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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十件、一百件还不是一样。
“圭介以为这个世界是白色的吗?你错了,它是黑色的,而且好黑好黑。如果你觉得无法牵涉进杀手集团的经营的话,那我找别人帮忙吧!反正只是钱的问题。”
面对这种冷漠,把自己看成外人似的说法,圭介心下大痛。他理解闇月的痛苦,可是不能这样的。
“闇月,那是人命呀!虽虽然我们在经营后宫学园。但那是不同的?”
“你怕吗?”
面闇月带点冷嘲热讽的声音,让圭介心下痛极。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底线的问题?”
“底线?那我的不幸会有底线吗?身体变成这样,爸爸妈妈背叛离弃我,现在连萌月都还是连你都要走”那张美若天界仙子的少女脸庞,苍白无色,眼神中只有深不见底的痛苦。
“我不会走的,但是你就不能再考虑吗?”圭介深情的握着闇月那双柔若无骨,冰凉凉摸起来甚是舒服,却永不能再动的手。
“不能,除非萌月复活吧!”
闇月的嘴角浮现一个苦笑,那种绝望,浓得化不开的沉郁气氛,好像把人拉进地狱去一样。
“既然命运对我这么残忍,我就把自己的悲惨命运分给别人一点。让世上多几个能理解我痛苦的人。”没有哭声,甚至语气没有一丝悲伤。根本连半点感情都没有,只有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划过闇月的脸庞。
“如果圭介觉得这样会舒服点的话!工作的事你就不用理了,我会雇人来帮我处理的。”
“不!我帮你吧!”
为此圭介给一间大学的附属医院挂了个电话,表示自己要去探访。对方表面是正经的大学,但背地里进行现时法律不许可的各种研究,还专门替权贵们做器官移殖手术赚取经费。这也是萌月远去后,圭介接手她留下来的资料,才知道竟然有这种大学的。若果不尽快阻止闇月的话,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在自己面前闇月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应该说更柔弱无助的依赖着自己。如果她能康复,最少上半身或下半身能动的话,她就能从绝望中找到一丝光明。
除此之外为了加速向权势的梯阶上爬,闇月把她手上掌握的,警方高层的犯罪证据让智惠看。
对热血的这位女警小姐来说,这种事与她自己被调教,实在是无法相比的超高震撼。她是那种相信善恶对抗,警察是维护社会秩序的人。那种诡秘连续剧中的妄想式内容,政府官员和警方高层全是政、官、商勾结的犯罪者的说法,原来竟是的的确确的事实。就像让还在玩布娃娃的小女孩看色情影带一样震撼,而且主角还是女孩母亲,内容还是高度性虐待的。闇月感到一种精神上施虐的快感。
“这是假的,是主人你用来骗我的吧!”
智惠刚强富有朝气的脸色,变得和死人一样白。自己被调教,还可以作为淫乱的成人游戏去接受。但是自己所效忠的政府和警方其实只是合谋榨取国家和人民财富的罪犯联合,智惠怎样也无法相信。
“你认为看到的资料是假的吗?当然,要加以证实的话,首先是要警方去加以调查。不过,这么秘密的事,智惠你认为能随便公开的吗?这里有几项,都是事涉你所属区域邻近的警视正的。内容正好是他们贪污收贿的事。智惠你即管找几位信得过,层级又较你高的警部,给他们发个告密信,让他们调查看看这是不是事实。”
“我会试的闇月”连主人都忘了说,智惠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资料虽然是圭介用电脑从闇月设在海外的伺服器中下载来的,不过其真实性连圭介都很怀疑。
“闇月,那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一股尖刺一样的气息,从瘫痪的闇月身上刺过来。邪恶、霸气,对圭介来说,总觉得非常不舒服。
“警察愈是高级,收贿的手段自然也愈高。像刚才的几个人,他们的户口一元贿款也没有,钱都在情妇手上。但是他们的投资所得,却是年薪的数十以至百倍。”
“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你以为收贿真的是收现金的吗?要在商场上给一个人钱,很容易的。一个情报,一个收购案或某间机构将要上市或倒闭的消息,都可以为你带来大笔手入。像是我要收购一间企业,就事先通知对方买入多少股,事成之后根本不会有任何可以成为证据的东西留存世上。以法律来说,根本没有一点追究的方法。何况当法官和检控官都勾结在一起时。智惠这样跑去调查,谁替她查谁就死,好运的话会调职到外岛的警署待到退休,不好运的话,就会被杀,装成车祸或火灾。”
“怎么?无法相信吗?”
