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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大喜,但心中仍讲个不停。
“火云魔僧”全神倾听,懵然未觉。
董卓英心念几转,突地大喝一声,电闪扑去。
这意外之举,使“火云魔僧”窒了一窒,但这魔僧果然厉害,一窒之后,怒哼一声,扑向范瑶。
“呀!”
惊叫声中,“火云魔僧”呆住了,人质竟已没了踪影,也就在这瞬息之间,董卓英已到了他的身前。
“石纹神剑”斜斜上扬,泛出圈圈白色光晕。
“火云魔僧”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大,一张脸成了紫酱色,拔出火云棒在手,狞恶万状地暴吼道:“小子,你竟敢与你家佛爷捣鬼?”
董卓英豪气万丈,冷冷地一笑,道:“你这佛门败类,江湖巨恶,今晚区区要为武林除一祸患!”
“好哇!佛爷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魔僧,你人性早失,佛性无有,本就不能算人!”
“小子,纳命来!”棒挟雷霆之威,疾劈而出。
棒芒与白光互一绞扭,“波!”地一声震耳巨响,“火云魔僧”
高大的身形,打了一个踉跄。,董卓英立意要为武林除此巨魔,跟踪进击。
又是一声震耳的巨响,“火云魔僧”连退了三个大步,眸中抖露出一片骇芒。
董卓英贯足十二成功力,第三次出手,白光爆闪中,一道寒芒,破空飞去,“火云魔僧”的火云棒脱了手。
这魔僧惊叫一声,掉头弹身“哪里走!”白尖暴涨,凌空罩去,一声栗耳的惨哼,“火云魔僧”倒栽落地,但他一挺身又站了起来,大红袈裟被血浸湿,月光下变成了黑色斑块。
董卓英用剑隔空两尺,指正对方心窝,厉声道:“魔僧,佛门讲究的是因果,想不到你现眼现报!”
“火云魔僧”脸孔扭曲得变了形。
但他凶残成性,可谓至死不悟,厉声大吼道:“佛爷来生转世,再来找你清算这一笔帐!”
一缕白光,自剑尖吐出,“哇!”惨叫声起,“火云魔僧”栽了下去,胸前血冒如柱,一代巨魔,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董卓英长长吐了一口气。
那边两个重伤的“神针医圣”的手下,已不知在何时偷偷地溜走了。‘月上中天,照着荒场。
废墟,野草,死尸听更声,已是四更将尽了。
三条人影,向董卓英身前移来。
那不期而现身救人的娇俏人影,赫然是“芙蓉仙子何小宛”,此刻与范瑶母子,齐走向董卓英。
董卓英想起在邙山古墓前,与她决绝的一幕,心头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今晚若不是她,事情的结局便很难预料。
最低限度,“石纹神剑”已落入了“火云魔僧”之手,而范瑶的生死福祸,还将是大成问题。
“芙蓉仙子何小宛”幽怨地扫了董卓英一眼,粉腮上现出一抹莫可奈何的苦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董卓英期期地道:“有话等会再谈!”
“绛衣仙子”一笑,说道:“天仙化人,玉树临风,董少侠,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芙蓉仙子”垂下了螓首。
董卓英俊面一红,心中有些苦涩的感觉,尴尬地一笑,转变话题道:“伯母,今晚此地杀人流血,天明后官府必来查究。
“而小侄到此的风声已露,还不知有多少江湖人闻风而至,贤母子在此是不能安身了,乘天色未明,急速离开为妙;”
“绛衣仙子”沉重地一颔首,道:“我已想到!”
“不知贤母子可有投奔之处?”
“唉!四海为家,江湖飘泊,哪里不可去!”
“小侄希望伯母能有个准去处,如果有一天小侄能够找到范老前辈的话,也好有个交代。”
“我不想再见他的面了”
“伯母”
“唉!谁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言下大有泫然欲泣之慨。
范瑶接口道:“娘,我们还是回当年故居吧!”
董卓英欢然道:“这是个好办法,落叶总要归根,还是故土好,说不定范伯伯已去找过了”
说着,自怀中摸出两个金锭,道:“这点小意思,可充作回家的路资,范瑶兄也可作点小本经营。”
“绛衣仙子”垂泪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怎能又要少侠的金银,这
我母子居心何安?“
董卓英把金锭强塞入范瑶的手中,说道:“如以小弟为友,将来还期再见,就请勿再推辞。”
范瑶含泪道:“小弟愧领了!”
“绛衣仙子”激动的道:“董少侠,日后盼能来岳阳七里铺探望我母子,大恩今生不能报答,来世结草衔环了!”
“伯母言重了!”
“芙蓉仙子何小宛”也自怀中掏出了三粒明珠,递给范夫人道:“伯母,请收下,一点心意,望勿却。”
“绛衣仙子”激动得发颤,含泪道:“何姑娘,这如何使得,这样大恩,叫我母子怎生报答啊!”
“伯母也是武林人,何必拘世俗之见,能值几何?”
“何姑娘,渴时一滴为甘露,价值无法估计!”
“芙蓉仙子”照董卓英的方式,强塞入范夫人手中。
董卓英催促着道:“伯母快去收拾,速离,天亮后,诸多不便!”
范夫人苦苦一笑道:“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屋里什么也没有,要走便可走了”
“如此贤母子就起身吧!”
“董少侠,何姑娘,愿你俩能结伴一道来。”言中之意,谁也听得出来,希望她与他成凤侣鸳鸯。
范瑶激动地执着董卓英的手道:“董兄,小弟不才,除愧疚之外,别无话说。
但愿不弃,许以再见!“
董卓英诚挚地道:“会的,小弟江湖事毕准来!”
在董卓英再三催促下,母子俩才依依洒泪离去。
现场,剩下董卓英与何小宛两人相对,气氛相当尴尬。彼此都觉得无话可说,久久,董卓英打破了沉寂道:“何姑娘,今夜蒙慨然援手,在下记住这笔人情。”
何小宛咬了咬香唇,道:“就是这句话么?”
“姑娘要在下怎么说?”
“是的,我好像自甘下贱,不该与你再见面了,但偏偏又忍不住找了来,为什么?我恨我自己。”
董卓英未尝不为她的痴情所感,但那传闻中可怕的故事阻止他付出情感,他不能要一个蛇蝎美人为侣。
当下,他不由期期地道:“何姑娘,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很感激姑娘的一番情意,但只能放在心里!”
“意思就是说,你看不起我?”
“这也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总之我们之间,不可能”
何小宛粉腮一片冰寒,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以激愤的口气道:“我到底什么地方使你如此轻贱?你倒说说看!”
“何姑娘,没有这必要呀!”
“我要你说清楚!”
“你何必定要说穿呢?”
“不!现在是个好机会,你说出来,我死也甘心,一个女子,没有理由被人如此轻视的!”
“定要在下说出来么?”
何小宛沉着脸道:“当然,我要弄个明白。”说完,圆睁着杏眼,定定地望着董卓英,静待下文。
董卓英心下着实为难了一阵子,知道非说不可。
于是,他尽量把情绪装得平静地道:“何姑娘,听说你与皖豫镖局总局主‘七海游龙上官予’的独生子,曾有指腹婚约,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