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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疼,不知道怎么搞的。”
“怎么个疼法?是四肢都很酸,使不上劲么?”一边正在自己上药的顾廷恺听到赶紧询问。
“对,一开始我以为是干活狠了累的,这几天农活倒是悠了下来,可感觉病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
“不瞒你们说,我也不舒服,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怕大家笑话”噶梁拦下话头,原本他外形就瘦削,戴着个眼镜,以前没少被嘲笑文弱书生,下乡后为了上进,他哪怕坚持不住也是咬咬牙再顶一把,这次关节有异,他第一个想到的仍旧是硬抗。
王俊默默涂着药,心里说不出的疑惑“你们等一下,我去隔壁问问”说着披上衣服起身去了旁边,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往凳子上一坐先看了看身边四个可以说是一块长大的同学“我想我们大概是被什么东西传染了,不然不可能所有人症状都一样。”
“怎么,方文炳他们几个也不舒服?”沈杰顾不上别的,坐到了桌子前,噶梁、高建晟、顾廷恺也都围了过来。
“对,除了皮肤发的一塌糊涂,他们也都是关节疼,小绍兴还开始发低烧了”小绍兴是市八中学的,因为喜欢吃三黄鸡,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个小绍兴的外号。
“我看我们确实得去县里医院看看了,下/乡下/乡别下到最后把自己搞废掉了”顾廷恺一拳头砸到桌子上“王俊,你别犯傻,这时候可不能光顾着表现。”
“就是,谁的身体谁知道,明天我不上工了,王俊,你跟队长打声招呼去吧!不是我们不能忍,再耽误下去回头去医院花的钱更多怎么办!”高建晟附和着,他家里条件不好,指着生病了能有支援那是不可能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我明白,等会我们一快去村长家,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是怎么被传染上的,为什么庞勇他们几个就没事”王勇皱着眉仔细回想着“刚才卢秀贞说的什么,有没有共同吃过或者接触过的东西?大家都琢磨琢磨,真想出来说不定就能对症下药了。”
五个男青年挠着头皮、闭着眼、拍着大腿想了半天,一无所获!实在是范围太大了,共同吃过的东西?原料、辅料都一样,从队里领的;共同接触过的东西?农具?烟?这多了去了,可为什么有人没传染上?
“也可以换个思维,什么东西是得病的人接触过,而没得病的人没碰过的”高建晟喃喃地吐出一句话。
屋里的空气像是被摁了暂停键,有一瞬地静止“要说有什么不同就只有那件事了。”
“下田割稻!”
“得病的都是抢稻的!”
“暴雨那天下田了!”不同的几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难道说那天下的雨有病菌?还是水田里有问题?”
“咚”王俊猛地推开桌子站了起来“去生产队!一问就都明白了。”
第4章 蔓延
刘振东手上不停地搓着麻绳,竭力地克制住自己要伸手去挠后背的冲动,想当年出任务时,他跟战友一块在西南边陲的淤泥塘里泡了三天,出来后谁的腿不是烂到流脓,可也没人喊一声痛,现在他是岁数大了,老了,但想让他服输也没那么容易。
“他爸,喝了吧!”卜春梅端着碗黑乎乎地药汤走过来,蹲下身子掀开老伴的衣服“这可怎么好,越来越红了,老崔这两手也只能看个感冒发烧的,指望他你身上就没好地了。”
一口气喝干药汁,刘振东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自己还得再干会儿。卜春梅叹了口气,晓得他脾气最是臭硬,只能又拿起碗朝厨房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几个人影朝这边走来“老刘,好像是王俊几个来了。”
“唔”嘴上应了一声,手底的活到底是没停。
“大娘,队长在不?”
“在堂屋了,进去吧!”往里边一指,她就自顾自收拾起来。
“来啦!坐下说吧!”刘振东把编好的麻绳往墙角一扔,习惯性地抽出烟杆点燃,站直身子看着他们“啥事!”
王俊、高建晟、沈杰、顾廷恺还有噶梁五个相互看了看,还是王俊站了出来“队长,有个事想跟您确认下!那天抢完稻子没多久,我们几个下过田的身上都肿起来了,最近几天越来越严重,弄得都没法睡觉”说着,几个大小伙子把衣服一撩,王俊指着高建晟的背“刘叔,看见没,都快化脓了,去乡里也看不好,您说该咋办!”
