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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青钊寻思了一会,举步拐进了右面的巷子。
巷子极深,而且越往深处走才越觉得深,而且,还是越走越低,百里青钊走了一身汗,可还是觉得和最深处那道朱红色的大门距离没变,仰起头,却见到头顶的天空已经被两侧的窄墙夹得只剩下窄窄的一条,天光昏暗。不由心中大惊,暗道这里莫非竟是什么妖邪所在?
不由握紧了龙天一给他的那块牌子。
谁知刚握住那块牌子,忽地就发现自己到了那扇朱红大门前!
百里青钊大惊失色,看着黄灿灿的门环,犹豫了半晌才轻轻叩了下门扉。
谁知刚一扣,门就兹嘎一声自己打开了。
满院都是高大的柏木与梧桐,树在头顶交织,把阳光完全挡在了树荫外。最奇的是树枝上垂挂着无数条白卷轴,上面都提着酣畅淋漓的墨宝,长长地垂在地面上,一道道把院子切割开来,造了一座纸迷宫。
百里青钊仔细地看着那些书法作品,惊觉每一个作品都是一个不同的风格,有的茕茕孑立,有的通达顺畅,有的虬劲有力,有的剑拔弩张,有的干瘦奇崛
于是一路看下去,渐渐的忘了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地发现前方一座高高的白色方塔,里面灯火辉煌,门前的石阶上立着两个扎着丫髻面目十分秀美可爱的小童,正对着百里青钊甜笑,“百里公子,主人等您好久了,请进吧!”
“失礼了”百里青钊不由红了脸。
塔中一尘不染,雪白的砖地,似是某种玉石。
空旷的大厅里四壁燃着巨烛,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书桌,桌上一幅绘了一半的画,上面是一株深山里的幽兰,静静地绽放着秀丽的颜色。
虽未完成,却意境幽远,寥寥几笔,便将幽兰的美与幽绘了出来。而山谷的寂寥清静,也传达的十分到位。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遥遥地传来,“百里公子,请上来。”
声音很悠远,就如在空谷中传来的一般。
百里青钊听到声音,就像着了魔一般,循着声音就上了楼梯。
承平郡还算十分繁华,百里青锋领着林笑一下船,等在岸边的前面一拨龙卫和侍卫就迎了上来。众人上马行了一阵,只见一座城墙有些破损的中等城市出现在眼前,城门也有几个穿着破旧的兵丁衣服的守门的,看到众人,立刻卑躬屈膝地迎了出来,直接门也不守了,就把众人领导了郡驿,不一会一个胖子就领着一大堆人坐着轿子赶过来,想来就是那个什么郡守李富了。
那李富一身白肉,坐着轿子居然也出了一身酸汗,身上还穿着大昊发的官府,衣服窄了,勒得身上一道一道的横褶子。
“下官承平郡守李富叩见百里大将军、敏孝亲王”李富擦着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百里青锋含着笑,亲自将李富扶起来,亲切地道:“李郡守不必多礼,本官与王爷只是路过此地,你们不必声张,也不要紧张。”
“是是是”李富立刻受宠若惊,一迭声地道,一双绿豆小眼看着百里青锋,“下官这就去安排酒饭,嘿嘿嘿,承平郡虽是小地方,但是也是知道礼节的,大将军和亲王殿下临幸小地,实在是下官十世修来的福分,呵呵呵,”看着林笑,脸上又堆出满脸笑容,吃吃笑着,“下官以前在独孤太师家中做过清客,曾经见过殿下和大将军呢殿下丰采更胜往昔啊”說着喉头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
“原来还是邺都古人,缘分,缘分呀!”百里青锋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到承平做的郡守呀?”
“去年十月份,呵呵,小人立了个小小功劳,太师便让小人作了郡守了。”李富嘻嘻笑道,又擦了一把油汗。
“哎呀,你的家人都还在上邺么?”百里青锋立刻道:“可都迁过来了?”
“提起此事下官就伤心呀,本来打算上任三月就把家人迁来,谁知太子和六殿下就把邺都给围了,可怜我的老娘和婆姨,困在城里,后来去找得时候都找不到了”李富哭丧着脸說,“没奈何,小的这不今年又成了家,咳咳,心酸啊。”
“家人只是失散了,以后还有机会相聚的,你也不要太伤心,要抱着希望才是。”百里青锋假惺惺地劝道。
“只可惜我那八十岁的老娘,剩下那黄脸婆姨和家里两个赔钱货丫头倒不可惜。”李富摇着脑袋叹道。
林笑立刻皱了下眉头,暗道这李富怎么如此无情无义,老娘失散了他只說句可惜,自己妻子女儿他却叫成“黄脸婆”和“赔钱货”,还“毫不可惜”?!真真混球!
