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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错了。”银面人回头,眼眸中的深沉让清柔觉得冷涩。
“我何处错了?”清柔面对着这个木启国的左相,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第一,身为公主,偷到路线图,是你的职责而并不是来交换条件的,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便是,操纵这一切的似乎并不是我,也不是你的兄长木临,而是说不定,便是你现在代为求情的人。”
清柔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内心的挣扎和震惊此时混在一起,她真的乱了。
“属下告退,不过,你的兄长让我转告你,希望公主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替大峥王朝的人说话,希望是最后一次。”银面人说完,便准备离开。
“是你,对不对?”清柔轻轻的说:“是你要转告我的,而不是我的哥哥,从一开始便是如此,木启国虽然与大峥王朝不和,却也并不是非要兵戎相见的,恨大峥王朝的,不是木启,而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操纵着这一切,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清柔只是知道,自从有一天他的出现,父皇便对他深信不疑,他亦成功的挑起是非。
“公主多虑了。”说完,便隐于林间。
午后的皇帝书房内,峥启天坐于台前,手中紧握一本书,但看到景亦宸的身影时,却放下了书,眼神看着面前的人。此时的景亦宸,锦白色的外衣,头发紧束,眉眼间和然儿很像,他的心开始不安,对于景亦宸这个儿子,他和他之间,相隔的不是距离,而是太久的漠然。
“参见皇上。”景亦宸跪于他前,行礼。
“平身,你们先退下。”峥启天摒退了小顺子和其他宫女,此刻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了景亦宸他们二人。
“宸儿,你可知父皇单独召见你,所谓何事?”峥启天说“父皇”时,明显看到景亦宸的身子怔了一下。在他心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这个儿子。
“臣不知,请皇上见谅。”一句“皇上”生生的打断了峥启天的期盼,峥启天干咳了一声,却还是说道:“朕希望你认祖归宗。”
景亦宸听到这句话,他是惊讶的,他明白对于堂堂天子来说,找回已经对外宣称“过世”了的儿子对于皇帝的诚信意味着什么,他明白峥启天所忍受的一切,但是他不愿,从心里开始排斥这个所谓的皇家。
“朕就那么让你不屑吗?做朕的儿子就那么不堪吗?”峥启天看的真切,景亦宸的倔强和当初的然儿一样,而正也是这个样子,才再次刺痛了他。
景亦宸仍旧没有说话,却用倔强的双眸盯着皇帝,眼中的情绪让皇帝看不清楚。
峥启天大笑了几声,他慢慢的扶住案台:“为何非要如此?为何都要如此对朕,离开朕,不愿呆在朕的身边,你是这样,你的母妃也是这样,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景亦宸猛的直起身子,道:“你没错,错的是母妃。”这是第一次,景亦宸愿意在他面前说起然儿的事情,景亦宸第一次开始愿意面对他埋在心底的一切:“母妃错信了你,你连最低微的保护都给不了,她却信了你。”
“你终究恨朕如此,你说的对,是朕害了然儿,害了你。”峥启天默然的坐着,眼中漂浮着泪意:“为何不给朕弥补的机会,这一切朕可以弥补的。”
景亦宸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心里有些不忍,可是话说出来仍旧不含一丝的温度:“皇上不必费心,景亦宸现在过得很好。”
“很好?那你就可以决定袖手天下,独保其身吗?”峥启天的声调提高,作为自己的儿子,景亦宸不能弃天下不顾。
“天下,跟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景亦宸从来没想过这个天下和自己到底有什么联系。“作为皇子,这是你的责任,难道景子墨没有教你吗?”峥启天看着一脸默然的景亦宸,他真的怒了。
“跟你相比,他更像个父亲。是你在我幼时宣布我这个皇子已经死了,是你自己亲自对外宣布的,不是吗?”景亦宸的眼神变得浓重,手指紧握,作为自己的父皇,在自己的母妃过世后,便宣布了自己的死讯,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小年纪的他,只知道自己的父皇也不要自己了,那种孤独和无助,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第五十八章 别有用心
小小年纪的他失去一切后,只有景子墨在他身边告诉他,作为男孩子是不可以懦弱的,景子墨把他带到了很远的地方,找人教他武功,叫他兵略,无论多苦,他都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要站在皇帝面前,告诉他,他失去的是怎样一个优秀的儿子,他拼命让自己变得强大,他不想报复任何人,有时候,他明明知道也许皇帝是有苦衷的,但是他却宁愿相信是他不要他了,他要靠着这份恨意走下去。