走到近前大略观察了下“就你们几个?”
“我们下过田的这些人,除了皮肤发病,十个人里有四个开始关节疼,小绍兴低烧已经两天了。”
刘振东深深吸了一口烟,心里一阵翻腾“后天赶集,你们几个先去县里看看怎么个意思,回来咱们再商量。”
高建晟望了眼王俊“叔,我们过来也是这个意思,还有就是跟您通个气,最好看看一块干活的老少爷们有没有一样的情况,怕就怕是什么传染病。”
“我心里有数了,你们家去吧!等看完再到我这来”言罢又低头自顾自抽起了烟。
众人一看如此只得告辞出门,刘振东望着他们的背影,吐出一大口烟圈,脸上的皱纹印的更深了些!
转眼就到期待已久的集日,一大早黄爱敏就在村口等着卢秀贞了,两人挎着水壶和背包挽着胳膊就朝马店方向走去。
乡里的集是逢双日就有的,从屯里出发腿脚快点半个小时就能到,也就是一条马路的两边摆着老百姓出产的粮食、蔬菜和一些农副产品,整个集走五分钟就能走到头,街上只有一家破败的小饭馆。
而马店那边的大集就不同,一个月才有一次,从乡这头趟河过去只要二十分钟就行,这时候自然是能少走路更好,两个女孩子没什么顾忌地卷起裤管拎着鞋下了水。
到了县里离公社不远的集市,显见就是热闹不少,除了常见的摊位,有卖家畜的、卖自家做的糕点的,饭馆也干净些,还有个杂货店里面摆着些农具、种子、少量的日用品,角落里放着几卷布,邮电代办所也在不远处,人来人往地让人看着就心喜。
两个人找了个食摊解决完早点才开始悠闲地逛起来,黄爱敏买了些吃食和日用品,卢秀贞则着重看了看布,没法子,她空间里收的衣服很多都不能见光。
好在皖州这边是产棉的大省,当地老百姓都会用棉花自己纺一些土布,所以这个时代的农村相对于大城市来说,条件甚至要更宽裕些,至少没有票你还能拿着钱买到想要的东西。
手工纺出来的布颜色肯定很单调,翻了半天,卢秀贞指着一卷细白布和一卷军绿色的询问价格“老乡,这两卷什么价钱?”
“小妹,要多少,都是自家产的,给你便宜点?”大娘一看有人挑选,热情地张罗。
“白的要两尺,绿色要多些”嗯,白色可以给妹妹和妈妈做个衣服的里衬,深颜色就做裤子。
“两尺白色的算你十块钱,染过色的贵点,五块五。”
黄爱敏正好提着东西凑过来“秀贞,可以去屯里找老乡换的,不用买那么多。”
卢秀贞当然晓得屯里也能换,她想着的是分开来买不引人注意,但卖布的大娘一听以为生意要泡汤,赶紧凑过来“小妹,给你便宜啊!你看这个布多密,下过水特别软的,摸摸!”
上手意思了一下,这个她还真是外行,她也只知道看看染色是不是均匀,拽了拽确实很结实“那怎么卖?扯两尺白的,四尺绿的。”
大娘做出一副咬牙割肉的样子“白的九块八,绿的五块三一尺,不能再贱了。”
讨生活的都不容易,她的本意也不是为了压价,结果自然皆大欢喜,东西塞巴塞巴放好,再逛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了。
那头王俊五个结伴来到县医院,科室也没有分的那么细,坐诊的大夫基本什么病都得看“哪里不得劲?”
“身上发东西。”
“张嘴”抬手用一块木头板子摁了摁“衣服解开来看下患处。”
几个人没犹豫,一块掀起了衣服,好家伙!这一下把看病的大夫吓了一跳,满眼都是触目惊心的大红斑,拿起那块窄板又碰了碰水疱,周围的皮肤受到挤压,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疼不疼!”
“不去碰不疼的”高建晟接过话头“医生,我们这是什么病啊!”
“家里有没有遗传病史啊?发病多久了,看你们都是知/青,来了几年了?”
“没有,我们来了有五年了,发病大概有两周,是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