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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英含笑道:“谷兄今天可忙了,到的客人不少吧!”
谷鼎恭恭敬敬的答道:“时辰还早,还不到一半呢!二位是本庄的贵宾,奉庄主交代,特致欢迎!”
说着,就亲自引导进入草坪,请二人坐在西首第一桌首席上。
原来草坪上的酒席,排列成八卦形,分成八路,每一路的第一桌,围绕着一个圆环,圆环中摆设一座木造天坛,高逾二丈,雕工精细。
董卓英抬头回顾,只见坐在他右侧第一桌首席的,是一位身穿宝蓝长衫的年老员外,须发如银,却正是南义马荣宗。
坐在他左侧第一桌首席的,却是一个乌簪高髻,灰袍白袜的道人,长得鹰鼻深腮,年纪虽在中年以上,头上却是白发苍苍了。
从道人再过去,又是一路的首席,坐的是一位相貌庄严的老者,却是北侠宋世彬,想不到他二人同时来参加。
可是和他同席的还有一位高顶尖嘴,红眼长臂的老者。
古风对那位老者,看了忍不住想笑,观其形,确实带有七分猴相。
董卓英悄悄对古风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古风摇摇头。
董卓英道:“这位老者,足迹甚少踏入中原,不知道他为何会来赴这盛宴。”
古风一时好奇心大起,问道:“他是谁?”
“此君乃是久居天山南麓大圣崖的仙猿方承基。”
“哦!难道今天的英雄宴,有什么目的?”
“这就不知道了!”
这时,陆续的又有不少的客人来到,武功出众,尊为一方之雄的都是被引导入席,其次的就各自找座位自行坐下。
但他们多数对方承基窃窃私笑不已。
董卓英目光四下巡视,希望能够看到司徒业的影子,但就是找不到。
他微感失望,心想,也许他等一下会来。
渐渐地,各桌都坐满了客人,一共是四十桌。
午时已届,悠越的钟声响起,一连敲了三下。
天坛的顶端,突然展现出十个金色大字:“煮酒论英雄,英雄在座中。”
这十个金字甚为讨好众人,立时博得如雷的掌声乙接着,那十个大字倏地隐去,又出现了八个大金字:“以武会友,强者为尊!”
这八个字一出现,场中有的鼓掌,也有的发出不同意的议论声。
然后,八个金字不见了。
跟着又出现了十个大字:“玉牌嵌金鼎,送与有缘人!”
这一次博得全场最热烈的掌声。
董卓英眉头深锁,他无意于什么金鼎的,原只想早一点在会中打听到司徒业的消息,马上就辞谢离去。
现在事情有了演变,演变成尔虞我诈,大家各以武功相拚,谁还有什么真心诚意赴这场盛会?就在他暗自长叹之下,天坛上的字又变了:“恭请董少侠出座主持。”
董卓英大惊失色,望着那一列字体,脑海中干头万绪,思潮汹涌,不知是接受还是不接受的好。
古风在旁,笑逐颜开,他打气鼓励道:“千百人中选上你,一切的荣誉也属于你,快出去吧!”
董卓英依然冷若冰霜地不太感兴趣,骂他道:“这可能是一石二鸟之计,你高兴得未免太早了一点。”‘古风不服气的道:“管他娘的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干了再说!”,二人正在小声辩论,突然大厅中一片肃静,人人引颈望着草坪东侧方向,坐在后边比较远的人,很多站了起来。
只见谷鼎又引导四个人走进圆环内圈的首席。
群豪看这四人时,走在第一位的是个白眉老僧,面目慈祥,龙形虎步,不怒而威,手中持着一根黄杨木的禅杖。
跟在后面第二位的是一个黑发白眉毛的道人,态度安详,步履从容。
这一僧一道,看样子都是德高望重的有道之士,给人的印象非常的正派。
走在第三位的是个秃顶的老者,双目炯炯闪光,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七十多岁的年纪,精神矍铄。
他一边走,一边向两侧的群众打招呼,点头招手,忙得不亦乐乎。
而在座中的群豪,也多数和他笑脸相迎,想见他交游之广,人缘之佳了。
最后一个是一位浓眉粗眼,高大异于常人的奇装异服之士,头上还包着一块白长布。
这位人士大约是位信奉穆罕默德的回教子弟,面孔严肃,翘起八字胡子,走路虎虎生威。
这四位后来的有道之士,立即吸引住会场的注意力。
董卓英用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四个字,先后是空如禅师、一阳道长、昆仑老人、格奇掌教。
古风看了不住的点头,他心中一面钦佩董卓英的识人之多,但脸色不由一变。
董卓英也不说破他的心思,蘸着茶水,又在桌上写道:“当仁不让,何足畏哉!”
果然,四人入座之后,天坛上又出现了一行大金字:“董卓英人中龙凤,当之无愧。”
群豪一见两次先后出现董卓英的大名,有的点头同意,有的人消息不灵通,不知他是何许人?又是何门何派的后起之秀?一时间,议论纷纷。
恰好这时送上了酒菜,大伙儿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柳家庄的庄丁,一个个穿着绿色锦绣华服,上菜的上菜,斟酒的斟酒,场面真是壮观无比。
柳铮家财万贯,称得上豪门巨富,群豪不怕把他吃穷,各个兴高采烈,猜拳行令,处处可闻。
天坛上此时又出现了几个大金字:“薄酒粗肴,不成敬意,饭后余兴,请多多捧场!”
众人看了那四句话,莫不呵呵大笑。
可是那四位后来的有道之士,和先到的南义、北侠,坐在首席上,气度威严,坐相沉稳,对身外骚扰吵闹,宛似不闻不见。
董卓英静静观察一阵子后,心忖道:“实至名归,究非浪得虚名的可比!”
古风见他目光逡巡全场各桌,一会儿兴奋,眼泛异彩,一会儿沉消萎靡,面色暗青,知他正在考量自己,是否够上当主持人的这份荣誉。这一顿酒席,整整吃了一个半时辰之久。
奇怪的是东道主柳大庄主柳铮没有出现过一次,既未开口说话,也未客套应酬。
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现身出来?种种都是不可理解的一个谜。
场中群豪酒醉饭饱之余,有的开口大声呼叫了:“柳大庄主呢?他何以不出来给咱们敬一杯酒呢?”
有的醉汉更是拍桌责骂,醉言酒语的喝道:“柳铮太瞧不起人了,让咱们坐冷板凳喝闷酒,真是岂有此理!”
蓦地,天坛上及时又出现了一行大金字:“英雄宴后,武会开始,玉牌金鼎,储以待君。”
天坛顶端的木门,突然开了天窗,伸出一支旋转的木臂,托着那个绚烂光耀的玉牌金鼎,高高在上的徐徐旋转。
‘那玉牌嵌在金鼎正面,金白色光华,煞是美丽。
高度约达一尺来高,鼎底深雕着九条金龙,张牙舞爪的抢夺鼎端的一颗宝珠。
于是,一片赞叹惊诧之声,此起彼落,群豪竞相睁大了眼睛,想看个清清楚楚。
董卓英在众人混乱声中,目光不瞧向天坛顶端,却暗中注意打量司徒业的下落,奇怪的是诛心员外也不知何以不来参加。
空如禅师、一阳道长、昆仑老人三位,倒是一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修养,连眼皮子眨都没眨一下,闭目趺坐,神色湛然。
只有格奇掌教脸颊肌肉抖动了一下,双目异光一闪,遂即恢复了原先状态。
他目光继续转溜到方承基的那一桌,只见方承基不住抓耳搔腮,想见他已是贪心大起了。
董卓英再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