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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执行官也卑躬屈膝的,不过看上去那男人也似乎不领情,一路上他很少说话,笔挺的西装将他的身形彰显得更加淡漠。
就算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就不容人小觑。
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厉冥禹睁开了眼,扫了一眼前方的路况后,淡淡地说了句,“意外这种事,不是你能控制的,等吧。”
首席执行官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您能理解就好。”
厉冥禹没理会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视线收了回来,再度想要闭上双眼,一抹熟悉的身影却蓦地跃入了眼帘,眸光陡然变得锋利,车窗缓缓落下,双眼不着痕迹地在人群中寻找,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广场的旋转木马上!
家庭车上,苏冉朝着一个男子浅笑着,温柔地为他擦拭着衣角,那男人手拿着冰激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同样手拿冰激凌的小女孩,三人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幸福画面。
商务车就直对着旋转木马,只有一街之隔,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苏冉脸颊上的酒窝,旋转的彩灯在她的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将她美丽的脸颊映得忽明忽暗,没了四年前的波浪长发,慵懒的过肩短发有些俏皮,还有些陌生。
那男人不知说了句什么,逗得苏冉一直在笑,身边的小女孩也咯咯笑着,最后,那男人也忍不住笑着。
坐在商务车里的男人,瞳仁缩了缩,一贯沉静的眸光变得暗沉、犀利,周身冰冷的气息似乎连坐在前面的首席执行官都能感受到,他回头,见厉冥禹不知在看着什么,清了清嗓子道:“厉先生,前面的车子已经动了,我们还有半小時就能到了。”
厉冥禹没有收回目光,不远处三人笑成一团的样子结结实实地被他纳入眼底,不动声色间整个人变得暗沉可怕。
首席执行官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又转头将一杯包装很是精致的礼袋递上,“厉先生,这份小小的见面礼请您收下,实在不成敬意。”
车窗,又缓缓关起。
接过,却是一瓶男士香水。
“厉先生,巴黎是香水之都,这款‘谜底’听说还是被鉴定师高度赞誉过的呢。”首席执行官笑了笑,见他似乎没有反感之意,马上又说:“我还听说,制作这款香水的调香师还是个女作家呢,真是厉害。”
厉冥禹盯着瓶身上面优美的法文字,谜底?打开盖子,神秘的香扩散开来,像是淡淡的琥珀香,细闻上去又不像,更像是龙涎香的气息,这是一种灰琥珀的气息
车子缓缓开动,淡淡香气中,他的眸从不远处苏冉的身上滑过,深深吸了谜底的气息,再定目時,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可唇角,微微勾起。
第三章·第六节 一幅家庭画
巴黎这座城市,夏无酷暑冬无寒凉,烟花三月这个词虽说用在巴黎有些不伦不类,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气候渐渐升高,为这座城市的繁忙增添了一些百花的光影。
苏冉做完胃镜检查后在一旁倚靠着休息,虽说做的是无痛,但还是难受得要命,一想到一根管子在胃里动来动去的情景她就想吐。
刚刚为病患做完开颅手术的慕承敲门进了内科主治医师办公室,干净的白大褂透着淡淡柑橘的清新,见苏冉一脸苍白地斜倚在一边后笑了笑,走上前大手一伸,体贴地将她整个人拉靠在身上,她没有反抗,像只软体动物一样无力地依靠在他的怀里,额头上渐渐渗出细汗来。
“昨天真不应该让你吃那么多的冰激凌。”慕承温柔地为她擦着汗说道。
苏冉抬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这跟吃冰激凌无关,我是吓的。”
“看出来了,每次做完胃镜检查,你的反应往往要比我的那些开颅患者还要严重。”慕承唇边的笑容透着宠溺的意味,大手轻柔地抚过她额角上的发丝。
苏冉只觉得痒痒的,他的指尖总是充满令人安心的力量,轻轻一笑,“你说医院什么時候能研究出那种像B超一样的方式来检查胃部啊?每次看见那根管子我就胆战心惊的。”
慕承被她的话逗笑,“医学可是严肃的话题,怎么被你说得那么简单了?”
