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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感慨。就好像,亲手把自己喜爱的玩艺儿送给了好朋友,很舍不得,可是看着好朋友那么开心,我便也开心。”
我知道的,含笑的心事,我都了解了。杜昊在心里说道。
苏含笑抬头看着杜昊,笑盈盈地眼睛里还带着泪花。
苏含笑不记得林子归是怎么把风灵素迎进门的,她被人牵着手牵进前厅坐定,反应过来的时候,新郎新嫁娘已经在拜天地了。
慕筠身份特殊,且为锦国君臣所知,故邵宗帝几次着人请慕筠上座,最后被慕筠一句“我是来赴好友婚宴的,不是来赴锦国国宴”给轻飘飘地回绝了。邵宗帝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按部就班地为新人证婚。
拜天地、拜父母、拜君上、入洞房。虽比平常人家多了一个程序,倒也没花费多长时间。过了没一会儿,灵素公主便换了一身衣裳陪林子归出来敬酒。
不知何故,这二公主嫁人,大皇子迟迟未露面。
林夫人低声嘀咕了一句,被林将军用眼神喝回。
礼成,邵宗帝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朕在此,恐诸位爱卿多有不便,朕就先回宫了。”倒是让底下唯唯诺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的众臣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边两位新人刚刚敬到丞相这桌,就听外面有人报道:“大皇子到!”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大臣们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大皇子着玄色锦袍,边往里走边说道:“来迟了来迟了,我给子归赔罪!”
风灵素娇嗔道:“我当皇兄不来了呢。”
“怎会!今天是我的好妹妹和子归少将军成亲的日子,我怎么会不来!”
“便是了,自小皇兄便疼我,不来的话小心我去父皇跟前告你一状。”
“子归,瞧瞧,以后可得管管她,真真愈发刁蛮了。”
“皇兄胡说什么呀”风灵素低头,面色微红,美丽不可方物。
方灵玉一直跟在风灵素身后,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引得大皇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说话间,大皇子落座。座位不远不近,正在丞相桌上。风展似笑非笑地看着将酒一口饮尽的苏丞相,蓦地出声道:“丞相辛苦几十载,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晚节不保?”
话语声很低,朝臣又纷纷各自敬酒,未敬酒的也是目光都放在早已移到下一桌的两位新人身上,竟似是谁也未曾听见这句话。
苏安僵直了身体,仅仅是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说道:“大皇子在说什么?老臣不甚明了。”
“明不明了我不知,只是,苏夫人的辞世实在是个偶然。”
苏安咬了咬牙,忽地笑了,说道:“对大皇子来说当然是无足挂齿,可那是苏某发妻。如今落到大皇子手上,苏某不觉诧异。”
称呼实在是件很微妙的事情,一个“苏某”,不知不觉地便把两个人隔开千山万水。
风展举起手中的酒杯,冲苏安摇了摇,一口喝下,说道:“我会保住含儿的。”语罢,放下酒杯,转身离开。
少将军和二公主大婚的一夜,锦国丞相苏安因疾病辞世。其女苏含笑下落不明。邵宗帝深感悲痛,重金抚慰丞相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花了不小的一笔遣散费。
“子归,母亲差人叫我们去用晚膳了。”风灵素走到书案前,看着林子归胡子拉碴的脸,一时不忍,玉指拂了上去。
林子归身体一僵,转过身去,定定地看着风灵素,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含儿去了哪儿?”
风灵素双眸带泪,“我说不知,你信吗?
林子归黯了黯眼神,半晌,说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
“子归你别忘了,昨天也是我的新婚之夜。”语罢,转身离去。
林子归抬了抬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僵直地停在半空中,神情落寞。仅仅是一天,却像是隔开了好多年。
第39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祁越的春天风异常地大,秦容筠靠在一棵竹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二皇子”春杏看着冷漠地吓人的二皇子,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全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秦容筠面无表情地回身走向澄明宫,掠过跪在宫前的王全,直接走进宫里。说道:“进来吧。”
“属下”
“告罪的话就免了,查到什么了吗?”
