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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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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怒气有七分变成了热意,这下好了。
  杜柏钦说:“香嘉上为何往家里送花?”
  蓁宁小心地把蒸馏水试管滴入试管,才回头答他:“殿下问我?又不是我让他送的。”
  杜柏钦想了想说:“你如果在泛鹿闷得慌,可以去城里逛逛,你那位当明星的姐姐呢,上礼拜不是还来拜访你?香嘉上不是什么好人,你少接近他。”
  蓁宁擦了擦手,站在门内对着杜柏钦说:“这还用殿下提点?你们这群康铎的贵族子弟都一个德行,风流成性,玩弄女性,全是混蛋!”
  杜柏钦气结:“你!”
  杜柏钦起身往外走,对着门外的司三冷声吩咐:“香嘉上再送花上来,一律扔出去!”
  第二日在办公室,会议的间隙杜柏钦拨了一个电话回泛鹿,司三禀报道:“香少爷今天不曾送花来。”
  杜柏钦答:“那就好。”
  转而专心工作去了。
  星期五的夜晚,暮色四合的时候司三站在大厅前看到那辆黑色车子驶入庭院,心头暗叫了一声不好。
  杜柏钦出差几日,竟然提前回来。
  司三快步走下阶梯,替司机拉开了车门。
  杜柏钦身上穿着空军少将军服,深棕色的军官常服,刺绣金枝的肩章上四颗金色的星徽,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衬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分外英气逼人。
  杜柏钦一边往大厅走一边动手松领带,侧过头对司三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没什么事?”
  司三冒着冷汗硬着头皮答:“一切都好。”
  杜柏钦没觉有他,转身对伊奢说;“将这两天紧急的文件送进书房来。”
  随手扔了领带,上楼更衣去了。
  杜柏钦进书房处理了公务,每次出差回来待批的紧急公务都堆满案头,待到合上电脑,他抬腕看看表,已经近七点过了。
  杜柏钦走出来,大厅格外安静。
  女佣见到他出来,微微屈膝,低声问:“殿下,可要吩咐开饭?”
  杜柏钦问:“蓁宁小姐呢,让她下来吃饭。”
  女佣答道:“今日下午香少爷接束小姐出门去了?”
  杜柏钦正低头点烟,闻言顿了一秒,脸上表情未变,他沉声说:“让司三过来。”
  司三闻讯匆匆进来,偌大的客厅之中只有杜柏钦一个人,头顶的巨大水晶吊顶光华闪烁,他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烟。
  杜柏钦见到他进来,抬手揉了揉眉心:“第一次?”
  
  司三站在他身前:“不是。”
  杜柏钦的身体往沙发上一靠,手上的打火机一扔,金属摔在桌面嘭地一声:“为何不联络我?”
  司三如实禀报:“泛鹿打进军事基地的办公室,但碰好您不在,军舰上的卫星电话民用很难通联,也不好一直拨。”
  有时他在执行任务,司三的确秉着不是天大急事不会妨碍国防资源的原则将事情缓一缓,杜柏钦也没说什么:“没事,你去忙吧。”
  司三躬身退下,加了一句:“保镖都一路跟着,他们也不去哪里,就是在俱乐部喝酒跳舞,基本在十二点左右回来。”
  杜柏钦开始打电话,蓁宁回到墨撒兰,他就给她重新换了电话,只是使用率不高,似乎他还是第一次亲自打。
  电话是通了,但是反反复复响了许久,终于有人接听,入耳就是震耳的音乐声。
  蓁宁叫:“哈罗?”
  杜柏钦压着声音,平静地说:“束蓁宁,回来。”
  也许是听到他的声音,蓁宁略有诧异:“杜柏钦?”
  杜柏钦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我要见你,回来。”
  蓁宁笑嘻嘻地说:“我晚一点回去。”
  杜柏钦忍不住发了脾气:“现在,即刻!”
  蓁宁声音轻快,透着一种快活的满不在乎:“殿下,今日周末,我记得贵府员工也有休息的权利。”
  杜柏钦恼怒地叫:“我未给你今日休——”
  电话突然没了声音,那端已经挂断了。
  杜柏钦再打,已经关机。
  杜柏钦坐在沙发上,死死地捏着手机,落地窗外看出去,黑漆漆的一片深夜。。
  他突然奋力扬手狠狠一掼,手机重重地砸在大理石茶几上,带翻了烟灰缸,碰倒了一个水晶酒杯,哗啦啦的碎片摔了一地在毯上。
  