只是等到多年之后再次见到皇帝时,所有的恨都变成了漠然。
“对啊,朕的儿子不在了。”嘴里喃喃着,峥启天背对着景亦宸,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吐在坐榻上,而堂下低垂着双眸的景亦宸,却未曾发觉他的异样,他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朕会让你认祖归宗,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由不得你。”
“你要用你至高无上的权利胁迫我吗?”景亦宸有一瞬间的疲乏,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面前的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对,那又如何?”峥启天定了定神道。
“皇上似乎忘了,您的儿子还在狱中,通敌叛国,您现在要做的该是如何保全他,而不是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想起峥寒,景亦宸也觉得这事情蹊跷,却并找不到源头。
“那是他应得的,他太过自以为是,即使朕相信他,也要给他以教训,更何况,他容不得别人。”峥启天想起那日听人说的御花园刺杀事件,他便觉得和峥寒脱不了关系。
景亦宸的眸子瞬间变得沉重,微微扯动着嘴角:“作为你的儿子,什么是应得的?峥寒,你似乎误解了他。”
峥启天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在偌大的皇宫之中,充满了尔虞我诈,而面前的宸儿,居然还要为很可能成为劲敌的寒儿说话,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身体似乎也有些晃动,脸色变得苍白,景亦宸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他,手放在他的脉搏上,只觉得皇上脉搏虚弱,其他的便无从得知了。
“朕没事,你先退下吧!”峥启天甩开了他的手,轻轻的闭上眼睛。
景亦宸行完礼后,慢慢的向外走,脑海中满是峥启天泛白的脸色,他是他的父亲,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
“请御医来瞧瞧,你的身体似乎并不是一般的体虚。”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坐榻上的峥启天睁开眼睛,眼眶湿润。
深谙的尽头,似有些火光,四周全是腐馊的味道,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而峥寒此时面对着牢壁而立,挺立的身影和月白的长衫似乎和这个牢房格格不入,墙壁上有一个他用内力写下的一个“若”字,一直以这样的姿势站立着。
袭若,他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的人,在遇到她以前,他一直以隐忍的姿态活着,这是母妃告诉他的,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觉得没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只要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和母妃便不用再那么隐忍的活着了,而自己的父皇也可以看得上自己了。
只是当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时,袭若却一点点清晰起来,这样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着他的努力和坚忍,他真的错了吗?
当袭若恳切的希望他留在身边时,他为了所谓的不放弃而离开了南止,而当他用尽力气想要放弃一切,只要袭若时,他便没有了任何机会。只是,他知道,他这一生都离不开袭若,他不能没有她,只有得到了一切,他在可以护的了袭若,袭若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忌的和他在一起了。“殿下。”随着一声铁门的轻响,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此人便是调查此事的主要官员之一,刑部大人宋思成,他看着峥寒的背影,没有得到峥寒的回应,他便一直静静的站着。
过了良久,峥寒回过身来:“事情进展如何?”
“回殿下,皇上命令臣等彻查此事。”早已投身于峥寒门下的宋思成,为人忠贞,却看不惯太子的软弱和峥析的尖锐。
“调查?你准备怎么调查?”峥寒问道。
“臣不敢,只是有一事不明。”宋思成面向峥寒,就算此事路线图遗失一案是峥寒所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如若不是他做的,以他的才智,为自己脱罪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臣想知道真相。”
“真相?”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