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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灵犀受不了了,等她的马车走远,也顾不得会惹石氏生气。当面打听。石氏料到她要来,带她进房,这才忿忿然道,“你姐姐倒是把你姐夫的差事放在心上,可她却不知,自己的后院都着了火。”
钱灵犀心中一沉,“绿蝶?”
那丫头容貌最好。又年岁最长,颇知人意,如果是她有意争宠,可是个劲敌。不过绿蝶是温心媛送给她们家的丫头,在钱家没有半点根基,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石氏冷哼起来,“若是绿蝶倒还罢了,坏就坏在是紫薇那丫头。眼下连身孕都有了,你姐姐还蒙在鼓里呢。是何奶娘瞧出不对劲来。今儿趁你姐姐出门,过来回了我,我让她立即带那丫头去看了大夫,这才确认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钱灵犀听得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还记得当初和钱敏君彼此立誓,要守着丈夫,哪怕给人骂作妒妇,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怎么想到她这成亲才半年。连庶子都有了?
紫薇是国公府的丫头。家里人可不少,又是钱敏君的赔嫁丫鬟。眼下她身上出了这等事,除了哑巴吃黄连,还能怎么办?
算算日子,紫薇怀上应该是洛笙年接到圣旨,确认要来九原赴任之后,那这是洛笙年有意为之,还是偶然动心?可无论如何,都是他得志之后才行的事,让钱家没脸,
钱灵犀愤怒了,“洛笙年也太欺负人了!我倒要问问他,当初迎娶姐姐时,是怎么说的!”
“回来!”石氏厉声喝道,“那你想怎么样?把孩子打了,还是让你姐姐和离?”
钱灵犀一哽,突然惊觉自己当真闪过要把紫薇孩子拿掉的念头。可这事能怪得了紫薇?
石氏又放缓了神色,疲惫的揉着太阳穴道,“你姐姐这个样子这也是迟早的事。既然拦不住,又何必做那样坏人?不如大大方方给人开了脸放在屋里,还落个名声好听。只是眼下她这正妻还未有孕,却叫个丫头抢在了前面,妾室再尊贵也不过是个妾室,可孩子哪怕是庶出,却也是正经主子。洛家又人丁单薄,上头没有长辈镇着,将来孩子好坏前程一应全在你姐夫手里捏着。他若是心思公正”她忽地收了口,苦笑,“眼下若是个女儿还好,若是个儿子的话,你姐姐可真是麻烦大了。”
钱灵犀默默良久,自回房去了。
关门关窗,命丫头退下,将丑丑唤出,只问他一事,“有没有什么能让人迅速怀上娃娃的药?”
丑丑瞪大眼睛,“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什么都会弄的?你要是又想弄点果子我倒可以帮帮忙,要生娃娃还是去求送子观音吧。”
钱灵犀心中苦闷,可想而知。
晚上洛笙年归家,听说丫头有喜的好消息,先是一怔,随即有些讪讪,“我也不是有意,只是在来九原路上,那几天正好遇到你小日子,那丫头过来服侍,便混帐了一把。没想到就有了,这还真是巧。”
钱敏君垂泪道,“我也知道自己脑子笨,没那么聪明到能立即看出端倪来。可这种事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弄得旁人都看出她有身子了再来告诉我,这让我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洛笙年颇有悔意,将手搭她肩上柔声哄着,“我也想到了九原就跟你说的,只是这一忙就忘了。”
钱敏君肩膀一动,把他的手闪开,冷笑,“你一句忘了就把事情轻松揭了,可旁人会怎么看我?若是一个不当心,把孩子弄掉了,会不会说是这家的主母不容人,故意的?”
“怎么会呢?眼下不是好好的吗?你也别太多心了。”
“眼下是好好的,可怀胎十月,其中变故可多得很。我身为主母,自然得担起照顾之责,可我也怕自己没经验,万一有什么疏忽就不好了,所以想把此事托付给俞嬷嬷。一来她老于世故,又世代忠心,二来她是你的奶嬷嬷,纵是我有什么差池,有她照应着,你也能放心些。”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还信不过你么?依我看,就由你来照管便是极妥当的了,不必再委派旁人。”
“你虽信我,我却担心招人口舌,就交给俞嬷嬷去料理吧。对了,我已经看了黄历,后儿便是好日子,让人摆几桌酒,就给那丫头开脸吧,你要想请什么人回来,先跟我说一声,我也好预备着。”
“不过一个通房,没什么好请的,赏她两件衣裳首饰就行,何必摆酒费事?”