百里青锋笑眯眯地看着他,道:“看来你把这承平郡管理的不错么,你自己也吃的挺好,看来,你还是很有能力的。”
李富立刻来了精神,道:“小人别的不敢說,說到管理一方百姓,那是甚有心得”当下得吧得吧說了一堆废话,众人听的直打呵欠,他还满头大汗地在自夸,百里青锋倒是笑眯眯地,丝毫不显厌倦。
李富說了一大通,终于說累了,也没词了,这才满面红光地看着百里青锋,就像看着自己主子的狗一样,恨不得使劲摇尾巴舔鞋底。
“我听說,你和此地的神教关系也处得十分和睦。”百里青锋笑眯眯地說。“不错。不错。”
李富立刻又来了精神,道:“啊,东天王于善宝就在我们郡设法坛坐镇,给我们郡里百姓造了不少福啊!”
“是么?”
“下官也入了教,居然还身有慧根,蒙天王青睐,还腆列门徒之首,呵呵呵”李富笑嘻嘻地說着,十分得意。
“甚好,甚好。”百里青锋笑呵呵地拍拍李富的肩膀,道:“有机会本将军也见识一下天王风采。”
“哎呀,好巧啊,今晚上天王就要设坛,星君降临俯身,给百姓驱邪消灾呀!”李富立刻大喜,道。“一会我们用了酒饭,就去一同看看天王的神坛吧!也给您二位求些圣水神符,天王一定会乐意的!”、
“甚好,甚好。”百里青锋笑眯眯地道。
林笑冷眼看着,心道好什么好,李富你个蠢猪,招了煞星上门了还不自知呢。
龙煊烨看着笼中的画眉,面上显出一丝寂寞。
“主人,少君已经到了承平郡,看样子,百里似乎想找太平道的麻烦。”六出张开眼睛,静静說。
“知道了。”
“百里青钊和白鼎岳都到了迷境中了。”六出又說。
“你猜,这二人谁会得到证心石?”龙煊烨微笑着侧身道。
“以臣看来,白鼎岳似乎身上清奇之气甚重,甚有慧根,想必文君对他会高看一眼。”六出笑眯眯地說。
龙煊烨微微一笑,道:“朕却要赌百里青钊会更受文君青睐呢”
六出一怔,道:“怎么可能,此人胸怀不阔,凡事多思多虑多计较,心机稍嫌深沉了些。不是有仙根的人呀!”
“你却忘了,当年那人,却不就和百里青钊一般”龙煊烨微微一笑道,“文君爱的就是那类型呢!”
六出闻言不由恍然大悟,道:“不错,不错”
龙煊烨笑眯眯地看着画眉,轻轻嘬唇为哨,逗弄着鸟儿,“我们且耐心等待就是。”
吃了丰盛的晚饭,百里和林笑等人就在李富的带领下,出了驿站,向着城心走去。
天也已擦黑,街上亮起了灯火。
倒也别有一番繁荣景象。
想来此地接壤大昊,又近水,交通发达,往来经贸繁荣,又没有出现瘟疫,是以未受什么打击。
街边也不少小商小贩叫卖着各种生活用品吃食玩器。
这时候已经到了城中心,只见人们已经聚集起来,一个个围着一个大台子,拖家带口,扶老携幼,人声鼎沸。
李富一来,无数人都站起来行礼让路,百姓们都把右拳抵住心口,低垂着头,一幅恭敬模样,此时李富换了个人一般,鼻孔朝天,看也不看众人,当先进了场。
林笑冷眼看着他的做派,暗道着李富不知死活,做了土皇帝还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
这时众人都到了最前排,一溜穿着锦缎华服的人给李富让着座,一个个油光满面,脑满肠肥,林笑暗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那些有钱人得利。
就算是进了邪教,也是他们坐着,布衣百姓站着。
这时候一阵锣响。上台来几个人,說了一番什么天君赐福,众人纳福的话,绕着场子走了一圈,接着就支上一口大油锅,锅里注着油,锅下烧着火,一个壮汉开始脱衣服,几下就脱的只剩下一条犊鼻裤。
林笑等人傻眼地看着他,接着就听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