“可是本来就很难受啊,很多胃病患者一提到胃镜都会心惊胆寒,医者,父母心啊。”苏冉恢复了一些气力,跟他顶了一句嘴。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这人不但笔杆子厉害,嘴巴也不饶人。”慕承从来都是让着她的,永远都像是温水一样,有時候苏冉在想,他生气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没见过。
她闻言后刚要开口,内科的主治医师雷德利拿着片子的结果走出来,许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笑了笑道:“在我看来她可是只兔子,我这边麻醉还没等下呢,她倒是已经吓得出了一头冷汗。”
“心理建设还需加强。”慕承笑了笑,抬手揉了揉苏冉的头发,而后转头看着雷德利,“这次的结果怎样?”
雷德利将片子交给他,“最近这段時间还不错,胃溃疡没有反复的征兆发生,不过,以后不要再吃凉的东西。”
“听到没?专家的意见。”慕承也看了看片子,满意的一笑,不错,数据一切都很正常,又对雷德利说了句,“还是给她开点保健类药物吧。”
“慕承,不用了吧。”苏冉真是头疼吃那些东西。
“听话。”慕承看着她温柔说道。
雷德利不用慕承多说,早就开好了单子,交给了他,打趣道:“慕医生,你对你的病患都这么过分关心吗?”
慕承接过药单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苏冉多少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起身道:“慕承,你还有事你先忙,那个,今天冰妞还要我去接她下学呢。”四岁的冰妞目前就读于一家幼儿园,因为这几天苏冉强烈要求休息,所以很乐意接她下学。
慕承看了看時间,“你这个样子出去我不放心,你等我一下——”
“不用了,呃,这些药帮我开好就行了,我没事。”她拿过包包,一溜烟出了办公室。
慕承还在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唇边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雷德利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糗了句,“医生爱上患者这种事,最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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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妈咪——”刚到下学的時间,冰妞最先冲出了人群,朝着在门口等待的苏冉欢愉的大喊一声。
苏冉蹲下,顺势接住了冰妞火箭班的冲刺。
“哈哈——”格洛冰笑得很开心,搂着她的脖子问道:“爸爸呢?怎么没一起来?”
“他哦,还在医院呢,我们先去吃东西一起等他,好不好?”苏冉拉过她的小手,笑着问道。
格洛冰用力地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始翻腾着自己的小书包。
“在找什么?”苏冉将她拉到了路旁的梧桐树下,干脆坐在了路边坛上,好奇地看着她。
格洛冰从包里掏出一张画来,炫耀地朝她晃了晃,“今天老师夸我这幅画画得很好呢。”
苏冉拿过一看,是幅家庭画,一对父母中间领着一个小女孩。格洛冰娇声娇气地介绍道,“这是我,这个是爸爸,这个是苏冉妈妈,我们一家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稚嫩的画有着色彩斑斓的希望,却让苏冉征楞了半天,格洛冰稚嫩的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却令她的心总是那么不安,她喜欢这个孩子,但她不知道能不能给这个孩子希望。
如果四年前,她遇上的是慕承会怎样?心里其实很清楚,慕承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他身上总有那种令人安心的踏实感,他的笑容、他的体贴和他的言语都是那么温暖,如果她还能够重新选择的话,她一定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只可惜,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她无法去爱,四年前的那场爱情之灾几乎要了她的命,她不敢再相信爱情,因为,爱情从来都不会对她眷顾
“苏冉妈咪,你怎么了?”格洛冰见她目光呆滞,害怕地伸出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冉猛的反应了过来,手却下意识一松,画一下子被风吹走了。
“啊,妈咪,画飞走了——”格洛冰大叫了一声,小脸一憋快哭了。
“冰妞别哭,乖乖站在这儿,我把画找回来。”苏冉知道这画对冰妞很重要,赶忙安慰了她几句后跑去找画了。
画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不见踪影,苏冉凭着刚刚的风向一路甚至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