王全看向秦容筠,往日唇边永远带着一抹笑意的人今日面无表情,眼眸深不见底。王全心里打了个冷颤,定了定,将所查之事一字不漏地禀告给了自家主子。
听完王全的回话,秦容筠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半晌,说了句:“倒也是个痴情的可怜人。”
王全跪在原处不敢动弹,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属下无能,此刻才得以查出真相,请二皇子治罪。”
秦容筠回身倚在窗框上,说道:“那锦国大皇子也是人中龙凤,况又是在他的地盘。这事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存有侥幸心理。”
王全彻底傻了眼,跟着秦容筠数载,他几时见过自家主子低头。这次虽不算低头,但也是自责至极。王全稳了稳心神,说道:“属下已派人寻找苏小姐的下落,二皇子请保重身体!”
秦容筠森森地看着王全,漫不经心地说道:“要是你能找到,怕也留你不得了。”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王全,继续道:“她在燕周,不用找了。”
“二皇子”
“不用多说了,先下去吧。”
又在窗口立了半晌,秦容筠自言自语道:“等忙完这阵,你能接受我吗?”
春杏站在竹林边上,看着二皇子倚在窗口的身影,诧异非常。王全走的时候他还是一脸冷漠,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突然神色变得无比柔和,嘴角还噙着一枚笑。二皇子这趟回来,着实让她有些吃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燕周,卫安宫。
“王上,含小姐已经在承欢府安顿好了。”
“她肯吃东西了吗?”
“还是不肯,也不睡觉,就一直发呆。”
卫玄叹了一口气,说道:“随我出宫一趟。”
承欢府。
“小姐你就吃一点吧,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苏含笑抬眼一瞥,冷漠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衬得眉心的花瓣触目惊心。半晌,她说道:“叫卫玄来见我。”
卫玄轻声走到门口,抬手制止立儿说话,又一挥手,小丫鬟欠身走了出去。
他立在门口,默了一会儿,方才走进门。
似是感觉到屋里还有人,苏含笑抬起头。看见来人,苍白的脸上眼眸空洞无底,只是那么默默地看着。
卫玄的眼神也不闪躲,就那么由她看着。
烛光扑朔,冷梅独立,亮光点点的屋里没有一丝生机。
“你们早就知道了。”许久不出声,苏含笑嗓音沙哑,声音不大,却似是要撕裂什么。
“只是猜测。”
苏含笑冷笑一声,说道:“燕周小世子,祁越二皇子,只是猜测?哦,不对,是燕周新王上。”苏含错开眼睛,再也不看卫玄一眼。“所以当初,爹爹把我送到仓拓,是想护我。”
卫玄面无表情地端起桌上的米饭,放到苏含笑跟前,淡淡地说了一句:“恨吗?恨就吃饭。你这个样子,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觉得,我还有亲者吗?”
本来想说苏念还在,卫玄顿了顿,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墨色长袍,如丝黑发,离去的背影,苏含笑以为自己花了眼,那是落寞吗?
她从怀里掏出银簪和碎了的玉坠,指节分明,喃喃道:“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亥时,承欢府。
“她吃过东西了吗?”
“含小姐见了王上之后吃了大半碗米饭。”立儿战战兢兢地回话。
立儿自小服侍卫玄,自家主子为人淡漠疏离,又爱远游,她还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人、什么事如此上心。眼下卫玄刚刚归国,带回来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偏偏美人儿一点好脸色都不给,立儿又不敢得罪,生怕闯下什么祸,连累了给王上做侍卫的哥哥。
见卫玄松了一口气,立儿琢磨了琢磨,说道:“王上,我去收东西的时候含小姐已经睡下了,可是她额头紧锁,出了不少汗,要不要召太医看一下?”
卫玄皱了皱眉,说道:“以后这种事不用问,直接召太医。”说完便转身回房了。
比起卫安宫,卫玄更喜欢自己的承欢府。加上含笑心结未解,他实在放心不下,便宿在了承欢府。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卫玄还是不放心,最后索性起身,披上衣服拿了本册子翻看。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