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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苏菲娅,金黄色的长发散开,柔顺的披在肩膀上,但见她缓缓行进之间,那张绝丽无双的秀脸,已是苍白无色,滢滢美目黯淡低垂,仿佛那掌管愁苦的女神,让人无形中觉出的,是淡淡的哀愁,是细细的期怨……
苏菲娅很快瞧见立于教皇身边的我,微微一怔之间,娇躯颤动,面色更是惨白。
与苏菲娅对视着,我心头一阵的激热,便冲下殿台,要来到苏菲娅的身旁。突然,身前一个亮影闪动,却被那一身银甲的神圣骑士贝克博一个纵身,已拦在了我和苏菲娅之间。
“…你…让开…”我瞪视着贝克博的脸,沉声喝道。
此刻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带走苏菲娅。
却见贝克薄冷冷一笑,那带着细细尖须的下巴微微挑起,一双细长的眼睛轻蔑的斜视着我,道:“你就是莫拉。拉萨姆斯,那个与精灵女子相恋的野小子。”
闻得他如此挑衅的言语,我心中一阵急怒,但面上与贝克博,这位教会第一剑手相峙,却不敢贸然出手。
这时,一名老修女已缓缓行上高台,俯身在教皇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
片刻的沉静之后,皮儿诺教皇突的站了起来。
他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
他那双愤怒至极,嫉妒至极,憎恨至极的三角眼,此时已狠狠的注到了我的身上。
“…咳咳…。你…你竟敢…将…咳…将我的…我的苏菲娅…你…你…你…咳…
咳…”他不停的咳嗽之中,用无比痛恨的语气,艰难的说出一个个字。
“…她…她是我的…你…你怎么能…将她…”这个老男人不住的瞪视着我,他目光中的神色,像是一个发现自己妻子偷汉时的丈夫,那奇怪的惨痛,无比的嫉妒,刻骨的恨意,深深的失望,使得这个老男人彻底的失去了控制,他胡言乱语着,嘶声呐喊着,语气竟中带着哭腔。
他无疑是个变态,绝对是。
面对着这个老男人极度变态的反应,大殿中的绝大部分人,却似是司空见惯一般,均自沉默不语。
此时,神圣骑士贝克博冷冷瞥了我一眼,却已行到大殿中央,对教皇行了一礼,道:“教皇陛下,拉萨姆斯家的公子莫拉,竟敢玷污圣女苏菲娅殿下的清白,实是罪该万死,现在就请陛下颁旨,将莫拉。拉萨姆斯定格为神教异端,交由皇家教团制裁。”
异端,是教廷对不尊重神谕,给予所谓的“违反主神意愿”的背道者的称谓。
无论贵族还是贫民,被定格为教廷异端的人,往往从此不容于整个世界,被人人唾弃,被各种卫道士追杀,而被逮捕送到皇家教团之中的,还会受尽无数酷刑惨死。
在被宗教实行着严密精神统治的阿尔维斯,被定格为“异端”,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惨刑。
玷污圣女清白,这实是一件可大可小之事,犯此过错的人,也并不致被定格为 “异端”,然而眼前的神圣骑士贝克博,显然已想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不…不要…他…他…这不…不关他的事的…”苏菲娅的声音颤斗。
“…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面无人色的道。
“…我…我是心甘情愿的…”娇躯颤栗之中,她无力的娇呼着:“…我…我爱他…”
然而,面对着神女泣血,整个大殿,竟没有一人理会。
皮儿诺坐在高高的皇金椅上,望着自己孙女的反应,他那淫乱的鸟目之中,又妒又怒之火,反而燃得更炽。
泪,已从她白玉般的脸颊上滑下。
此时,她那赤裸着的,白玉般的手脚上,尽上了重重的铁镣,行动之间,已甚是艰难。
她激奋之下,险些摔倒,却被一旁的佯德扶住,在她耳边的细细的安慰着。
我远远的与她对视着,却是微微一笑…
此刻,对于贝克博的言语,皮儿诺教皇却似恍若未闻,但见他仍是痴呆的瞪视着我,嘴角口水直流,喃喃道:“…你…你…竟敢…动…动我的苏…苏菲娅…”
