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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抓。”
“真的么!”卢秀贞整个人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太感谢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在村子里只是暂住的。”
摇摇头,有些意犹未尽“还有么?”
卢秀贞一看他把两个红薯都吃掉了,赶紧又递过去一个玉米棒子“你喜欢的话,一会儿我下山前给你留点生的。”
“好。”
“你叫邢大海对么?我听周山提起过你”卢秀贞觉得两人这样认识,开端还不错“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我也叫你大海吧!”
“都可以。”
“大海,这山上动物多么?”
“还可以。”
“都有什么?不会有野猪、熊这种大型动物吧!”
“没有,外围只有蛇、虫、鼠、鸟”邢大海吃东西时速度很快,咽下嘴里的食物,他抬眼看着卢秀贞“走到最深处会有兔子、山鸡、野羊和一些麂子。”
“麂子是什么?”
“你想猎么?”
听到这话,卢秀贞一阵兴奋激动“可以么?”如果能多存储一些带回家当然更好啦!谁会嫌东西多呢!
“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带你找松鼠和山鸡,其他的等你有空再去”站起身拍拍衣服,示意她跟上。
卢秀贞赶忙跳起来背上包,追着他一前一后朝树林深处攀去,越往里山越来越陡峭,有时需得手脚并用才能往上走一步,渐渐地地势又缓了下来“到了,得先拿点工具。”
“你就住这?”走进这个靠着石壁自然形成的岩洞,也就五六个平米,纵深不够,高度一般,角落里堆着一些布袋,贴着墙的位置有几束稻草,没看见其他必要的生活物资,条件相当差“这附近有水源么?”
“有,不然动物也没法活”往前走了一步又提醒她“一会儿别说话,包里有手电么?”
“有的,给”卢秀贞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个小铁圈,底下连着根长竹竿,应该是自制的网环“这个就是用来套山鸡的么?”
“对。”
“那松鼠用什么逮?”
邢大海突然笑了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用逮!”
卢秀贞满头雾水,但见他已经往前走出不短的路,想着等会总能见识到,只好暂时摁捺住心思。
邢大海带着她专往草丛和树林多的地方走,没多会儿就发现树桩上站着一只野鸡,那只鸡老远就听见他们的脚步声,立刻警觉地飞到边上的树丫上高叫了几声。
发现这两个来犯者竟然没有停住脚步,它活动了一下腿脚,扑棱了两下翅膀,嗖地就往低矮的草丛里一躲,可笑的是藏住了脑袋,屁股却露在外面,轻轻巧巧地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它怎么不逃?”总觉得有些不真实,野鸡这么好抓?
“这种山里的没怎么见过人,有的生活在靠田近些的地方,养的很精才不好逮”邢大海把它的翅膀反剪好递给卢秀贞“冬天野鸡打窝一般都是挤在一块的,还想打么?”
“想,能让我试试么?”
“朝那边。”
“你怎么晓得?我听人家说,有经验的人能通过观察动物的粪便和脚印来追踪痕迹,是不是这样?”
“确实,但我不用。”
“为什么?”
“等会就知道了。”
邢大海说的很对,最后他们在目的地二十米范围内一共找到了三个野鸡窝,反应快的野鸡听到动静一下便飞走了,有些反应慢的大海让卢秀贞拿手电筒一照,就傻傻地只会睁大眼睛东张西望,网环对准脑袋,真是一逮一个准!
“天啊!简直太神奇了,没想到我也能亲手抓到活物,等等,这里还有野鸡蛋”卢秀贞跑到窝那里探头一看,小心地将其整个捧起来塞到包里,然后又悄悄放进空间。
“先抓几只,要的话回头再来,不然你怎么拿?”
可惜的点点头,要是就她一个人,肯定是统统收进去“三只就够了,给周大娘带去,正好明天周山他们回来,大海你也一块来吃饭”打定主意走之前自己一定得再来一趟。
“好。”
“接下来呢!别再卖关子了,松鼠在哪里?”
