一动,回眸看向幻竹居楼台,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依然凝立在秋风中,飘逸出尘。
只是看了一眼,浅墨便转身进了车厢。
而她那临别的一眼,却令洛音的心沉了又沉。
在艳阳下晒了大半天,车厢内已然有些燥热。
浅墨一进去,便见夏侯楚煜斜斜靠在软塌上,一身绛色常服包裹着颀长俊美的身躯,墨发束在金冠内,脸上依然覆着那张银色的面具
浅墨看不到他面色,只是觉得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一些,但是精神却很好,双眸炯炯有神,根本就不像段天笑和青霜描述地那般夸张。
她心知自己被骗了,清眸中顿时划过恼意,可是马车已经开始动了起来,她又不好意思再回去叨扰洛音,便抿紧了粉唇一声不吭地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暗自在心里骂着自己笨蛋。
她背对着夏侯楚煜,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一看见她,便变得赫然粲然如耀眼星辰的黑眸。
而夏侯楚煜一看到浅墨,便从软塌上坐起,深邃的眸底划过刻骨的绵绵相思,可当他看见浅墨却只是冷漠地坐下,并不多看他一眼时,他的心头,不由划过一丝黯然。
秋风从开了条缝的窗口将暖阳送进,淡淡的光影洒在浅墨玉脸上,夏侯楚煜便一直那么深深地凝望着她。
“墨儿,我受伤了,你不看看我吗?”他沉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幽怨。
浅墨凝眉,玉手在身侧绞紧,他的声音虽然有丝沙哑疲倦,却仍然中气十足,她虽然没有看他,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如同一只无声栖息在林中的鹰隼,令人不知道他静默之下究竟暗藏着怎样的机锋、
比起他看着秦莲馨时,那一脸的宠溺关切,他是将她当做了他囊中的猎物了吧,才会用这样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吧,浅墨唇侧不由暗暗勾起讽刺的弧度,她依然不看他,转身要去打开车门,嗓音冷澈,“我去叫段天笑进来。”
“不要他!我就要你!”他轻轻说道,黑眸璀璨,语气坚定异常。
“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又不是大夫,要我做什么?”浅墨不为所动地淡笑,玉手已触到了车门,她推了一下,却没推动,心知一定是段天笑在外堵着了,不由泄恨般地使劲捶了起来。
但她才捶了几下,玉手便被一只大手握住,纤细不盈一握地楚腰也被温热的手掌揽住,鼻尖盘旋着淡淡的龙涎香味,她的后背也触着一道温暖健硕的胸膛。
浅墨娇躯猛地一震,心中微颤,但是一想到这道伟硕的胸膛也许昨夜还被另一个女人靠着,后背立即漫过战栗,清眸眯紧,她愤然转身去推夏侯楚煜。
她这道,她的力气和他比起来,实在就像是蝼蚁和大象,所以这一推,她便用足了全身的气力,原以为顶多只会令他松开她一点,却不曾想,被她这么一推,他竟然闷哼一声,猛地松开了她,高大的身躯一下子跌坐在软塌上,头颅垂低,大手紧握成拳,竟是好半天不曾出声。
浅墨以为他又在骗她,玉脸晕上红云,眸中霎时闪过恼意,她冷声喝道:“够了!秦莲馨又不在这,你再怎么装,她也看不到!”
“我要她看到做什么?!”夏侯楚煜低低笑了一声,抬眸看向浅墨,唇侧勾起,“墨儿,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君莫思归 暮霭沉沉楚天阔(六)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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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清眸一眯,虽然他的动作还是懒洋洋地,但她却能听出他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黛眉不由凝起,她的眼光随即落在软塌上,眸底赫然映出那绽放在玉白色的锦被上的朵朵嫣红。
“你——真的受伤了?”浅墨凝眉,心忽地一颤。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夏侯楚煜淡淡一笑,似乎那些血液并不是从他身体里流失一般。
此时,段天笑在外边敲了敲车门,叫道:“楚王妃,金创药在榻上,麻烦你为楚王包扎一下。”
浅墨却还是有些犹豫,若是他真的受伤了,又何以如此不在意?
“墨儿,你要就这么看着我的血流干吗?”夏侯楚煜双臂撑在两旁,抬眸看着浅墨,目光温柔而深情,唇侧噙着一丝淡淡的笑,语气里却透着浅浅的愁绪。
浅墨清眸一眯,转身坐到他身旁,拿起放在榻尾的瓷瓶,眸色深黑而幽静,不泛一丝波澜。
敷药就敷药,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浅墨打开小瓷瓶,一股清凉的药箱涌出,她定定看着夏侯楚煜,冷声道:“伤口在哪?”
“在这里!”夏侯楚煜指了指腰部,他看着浅墨冷漠的玉脸,黑眸中划过一抹黯然。
“!”浅墨凝眉看了看他,发现他今日确实未束腰带。
夏侯楚煜眸光一亮,却一本正经说道:“我我没力气,你帮我脱吧。”
浅墨清眸一眯,随即伸手去揭他外袍,可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衣衫,就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扑在她手上,浅墨心中一颤,刚想收回手,就被夏侯楚煜一把握住,她挣了挣,却挣不开他铁钳似的大掌。
该死!她又被他骗了!
浅墨玉脸登时浮上一层羞恼的红晕,什么叫他没力气,他握着她玉手的气力明明大得很!
浅墨愤然想要甩开夏侯楚煜,可是身子蓦然一轻,她已被他拥在了怀里,他的气息拂在耳畔,烧热了她半边脸颊,黑眸耀眼晶亮,他的唇也立即覆了上来。
刹那间,浅墨只觉一股电流涌过周身,但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