“是是呀”
“这是共犯结构呀!当一大群人结成共犯,还掌握着传媒、政府和警察时,你以为会怎样?真相永远不会被泄露出来的。不过共犯之间也同样会争权夺利的,那就是少数暴露在世人面前的贪污案。他们不过是权力斗争的失败者。”
“怎样?能体会现实有多黑暗了吗?相比之下,我想经营杀手的卖淫集团,不过是由后宫学园迈向黑暗现实多一点点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但是圭介的内心极不舒服,一股混浊难受的感觉积存在胸间。他不想闇月变成一个视人命如无物,社会光明面后的幕后势力。只是经营有趣的色情事业还好,买卖双方都是自愿,又没人从中受到伤害。
果然如闇月所预料的,智惠拜托她以往暗恋的警部去调查这几个例子。可是一周之后,警部在车祸之中死亡,对方是一个醉酒驾驶的司机。受到这件事的打击,智惠的心悲痛欲绝。因为自己的关系,竟然害死了以往一再保护与照顾自己,那个只要见上一面,自己就会开心个老半天,脸红心跳喜形于色的人。虽然他有点迟钝,但却是极富正义感的人。
智惠借酒消愁了好几天,最后醉醺醺但是被恨意填满全身的智惠向闇月要求,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复仇。
闇月心头间感到一种痛快的感觉,智惠也像自己一样痛失最爱了。那是一种自己掉下地狱,都要把在天堂上的家伙,一起拉下来受罪的快感。只是在一阵快慰之后,内心孤寂之余,为何还有维系于心灵间驱之不去的罪恶感。
之后,闇月下一个目标转向星子。打算说服她,向由爱变恨的父亲报复,用计迫他父亲自杀。不止让星子尽得遗产,还把保险金一拼到手。
这种事绝对不是凡人的圭介,所能去接受的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对闇月的爱意必会为惧意所取代。那是怎样一种情形,圭介不敢去想像。自己必定会悔恨终生的,至于闇月不管她如何伤害他人,获得报复这个不幸世界的快感。只会在她心底之间造成更深的伤口。闇月是在自虐,追求报复的快感,同时让罪恶感作为惩罚她害死萌月的赎罪。
经过事先申请,圭介终于可以前往那间大学的附属医院去探望。而他也把闇月带同在身边。闇月本来不想去的,何是圭介苦苦哀求之下,她还是勉强应承了。闇月讨厌医院,那里只会带来不快的回忆和绝望,医院和医生从没给过她一丝希望。
“圭介想去探的是谁?”
坐在火车的贵宾席内,闇月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问道。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因为一次意外暂时住进医院内。”圭介哀伤为难的回答,因为闇月的事,他自对方负伤之后,连一次也没看望过对方。这次除了相询闇月身体有没康复的可能,还有探病的性质。
“是绝症吗?”
“不是!但是想治好的希望,听说很渺茫。”
“死了的话不是比较好吗?要病的话,还是绝症较好,胜过像我这样半死不活的负累你。”
“别说这种话,我可不认为你是负累。”圭介哀痛的贴近闇月,怜惜的把她拥进怀中。
“真的吗?可是,无论如何。有我在,造成了圭介多少不便。”闇月愁绪的道。之前上火车,虽说现在对伤残人仕的设施增多,但从进车站到上车,由于有闇月在的关系,使圭介花了比平常人多一倍的时间。
“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的,何必特意去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