“跟我来”绑好猎物,邢大海指了指下坡路“天色不早了,正好送你下山。”
接下来的时间,奇妙到卢秀贞不敢相信,他们穿入一片针阔叶混交林区后,邢大海变戏法似地随便爬上一棵树,伸手朝一个地方一掏,跟着就抓出一只松鼠。
一只两只还能说是侥幸,当他抓到第四只,看到可怜的小家伙在他手上绷直了身子吱吱乱叫时,卢秀贞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你怎么做到的?”
邢大海轻轻地将松鼠放回树杆上,吓得整条尾巴毛都炸开的小玩意,后肢刚一碰到实处,就一跳十多米远,显然是不敢再回这儿。
大海将手伸到窝里抓了一把,干草中混着橡果、酸枣、树皮还有松籽簌簌地从他指缝间往下散落开“我闻到的”顿了顿“就像我能闻出来,刚才找到的野鸡蛋现在并不在你的背包里。”
闻言卢秀贞煞白着脸倒退好几步,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接口。
邢大海叹了口气“你大可不必对我有戒心”将手里的草扔到一边“我之所以讲出来是想问问,你怎么也会变成这样的,也好多了解下我自己身上的”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身上的变化吧!不过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当我什么也没提。”
“具体我也说不好”卢秀贞低着头“你呢!他们说你昏迷过,然后被扔到了山里,是醒来以后你就发现自己的特别了么?”
“其实昏迷的时候外面发生什么我心里都清楚,只是人醒不过来,等有力气起来了一开始只是感觉,整个人显得比以前有股劲,跑久了、力气各方面也都比以前强,至于现在这样是无意间发现的。”
“我之前从皖州过来时,有个好姐妹,她就是跟你差不多,撑过来以后是不是能有异能,因为我的离开所以也不能确定。”
“异能”邢大海琢磨了一下这个词“很新鲜的词,但我觉得很贴切,那你呢?你愿意说么?我感觉你的异能很奇怪”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我也只是有些好奇。”
没想到他还会打趣,卢秀贞也逐渐放松了些“虽说变化的方式不大一样,但我确实也有秘密”咬了咬牙“大海,你很容易让人对你有倾诉感,要知道这些话我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听说过戏文里的乾坤袋么?”
“乾坤袋?弥勒佛的如意袋么?”大海的眼睛亮的吓人,打量着卢秀贞一脸赞叹“你肯定是做了不少好事才有这样的福报。”
盯着他每个变化神色的卢秀贞清晰地感受到,邢大海此刻除了欣羡并没有恶意“像我们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太多,如果被知道了,你猜会是什么下场。”
“嗯,是得好好保密,之前你说只是暂时住在村子里,那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我家在江海,这几天托了周山他们帮我看看路线,我想最多再待两三天,毕竟天气越来越冷,万一下雪,路上怕是更不好走了。”
邢大海略一沉吟“之前不清楚你有这样的福缘,临走前你来一趟,我给你多套点野味,既然有法子自然多做些储备更好。”
卢秀贞看着他清澈又真诚地双眼,无端地有些羞愧,见多了贪婪与逐利,她也不可避免地冷漠又有戒心。可仔细想想,来到这个年代后,大多数的人因为所受教育的关系,都非常有原则和信仰,福报这种事她是不信的,但此时大海设身处地一句话却让她感觉非常温暖!“东西都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呵呵!山里处处都是宝,老天爷既然给了我们能力自然还有他的安排,天不早了,走吧!”
等快要到山脚,大海便停住了脚步,卢秀贞想想他那个家徒四壁的石洞,翻了会找出点早先收集到的褥子和棉袄“给,遭灾前我收集了不少物资”又拿出个小锅和米“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弄饭吃的,拿去,对了,明天晚上记得来周山家吃饭啊!”
“记着的”望着卢秀贞远去的背影,大海低下头抚了抚手中的厚实衣服,胸中涌出阵阵热意,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冷了,饿了。
脚步轻快地卢秀贞拎着两只山鸡回到家,周大娘先是责怪她不该一人进到那么深的山里,唠叨着再也不能让她往外跑了,听了她学舌怎么拿手电照山鸡后,又喜得直夸她聪明。
端着野鸡蛋蒸的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