“我这酒也不光为她摆,早跟你说过的,我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大了,早想许人了。俞嬷嬷也跟我提过,府里你原先使的几个小子也到了要婚配的时候,求我指人。我素来不喜勉强,先又对家里不熟,便没吭声。可眼下熟了,便让他们自己先拿个主意,倒是有几对彼此都愿意的,就想沾点你的光,一起给他们把事办了。你是一家之主,我得先问过你一声,看有没有什么丫头还要留下的。别过后放出去了,你又来怨我。”
洛笙年呵呵赔笑,“哪里还有什么要留下的?你做主就是。”他忽地想起一事,虽有些尴尬,却还是吞吞吐吐开口了,“唔绿蝶得留一下。”
钱敏君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个紫薇就很打击她了,再来一个绿蝶,那她真没那么好的修养,还能把脾气克制住了。
见她怒容已现,洛笙年急忙解释,“不是我要留她,是想拿她去送人。”
“送人?”
洛笙年点头,无奈叹息,“岳父的话虽有道理,我也看得出韩姐夫也不是真心要跟我争,他有军部那一摊子,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可高大人顶在那里,事情拖久了,对谁都不好。我差人打听了下,高大人不好别的,就好个美人。他从前有个爱妾,送了陪太上皇来九原的程大人,眼下把绿蝶送去,想来他气一顺,事就好办了。”
他本以为跟妻子一说便通,不料钱敏君却连连摇头,“高大人都多大年纪了,怎能让他祸害绿蝶?再说那丫头从前在家时,伺候我和妹妹十分用心,我娘也亲口应承过她,允她自择夫婿的。这回她虽不在婚配名单里,可她家里早给她说定亲事了,听说是个家境不错的生意人。人家说,迟则今年年底就会来九原相看,若是彼此中意,就立即成亲。我也应承了她的,难道还能反悔?”
洛笙年皱眉不悦道,“岳母也是糊涂,奴婢伺候主子,那是本分,还允她什么自择夫婿?对了,我记得她不是孤身在此吗?怎么又有了家人?”
钱敏君见他有见疑之色,也有些不悦,却还是解释道,“她原是兴阳侯府温家小姐的侍婢,后来温小郡主因与我们姐妹作赌,输给我家的。她在我这虽只孤身一人,可在温家却有父母家人。”
洛笙年顿时道,“既如此就更不应胡乱放出去了,万一她怀恨在心,说咱们家的坏话怎么办?眼下盛大人可是温家的姑爷呢!”
“那若是送给高大人,她更加怀恨在心可怎么办?”
洛笙年给噎得说不出话来,拂袖而去。夫妻二人,头一次争吵就不欢而散。
第395章 需经营的感情
等到洛笙年离开了,何奶娘才悄悄上前来劝钱敏君,“姑奶奶便是不愿意把绿蝶送人,也好生跟姑爷说,本来你是一番好意,却让姑爷听得着恼,那又何必呢?”
“干嘛要我事事都让着他?”没了外人,钱敏君压抑多时的怒气才爆发出来,“明明是他做得不对,可你刚才看他那个态度,好象只是砸个盘子碗似的简单,他有没有替我考虑过?已经弄了我一个人了,眼下又来弄第二个,真当我是傻子么?我知道,他娶我无非是想要九原的这个官位!”
何奶娘慌得急忙掩了她的嘴,“我的姑奶奶,这话也是能混说的?”她赶紧让屋里的丫鬟全都下去了。
可钱敏君是真的动了气,也不避讳,就这么高声道,“怕什么?他敢做,难道还怕人家说?我已经受够了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了!嫌我不好,当初就别娶我。自我来了九原,爹娘待我都不如从前随意了,我知道他们不是不心疼我,只是有些话不好说,也不知该怎么说。我假装不知道,也听不懂人家话里的意思,成天还乐呵呵的,不就是想着他也不容易,无父无母的,也不过是想做点正经事,就算是利用了我,我也认了,可他也不能欺人太甚了!”
钱敏君说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何奶娘也哭了,“我的好姑奶奶,你是奶娘奶大的,奶娘当然知道你不是个糊涂人。只是这做人啊,有时不能想得太明白,想得太明白了。就一点意思没有了。这没了意思,人还怎么活下去?所以咱们得往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