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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片刻而已。如他自己所说,过了明日,如果我哪天失职,他也不会怜惜我半分。呵,是的,他绝对不会怜惜我半分。
“谢谢您,尉迟御医。”
是夜,尉迟德边替我上药边讲述了太医署的事情,之后,宫女们便将热汤端了过来,放在矮几上,尉迟德用箱中银针试了试毒后,才让我饮下。
“尉迟御医。”尉迟德刚欲离开,便被我喊了住。
“为什么您?”话音未落,尉迟德便向我递了个“不要再言”的眼色。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着,他便携着药箱离了我的身旁。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为什么尉迟德要和我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他要查看汤是否有毒?这段日子以来,每次宫女送完我的膳食之后,他都会先看一遍,难道,他每次都是在给我检查是否有毒吗?可是,我在这个地方,除了今日遇到的牒云芊洛外,根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怎么会有人要害我呢?
指腹触着细细的裂纹,上面留着他的唇迹,他的舌痕,我淡然一笑,阖上微带着湿润的那两行睫羽。
偶今天三更了呢。呼呼,大家鼓励一下哈。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三十九章 翌日相约,静鸿阁]
清晨的弱日还未转强,窗格的倒影也未拉长,我已经洗漱完毕,身上的药,尉迟德也已帮我换过,早膳草草地送咽而下,满足了一下自己胃的需求,呆呆地坐在桌几前,我仿似在等一个人,只是不愿承认,“吱——”门被推了开来。
“宇”回首而望,我唇中的名字便隐吞了下去。
“文姑娘,皇上请您去静鸿阁。轿已在外候着。”
静鸿阁?那是什么地方?既然是他让我去,那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因为昨夜我已答应他,要留一天给他。而且,我等的不就是他么?
上了轿,几个转弯后,就听着嘎吱一声,轿子便落定下来。
垂帘掀起,淡淡的檀香味传送而来,一袭白色束身长袍,金丝蛟龙衣襟而绣的他站在轿前。如果告诉我这是一个梦,我相信,绝俊的他就好似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只是身上更添了王者之气。
“下来吧,傻女人。”
“有这么大清早就说别人的么。”
又是“傻女人”,给他留一天,居然一早就换来一个“傻女人”。
“朕都已经下朝,你也可以下轿了吧。”
伸手而来,我迟疑地看了看他的衣袖,抬眼而望,他展着一个淡淡的笑,示意我可以搭在他的手上。
我撇了撇唇,没好气地放了上去。
咦,这个静鸿阁,不就是我昨日看到独孤翎身影的那个地方么?原来这里就是目的地。
“都退下。”
“是,皇上。”整齐划一的声音,就如同受过训练一般共回着他的君令。
推开静鸿阁的门,一阵淡淡的幽香钻入我的鼻,深深地吸入一口,沁润脾肺。静鸿阁?一个挺大方的名字,可是待到我进入的那刻,一切却是如此不同,梁上,窗边,到处垂着紫色的纱幔。
不远处,高起的地台上落着一个矮几,上面放着一具古琴,深红木色,简约无华。
“喜欢这里么?”
身侧是他的声音。
“嗯,装修得很漂亮,也很浪漫。”
话一出口,想是他只能听懂那个“漂亮”二字。
“你以后就住这里。”
“这里?!”我惊愕地侧身看着他。这里就是一层也有百多平米,两层加上总有三百平米不到吧。给我?虽然这里好美,梦幻般的美,可是突然之间,我一阵茫然。
“御书房不应该是你常待的地方。以后,朕每天都会过来。”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将是君臣关系么?”
“朕不是一个人来,独孤翎也会过来,”
“独孤?”我疑惑起来,独孤翎是太医署御医,他来做何事?
而他,并未回答我的话,只是兀自地轻拉上我的手,向着小高台走去。刚到矮几边,他便一个揽腰将我横抱起来,坐了下来。
轻风掠扫我的脸庞,拂动着鬓边的青丝,羞怯的我低低地喊了一句:“你干嘛?”
——会弹么?