  

☆、33

  蓁宁跳下车,深夜的寒意袭来;她慌忙拉紧了披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屋子走去,经过了花园的喷水池;远处大厅的温暖灯火已经迎面而来。
  蓁宁晃悠悠地踩着脚上的高跟鞋;她今夜已经喝得半醉,仿佛走在云端一般。
  “玩的开心吗?”花园道旁的黑暗中;骤然传出一句,低哑嗓音淡淡嘲讽。
  蓁宁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她停住脚步,凝神往一侧的花枝树荫看去,这才看到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浓密如丝绸的漆黑之中,一星点暗红色的火光。
  鲁伊正温顺地趴在他的脚下,见到蓁宁走近,亲热地对她摇了摇尾巴。
  蓁宁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十二时五十四分。
  杜柏钦翘着长腿坐在椅子上,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升腾起来,他没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
  那深沉目光,三分幽冷七分寒冽。
  她站在他的面前,愣是不敢走过去。
  好一会儿,他动了动身子,抬手在椅子上搁着的一个水晶缸里按灭手上的烟。
  杜柏钦缓缓站起身来,幽灵一般的一张清白的脸庞在黑暗中渐渐清晰。
  蓁宁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不然怎会在这一刻闻到湿漉漉的花瓣香气。
  初冬的时节的深宵颇为寒冷,他穿了一袭黑色衬衫,几乎跟夜色融成了一体。
  鲁伊跟着杜柏钦站了起来,眼睛看看蓁宁,又回头看看自己的主人。
  蓁宁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鲁伊,乖,回窝里去。”
  鲁伊又抬头看了一下杜柏钦。
  
  杜柏钦动了动下巴,对着篱笆后的一处黑暗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鲁伊吠叫了一声,沿着草地撒腿奔跑,矫健地跳过了花丛,篱笆后的树下是它的狗屋。
  杜柏钦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仿佛洁白的瓷器一般透出微微的光,蓁宁没办法忽略他身上强烈的——寒冰的混着怒火的气息。
  蓁宁站了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真不明白他在这里坐着,怎么不觉得冷。
  蓁宁只好无奈地先开口说:“我又怎么惹你生气?”
  杜柏钦好一会儿才开口,嗓子很哑:“你明知道我不同意你和香嘉上外出。”
  蓁宁说:“殿下,我可不记得当初的协议有说过我不能和朋友偶尔外出。”
  杜柏钦仿佛不愿说话似的,又隔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沙哑的字:“外出和朋友可以,和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不可以。”
  蓁宁嘴上飞快:“你怎么不讲道理?我跟香嘉上出去怎么了,我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杜柏钦含着怒火的目光看着她。
  蓁宁醉意之下涨了十足胆子,利索地接着说:“受不了是吗,受不了让我走。”
  杜柏钦哑着嗓子截断她的话:“休想!”
  蓁宁径自穿过他:“那么少管闲事,晚安,殿下。”
  “束蓁宁——”杜柏钦在她身后阴恻恻地道:“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蓁宁只觉脊背窜起一阵凉意,拔腿而起,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杜柏钦跨前一步,速度快得惊人,他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向后带转,蓁宁的整个身体几乎是半空腾起地扑入了他的怀中,然后他抽出一只手将她的整个身体按在了胸前。
  
  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他单手就将她制服,然后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身上清新和花香混着浓烈的酒气,唇瓣散发着柔软甜蜜的气息,是他早已苦苦思念已久的味道,杜柏钦忍不住在喉咙深处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无法抑制地加速了这个火热的深吻。
  蓁宁在他的冰凉的双唇疯了一般压住她的嘴巴时,才深刻地知晓他忍了多大的怒气。
  狂风骤雨般热烈地吸吮过后,他霸道的舌头探入她的唇,挑逗搅动,巨大的晕眩感冲击而来,他口腔中的烟草的气息,身上的寒霜袭人,和唇齿相交时迸发的激情,几乎要令她当场昏过去。
  蓁宁发狠地拼命捶他的胸膛。
  杜柏钦丝毫不为所动。
  蓁宁忽然张开嘴,凶狠地咬了下去。
  
  泛鹿庄园的花园的草坪,今日天气有些阴。
  庄园花园道的另外一头,一位先生穿了长袖球衫套防雨绸衣,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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