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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没有别的法子?”麒旭急切地问。
“还可以针灸。”林笑說。“其实五哥若是不嫌麻烦,可以边服用此方,便进行针灸。”
“如何针灸!?”沈廷芳立刻问。
“主穴取大椎、腰奇、水沟、后溪。配穴取百会、陶道、鸠尾、内关、神门、丰隆、筋缩、太冲。”林笑說。“主穴针取大针,斜入穴寸半,须停留一刻钟,深刺、重刺,配穴不须留针。大椎、腰奇行针后可拔火罐。一日一用针或隔日一用针,半年后即可见效。”随后又详细讲了头针、阳针取穴等等方法,众御医不断记录,频频点头。接着都热切地看着麒镇,一个个跃跃欲试好像立刻就要把麒镇扎成刺猬。麒镇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畏缩地往后坐了坐。
“十四殿下觉得何时开始治疗为好?”沈廷芳舔了下嘴唇,问。
“五哥最近未曾发作过,不必急着针灸。隔一日针灸一次便是。”林笑不由笑着說。“只是这药还是要尽快服用。”
“不要针灸!”麒镇干巴巴地說。“不需要!”
“为你好的,别怕!”麒旭轻轻拍拍麒镇后背,哄劝着。
“不要!我不要扎针!”麒镇看着麒旭时目中竟流露出哀恳之色,可怜巴巴的仰脸望着麒旭,众人不由失笑,“五哥,你胆子就这么大点呀?”麒贤嘿嘿笑着。
“不用你管!”麒镇愤然說。“你胆子大怎么不去被针扎?!”
“我好好的,用不着挨扎。”麒贤呲着牙坏笑。麒玉倒是厚道地拍拍麒镇的肩膀說:“五哥你别怕,好了就再也不用吃药也不用扎针了。”麒镇闷闷转过脸去,扫了林笑一眼,“你是不是故意要坏我啊?好好的让我受这些整治!”
“咳”林笑干咳一声,随后說:“我没那么缺德。”
“”麒镇红头涨脸地看着林笑,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时间气居然没了,看着林笑愣了会神,突然小声說:“那谢谢你”
林笑倒一愣,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麒镇說谢谢。“不客气。”林笑想了想說:“这本来也是我应该做的。早不知道你有这痼疾,不然早就治了。”
“喂!”麒玉猛地一拍林笑后背,“你不是答应我好好想法子治我家兰儿么?五哥你都有法子治了,我家兰儿你打算怎么办啊?”
“这个”林笑苦笑,“我在慢慢想办法呢”
林笑学的是西医,还是外科,对这些中医的知识所知极其有限,就这些针灸刺穴的本事还是因为脑外科必须熟练掌握人体的神经元,而中医穴位皆是人体的神经、淋巴聚集处,所以林笑才对这些十分精通。癫痫又是属于神经内科与脑外交叉的疾病,是以林笑才对治疗癫痫有极大的把握。而兰若的病就不是林笑有把握治好的了。麒玉对林笑充满希望,可林笑自己对自己却有点没信心。
“你要上心呀!”麒玉殷殷叮嘱着。“没事就跟太医们多走动走动,說不定就能想出好方子来呢!”
“好吧。”林笑硬着头皮說。
“十四殿下,太医院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沈廷芳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說:“我们太医院有不少好东西呢,您来了我们决不藏私,尽您取用!只要您能和我们这些老朽多交流交流这些医术,呵呵呵常来呀!常来呀!”其余的太医也都一个个笑眯眯地拈着胡须,一脸兴奋地看着林笑。“啊,对了,天保,去把咱们新炼的祛火油拿十瓶来给殿下们分分”接着把林笑拉到墙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碧玉的小瓷瓶,塞进林笑手里,“这是我特制的薄荷脑膏,对暑热极是有效,还可治烫伤、蚊虫叮咬、皮肤皴裂殿下试试,用完了再跟老朽要阿”笑眯眯地走了。
林笑好笑地看着老头得意地模样,暗道居然还用薄荷膏收买我真是可爱的老头。但是他还没笑完,一个个御医都跑过来,这个塞给他一罐天蟾胶,那个塞给他一盒玉露丸,不一会林笑只能用衣襟兜着那些珍贵的常备药,在一众皇子瞠目结舌的注视里傻笑着立在一边。
最后一个叫孔澄的郎中挠挠脑袋,从怀里找出两贴膏药,放进林笑怀里,“这是虎骨膏药,专治风邪症的。下官就是仗着这几帖祖传的膏药,进的太医院。”說罢坦然一笑。
“谢谢啦”林笑也嘿然一笑,心道这人还真老实。登时对他大生好感。
麒镇苦着脸看着几个僮儿照着林笑的方子抓了药去煎,喉头微动,还未曾吃药就已经觉得苦不堪言了。
麒旭在一边不住安慰他,他却只是垂头丧气地提不起精神来。
麒正挂着微笑看着林笑,目中若有所思。
“你叫什么名字?”曲灵烟看着丑陋的男子问。
“何间草。”男子說。
“你是哪里人?”
