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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佳人,一边出神的细听着这种醇醇正正,原汁原味,原生态的山野清风。
就听谢三他们在后头一字一句深情地吼道:“情哥哥想那个亲亲妹妹在呀依依那个高高的山岗上嘿依吆,心里头那个火火烧得吆,赛过那滚烫烫的烈日头咿呀呀吆。情哥哥想那个亲亲妹妹在呀依依那个冰冷冷的炕头上嘿依吆,心里头思念念的情意吆,好似黄河的流水咿呀呀吆九曲十八弯吆,愁呀依依断肠咿呀呀吆没有那个尽头咿呀呀吆”。听着这传神,不加雕饰的动情山歌,杨太曦不禁全身火热起来,心道:“这个谢三,歌声居然能有这么强的感染力,如果称之为西部歌王,似乎一点也不为过阿,哈哈!”
一行人笑笑闹闹不知不觉来到了翠峰山脚下,行了不多远,来到一处田陌之上。就见前头几百名官兵与数百名乡民在前面村头空地上情势紧张的对峙中。两拨人中间有两位年约三四十的青衣儒士正和官兵的领头军官理论着什么。
谢三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官兵中领头之人,对杨太曦道:“侯爷,是我们福王府中兵!领头的那个千户是老王爷最器重的家将,叫张彪,杞县人氏,习得一手好拳脚,为人行事凶悍果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奉老王爷的命令,来此地圈收农田,扩建我们福王府的牡丹花苑和狩猎场的”。
杨太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谢三道:“老王爷不是已经有百余亩的花苑了和千余亩的狩猎场了吗?怎么还要圈地啊?”谢三忙道:“禀侯爷知晓,因为,最近安徽亳洲和山东曹州种植的牡丹品种和数量都已经超越被誉为牡丹之乡的我们洛阳,老王爷和其他王爷一合计,觉得要重新夺回牡丹之乡的荣誉,就筹划了这个在城西圈地千亩,种植培育预计总数将超过两百余种牡丹的宏伟计划。
为了扩大此次计划对天下风评的影响力,还制定了很多配套的活动,象老王爷和四位王爷联手推出的‘牡丹花王’和‘牡丹皇后’的评选活动在当今天下可是吸引了无数喜爱风花雪月,攀附风雅的雅士名媛,各地戏艺界的名流花旦,一流花匠趋之若骛的赶来洛阳观看和参与。
听小王爷提及,届时,此次‘牡丹皇后’的评选执事中,可能加上驸马爷您和我大明戏艺界被誉为‘北容南燕’之一的花中魁首--容兰若,一起参与评选。选出来的‘牡丹皇后’有可能嫁入福王府,享受贵为王妃的豪华生活,如果不愿嫁入福王府的‘牡丹皇后’,还是有可能会被赠予价值万金的珠宝。
同时,等到牡丹花节来临的时候,还将在全城进行盛大的美女花车游览活动,‘牡丹皇后’和‘牡丹花王’评选的前二十名均会参与游览活动。不用想,到时肯定会全城轰动,盛况空前的。”说完,谢三犹自感叹不已。
杨太曦听得不由一时感到头大,心道:“这个小舅子,尽给我找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干,但能够有和容兰若在一起的机会还是满不错的,哈哈。可是为了栽种一些观赏娱乐的牡丹,就圈弃掉一个村庄赖以生活生产的田地和房屋,似乎太过于置本地乡民们的民生之不顾了。
自古以来,怎么就从来没有统治者,重视土地对天下安定和民生的重要性呢?怎么就从来没有统治者,看到土地对社会人口的容纳调济和吸附作用呢?明是如此,后来的清也是如此,一旦夺取天下,就一味的圈地狩猎,建造豪华林苑。弄得天下凡有点财资的人均是如此效法。在明朝军粮通过民间商人来运的“开中”制度巨大优惠下,全盛时期,连北富西钱都不敢小觑于他们,一年收入白银可高达九百万两之巨的山西晋商们更是其中的代表。
这些享受“开中”制度利益的盐商们一旦有钱,大都兼并土地,广造庙宇楼台,大肆的购置山林豪宅妻妾以供娱乐和炫耀。财富的挥霍有时候连北富西钱两位大富豪也咋舌不已,虽然他们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但对于天下最会花钱的人这个称谓,他们可能就要退位让贤于人了。