“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断…碎尸万断…”
“…碎尸万断…碎尸万断…碎尸万断…”他不停的唠叨着,像一个疯子。
神圣骑士贝克博一脸的冷酷笑意,双目如电,注到我的脸上,突然高喝一声道: “来人啦,将异端莫拉。拉萨姆斯拿下了。”
几名铁甲卫兵立时冲入殿来,将我围住。
我望了一眼苏菲娅,淡淡火光之下,她那凄绝忧怜的脸,此刻仍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
为了她,我就算是死,也值得…
然而,“异端”,我莫拉。拉萨姆斯,何曾背负过这种“名誉”。
而且,我也不甘就此坐以待毙。
“噌”的一声脆响,我已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父亲说过,剑,是维护骑士荣誉的最后武器。
战场上的勇士,宁可执剑战死,已成全自己的名誉。
霎时间,大殿中的人群,都已惊异于我这个“异端”的如此壮举。
多少年来,从没有任何一个人,竟敢挑战神的威严,在这教廷至高无上的圣殿里,公然拔剑反抗。
癫怒如狂的教皇,此刻却也已冷静了下来,只听他冷冷喝道:“莫拉,你…你好大的胆子,贝克博,给我…给我把让他拿下了。”
只见贝克博阴冷一笑,在他的挥手示意之下,几名卫兵分持长矛,从各个方向我捅来,所用的,竟然尽是杀手。
此刻我身无寸甲,若被那长矛刺上身来,自是非死即伤,危急之间,脑海中剑识暗涌,长剑左挥右格,身形闪动之间,却已将几名教会士兵的攻势一一化解。
而那几名卫兵出手也是沉稳有力,自也不是庸手,与他们缠斗在一起,我一味的闪躲格架,自然吃亏不少,片刻间,大腿上一阵刺痛,却已被一杆枪矢划破肌肤。
“…住…住手…”苏菲娅满面的忧急,娇呼着似要赶来,却被周围几名修女紧紧簇住,加上手脚尽被铁链禁锢,哪里分得开身。
佯德眉头暗皱的立于一旁,她满脸的不满,却不敢贸然出头。
屡屡遇险,我自不能再相留手,当下便卖一个破绽,一个反向纵跃,身子已倾近一名卫兵的身体,手中伊达尔非之剑挥动,剑刃削裂他的胸甲,割入他的胸膛。
鲜血乍显,那士兵痛哼一声,翻身便倒。而我砍到这士兵之后,身形已变得背对其它几人。
其余几名卫兵见此良机,已纷纷挺枪扎上,片刻间,几根明晃晃的枪矢,直向我背门而来。
听到苏菲娅的惊呼声,灵犀之中剑识闪动,我已觉出背后几道的疾风迅猛袭来。
当下不及细想,手中握紧伊达尔非之剑,一个俯身转体,手臂横扫,而在一个极为奇异的姿式下,那柄菱纹长剑围绕着我的身体,从前至后划出一道明亮的圆弧。
只听“嗤嗤…喀嚓喀嚓…”声响,那锋利的伊达尔非之剑,瞬间已同时斩断几柄迎面而来的枪杆,枪头飞坠之下,剑刃又斜斜切下了一名卫兵的手臂,血花四射,那士兵愣然半晌,才发现自己被切断的手腕,嘶声惨呼之中,已跪地而倒。
余下几名士兵直惊得肝胆俱裂,当下四散逃开。
大殿之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位神官尽皆惊呼叱咤。
神圣骑士贝克博静静立于原地,面沉如水的道:“莫拉男爵好厉害的剑法,哼哼,这下,我可要领教领教了。”说着已拔出一把流线扭纹的长剑来,那长剑青光四射,其上丝缕古朴的花纹,尽显此剑名贵,却正是传闻中教会的秘宝,神圣剑里露美。
其实贝克博与我们拉萨姆斯家素有恩怨,贝克博的父亲,昔年便在斗剑之时,误伤于我的老爹剑下,最终不治而死。而贝克博似乎一直紧记前人恩怨,一有机会便与我们拉萨姆斯家为难。
此刻,但见他灼灼目光之中,泛出森森阴冷之气,显是已动了杀意。
贝克博那一身的只有真正剑手才能拥有的杀气,使得我心下不断的泛冷,全神戒备之下,已渐渐紧张起来。
剑斗很快开始了,风驰电掣之中,贝克博的剑技朴实无华,剑剑攻人之不能不妨,守己之不得不守。他的剑技,与他尖酸刻薄的为人,显然已是格格不入的,而大千世界,自是无奇不有,很难想象一个象他这种心胸狭隘,是非不分的家伙,却能够练出如此沉稳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