“祖籍河间郡,原是萧国人。”男子說。“战乱饥荒,流落他乡,只好沿街卖艺为生。”
“看你形貌,不似艺人。”
“”男子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曲灵烟,忽然露齿一笑,牙齿居然甚是洁白齐整,“小人和我的兄弟二虎也兼作杀手生意。您要是看谁不顺眼,小人就帮您杀掉他。分文不取。”
曲灵烟看着男子。忽然一笑:“我想杀的人,用不着你动手。”
“哦?”河间草笑看她一眼,“公主真有想杀之人?”
“”曲灵烟深深看着他,慢慢說:“你怎知我是公主?”
“如今京中谁人不知北朔公主驾临大昊,看公主的绝世风姿,傻子也猜得出您的身份,更何况小人虽丑,人却不傻。”河间草朗声笑道。
“我喜欢聪明人。”曲灵烟嫣然一笑,轻声說:“很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卫吧!”
“谢公主。”河间草单膝下跪,恭敬地垂首。
“不过你要多跟我說說话”曲灵烟說。“我喜欢你的声音。”
“小人乐意之极。”河间草微笑着說。目中却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陛下,十四殿下已经给五殿下诊治过病情了。”六出向龙煊烨禀告道。
“哦,怎么样?”龙煊烨不由好奇地问。
“开了一个叫礞石滚痰散的方子,还定下了隔一日一针灸的法子。”
百里青锋剑眉一扬,现出惊讶之色。白鼎臣不由也怔了怔神。
“二位爱卿,想不到小十四在萧地时居然别有际遇,不光遇上了法圣宋慈,得授《洗冤集录》,更是学了一身高明的医术,呵呵。”龙煊烨看着二人,笑语。
“真是怪事,下官居然毫不知情。”百里青锋眯起眼睛道,“十四殿下当年可是对医术丝毫不懂不过他身边可能真有高人,以前下官受了伤,殿下曾给下官吃了一粒药丸,伤口立刻就好了。疗效极为神奇。”
白鼎臣皱眉,思忖不语。
龙煊烨却看着百里青锋,面现惊奇之色。六出也不由看着百里,目光闪烁。
“想必殿下有些不寻常的际遇,连下官都瞒过了”百里不由叹了口气,随即摇着折扇,漫不经心地道。
“真是有趣”龙煊烨盯着百里,微笑着說。
玉华宫内。
幽暗昏黄的光线映着太后阴晴不定的脸。
“大白天的,这么急着要哀家过来干嘛?”太后冷冷道。“又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么?”
“太后,荧惑昨日有异动。”灰袍人沉声說。“而且,本座昨日觉察到了龙珠的能量。”
“龙珠?”太后不由一惊。“怎会如此?莫非烨儿已经有所察觉?”
“本座被星魂所拘,无法离开此地,还要劳烦太后帮忙查探荧惑之事!”灰袍人說道。
“怎么查?”太后沉吟半晌,淡淡问。
“令其戴上此物。”灰袍人拿出一个黑曜石的小盒子。
太后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串黑色的念珠。
“这是何物?”太后问。
“黑巫老祖的巫灵珠。”
“有什么用?”
“通过此物可以探查灵魂,即使他身处远方,吾亦可探明其灵海中封印的情况。”灰袍人低声說。
“没有什么别的說法吧?”太后盯着她,眯起眼睛问。“烨儿对麒光十分在意,若是他再出什么事,怕是哀家也保不了你。”
“嗯。”灰袍人淡淡回应一声。“本座省得。龙珠既已认主,本座为龙帝舍命一搏,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巫祖,”太后将巫灵珠收入袖中,看着灰袍人微微一笑,“哀家替皇上谢谢您的耿耿忠心了。”
“太后,还有一言,不得不讲。”灰袍人看着太后,慢慢說:“您不能有侥幸之心,荧惑乃是祸星之首,混沌之主曾有诅咒,如若其子荧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