这些人最让杨太曦痛恨和切齿的行为还是他们大发高利贷,敲骨吸髓,致使百姓卖儿鬻女,倾家荡产,甚或在张家口更是有人唯利是图,罔顾国家大义,向不擅长耕作生产的后金贸易输血来牟取暴利的种种可耻商业行径。
看来,宋应星的《野议》中所做的描述还真是针砭时政,入木三分,当世可能只有他是最清醒的了,哈哈,不知此人此时在哪,如果有幸遇到,到要好好的结识和拉拢一番,让这位被西洋人誉为‘中国的狄德罗’的科学家,在自己的忠勇社和养义堂传道授业,培植一批社会实干家,充实到自己杨家军的各个要职岗位上来,凭他考评位列优等的教谕成绩,实实在在是个培育人才的不二人选。如果委以军机重任,搞不好和后世的左宗棠一样能成为雄霸疆场的一代帅才也不定啊!”。
正想到这,忽听谢三惊道:“哎呀,那两个读书人挨打了,现在两边情绪激动。侯爷,我们要不要过去劝开才是”。谢三也是穷苦出身,担心这些村民在张彪手下吃亏,忙向杨太曦恳求道。心中希望杨太曦及时出面平息此段纷争。
这时,裴秀儿也在旁恳求道:“侯爷,你就去帮帮那些村民吧”。看到她恳求的目光,杨太曦心道:“有没有搞错哦,怎么帮哦?和我的岳丈王爷作对,那岂不是会死得很惨!”但面上却毫不在意的道:“好,谢三,你先带兄弟们过去隔开两边人,问清张彪打人的原委,我随后就来”。谢三忙带领亲卫们飞也似的向前冲去了。杨太曦回头一看,就见身后三位佳丽都用一种赞赏感激的眼光看着自己,不觉有点飘飘然起来。也没考虑好,到时,万一自己摆不平,对方不买帐,自己下不了台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来。
杨太曦等人赶到前面时,谢三已经成功的将两边人分开,正在劝说张彪,那张彪见谢三在旁絮絮叨叨正要不耐烦的翻脸,猛一瞧见杨太曦慢慢信步走来,忙翻身下马,紧跑几步,来到杨太曦跟前,单膝点地,行了一个叩礼道:“卑职,福王府千户张彪叩见驸马爷!”。
杨太曦笑着一把扶起他,指着虽然遭他鞭打仍神情傲然站在对面村民中的那两位青衣儒士,略带责备的口气对他道:“张千户,快快请起,究竟是何事与这两位文弱书生发生争执啊?居然惹得你对他们攘臂而鞭之,叱目相向?哈哈,他们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你这顿鞭打哦!对待一介书生之流,怎可如此鲁莽阿!”。
张彪瞪了那两位读书人一眼道:“两个不识时务的穷酸书生,瞎操心的打抱不平,替无知乡民们强出头,尽跟我念叨些什么民贵君轻,民以食为天,桑田为社稷之本,要体恤民情,恤民事之劳疚等糊涂话。末将只知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耽误了福王爷牡丹冠天下的大事,谁来负责,这群山野贱民,给了每户五两银子的迁移费,还不知足,犹还赖在此地不肯搬迁。眼看着,牡丹花会的日期将近,这等雅事的重要性,庸碌一世的山野草民又如何得知!惹得老子毛了,这五两银子的安家费,老子也不给了,直接全都赶出此地,爱上哪上哪!”
听着这家伙的一番话,杨太曦默默无语,一时也不好插言,懒得再想,径直走到那两个儒士面前拱手道:“本人杨太曦,蒙当今圣上恩宠,封为二等恪靖侯,都督府左都督,忝为福王爷的驸马,两位先生有什么未尽之言尽可以和我聊,未请教两位先生高姓大名?”。两人看到他衣着麒麟锦袍,气宇不凡,心中已计较了个大概,及至听到杨太曦自报家门,都不由一惊,马上齐齐回了一个长揖。
年长的那人忙客气的回道:“回驸马爷,我俩是赶赴京师参加今年春试的江西举人,我们俩是兄弟,江西奉新县人氏。鄙人宋应升,这是我的三弟宋应星,我们路宿在这里一处农家,正赶上这伙官爷来此强征田地,让农户们搬迁。因见官爷们所出搬迁费用过于鄙薄,恐难让农户们今后以此谋生,以至沦为流民,故起争执。不想巧遇驸马爷,望驸马爷体恤民情,替农户们做主,给个合理的安家银两,以度余生”。
听得此话,杨太曦心头一阵狂喜,心道:“这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响誉海内外,名震古今的明朝末年著名的思想家和科学家--宋应星”正想着,就听宋应星在旁犹自愤愤的抚摩着手臂上刚被张彪抽打的鞭印,气愤的道:
“大哥,这并非银两的问题,今天下生齿所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