弹古琴?平日里唱唱歌还可以,让我弹琴,我连那根手指放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是按着几根琴弦拨弄出声音。
——呵,汉人女子讲究的琴棋书画,你第一样就没有过关。
“我,我,我就是不会弹琴而已,其他,其他,我都会。”挑了挑眉,我辩解着。
“喔?”他狐疑地看着我。
“是啊。棋,大富翁的棋你玩过么?我下得很好。书,硬笔书法你会么?我写得很棒,画,卡通画你知道么?我画得很像。”
他一脸迷茫,俊逸的唇瓣微微动着,看着他不知如何启齿的样子,我不禁笑出了声。
“你这么笑朕,不怕朕杀了你。”
我敛了敛笑意,嘟了嘟唇,回着他:“那你现在杀了我好了。”
淡淡的话语,仿若是情人间的一种调情小闹。
——好好听着。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四十章 君要教卿,弹古琴]
白色锦袖触碰在古琴边缘,他微抬起左手,点按着琴弦,修长手指覆在琴的另侧,指尖顺弦向上轻轻拨动。虚掩的窗缝透过淡淡的轻风,撩动起薄薄的紫色,琴弦中勾弹出的几声音动,若如风中铃铎,轻清入耳。尾音未落,名指摘弦,从内向外,拂弦而拨,食指抹弦,由外而内,微挑而勾。
浅转深,深回浅;轻添重,重复轻;缓上急,急落缓。
声声明晰,端如贯珠,松风谡谡,流水潺潺。
乐随风入,我已坠入那五音七律之壑,难以脱身,直到他指停弦上,侧脸而望,低展魅惑浅笑,挑动我心底的那根琴弦。
“呵,又傻了?”浅淡褐眸盯着我失神的双目,戏谑地说着。
“谁,谁说我傻了。”我的话语出卖着自己内心此刻的呆滞。
“傻女人,还想听么?”
免费的音乐会,谁会错过,更何况他绝俊无比的容颜和尊贵无二的地位,可是让我承认想听,那怎么行?撇了撇唇,我侧过脸去,不去看他。
他略带冷意的指侧点触在我的下颚,淡淡地说着:“不喜便算了。”
“我还没有说,你怎么自问自答的呢?”明知道是个小小的圈套,我就像姜太公鱼竿下的那条傻鱼一样就这么咬了上去。
“朕现在没有兴致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斜睨了一下他,低望起自己落在高台上的银白色罗裙。
“朕突然有个想法。”
我并未言语,只是继续着那个无聊的低望。
“教你。”
“我不要。”
“你个蠢女人,即丑又笨,若不是朕收留你,恐这世上都无人再会要你。”
“宇文——唔——”
咒骂的话还未出口,他的唇已紧紧地封在了我半张的嘴上,半吐在唇中的那个“邕”字生生地卡在了他的柔软与我的樱粉之间。本能地,我的手推着他,而他的手却落在了我的腰间,只是微微一个用力,已将我的身贴在了他的怀里,颈间的顿热如酒醉般迅速爬上我的脸颊,传递到他澈水清眸中。
“骂不出来是不是很难受?”
松开了我唇上的那个封印,他戏谑地挑逗着我。
“讨厌。”
我的眸光落在了他的衣襟上。
“既然给朕一天,朕已一分为三。其一,就是弹琴。”
“那其二,其三呢?”
“一未成,谈何二三?”他轻抿的俊唇边浅刻着一抹笑意。
“哼——”我低低地哼了一句。
很小心地拉过我抵在他衣襟前的那双手,轻放在古琴上,而自己则靠坐在我的身后,低凑在我的耳畔——左手放在弦上,右手放在另一边。
不知是羞赧,还是惊愕,我的那双手竟僵僵地摆放在了琴上。
“你是准备弹琴?还是准备拉弓?”
“讨厌。”
他左手搭在我的左手上,而右手则搭在我的右手上。
他轻按我的手,而我轻按他的琴;他轻覆我的指,而我轻带琴的弦。
“这样叫‘拂’这样叫‘滚’”。
“什么滚啊?!”我一个咋呼,猛地回头,额生生地撞到了他的下巴。
——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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