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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薇一页页翻看着资料,看得很认真,听得也很认真,看完后将文件夹阖上,看着他轻轻一笑,“看样子,你对和氏还挺了解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萧烨磊坐回到沙发上,笔挺的西装彰显他的自信,丝毫没有昨天颓废的模样。“和氏原本是调香起家,但也因为苏映芸的离开而彻底跟调香借无缘。今年和氏又重新投资香水市场,虽说只是一个品牌,但也多少挽回股东们对董事会的信心,那些人只是想着赚钱,哪会知道,调香行业往往跟文化产业一样,前期的投资很重要,只有将各个渠道铺平才会盈利。‘谜底’的调香师是苏冉,她自然不会额外同和氏索求高额调香费用,但在原材料的选择上和氏就不同了,每一批的‘谜底’生产完毕后,就意味着和氏要花大价钱进原料回国,其中不但包含了高额的进口税,而且在运输的途中也会产生污染,影响香水的质量。当然,你们也试图在国内寻找这类原材料,可惜往往都是失败告终。投资香水行业原本就是为了获取高额利润,你是時尚界的权威,应该知道奢侈品行业的利润空间有多大,这样劳民伤财的做法,也许你早就看不下去了。”
和薇盯着他,良久后说道:“这些,是苏冉告诉你的?”
“和氏的问题,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口来说,只需要这里动一动就可以了。”萧烨磊指了指脑袋,唇边的笑略显不羁。
和薇又看了他半天,“你很聪明。”
萧烨磊勾勾唇,没说话。
“既然这么聪明,那你知不知道我看不下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和薇也勾唇,问了句。
萧烨磊抬手拢了拢头发,眼底尽是了然的模样,“和氏财大气粗,就算硬生生用钱去砸出一个品牌也绰绰有余,和小姐当然不会担心市场销量问题。之所以让你反感,原因就是‘谜底’的本身,这款香水是你妹妹调制的,而决定投资香水的人却是你的丈夫,姐夫帮助小姨子提升名气倒也无可厚非,但这个所谓的姐夫四年前却是小姨子的丈夫,你说这个关系是不是太混乱了?和小姐心高气傲,怎么会眼下这口气?”
“看样子,你对和家的情况真的很了解,我是否能评价你是个有心人?”和薇冷笑,可他刚刚的字字句句全都戳在她的胸口上。
“有心人也要因人而异,就看看和小姐怎样安排我这个有心人了。”萧烨磊轻轻笑着,“和小姐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将什么人安排在什么地方才是真正的施展所能,所谓的有心人,能留在自己身边的,才算是有心。”
和薇闻言后,眼神凝聚思考,唇边慢慢勾起笑意,将他的资料扬了扬,“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苏冉?”
萧烨磊看向她,笑中透着十分的坚定,“错。”他一字一句道:“我,是爱上了苏冉。”
“好,敢爱敢恨,我喜欢。”和薇一笑,抬手按下桌上的电话键,“叫人事经理进来,今天就为萧先生办理入职手续。”
电话另一端马上去安排了。
“萧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她起身,主动走到萧烨磊面前,朝他一伸手,做主动邀请状。
萧烨磊笑了笑,伸手与她相握,“应该是,为了我们能够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和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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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肃静。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每一块的墓碑上,人生前是不平等的,其实死了之后也是不平等的,偌大的墓园,也早已将死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墓碑上,小女孩盈盈的笑容格外怜人,男人高大的身影略微遮住了映在照片上的光线,他的眸染上无尽的伤痛,抬手,的手指轻轻抚落她的笑容,钻心的疼痛倏然袭来,痛得他几乎断了呼吸。
身后,蓦地扬起一道冰冷的嗓音
“十年后你才想来赎罪,会不会太迟了?”
第五章·第十一节 十年前旧账(1)
这道嗓音,于宁静的墓园扬起,格外清晰。
男人收回手指,不需转身也清楚知道是谁来了。风沙沙地从两人中间穿过,洒落了几片花瓣,漂浮在空气中略微有几分的凄美。
光线穿透云层,在墓园上落下大片细碎的光影,攒动着一团团的影子在轻轻,像是无主的孤魂,在这片死人生息的地方滋生、蔓延,无休无止厉冥禹的影子被拉长,那背影多少透着漠然和僵冷,他走上前,越过站在墓碑前的慕承,将一大束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的供台上。
照片上女孩的笑容甜美清澈,又如午后阳光般的干净温暖,碑文刻有“爱女厉筱”字样,落款为父厉天、母慕曼芸以及长兄——厉冥禹。
“筱筱在这里住了十年,这十年来你一直都没踏进墓园过,我还以为你会找不到她。”一袭黑色西装的厉冥禹面色严肃,转头看向慕承的目光透着显而易见的严苛。
慕承也同样一身黑色西装,就连领带都是深色系,不张扬不扎眼,如同他的为人一样,闻言厉冥禹的话后,他的面色始终透着一丝悲哀,没有动怒的迹象,良久后他才开口,声音听上去像是被漂白水漂过一样苍白、无力。“筱筱在这里住了十年,我的心就陪着她一起被囚困了十年,你以为,这十年来我很好过?”
“我母亲对你还是仁慈啊,不过想想也是,你是她唯一的弟弟,她怎么可能忍心逼着你坐牢?”厉冥禹唇角扬起淡淡的冷意,抬手轻抚了一下照片上的女孩子,她的容貌永远就留在少儿的時刻,不会担心变老,也不会担心笑容消散。
厉筱,他的妹妹,也是厉家唯一的千金。他就很喜欢这个妹妹,小小年龄的她总会想法子逗他开心,让他那颗过于阴霾不定的心头被照耀着一股阳光,她很黏人,也喜欢哭,每次见他回来都喜欢跟着他身后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只要他不搭理她,她就马上哭了,那张小脸永远都像是一张晴雨表似的,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其实,刚开始的時候,厉冥禹并不喜欢厉筱,甚至觉得她太粘人了,所以每次都是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怀里抱着几乎快跟她一样高的玩具熊,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有時候见他总不理睬她了,筱筱就一个人坐在一边,跟玩具熊说话,跟玩具熊玩过家家,然后总会時不時扭着头看着厉冥禹,奶声奶气地问道:“哥哥,你总不陪我玩,我会得孤独症的,我们班上就有一个小朋友得了孤独症呢。”
每次到这个墓碑前,厉冥禹的耳畔都能回荡着筱筱的这句话,娇滴滴的带着点不满,心头总会收紧、疼痛。他应该多拿出時间陪她玩才是,以至于现在,他想陪她玩都是一种奢望。
人千万不能做后悔的事情,尤其是面对死者的時候,如果当初他可以多陪她玩玩,多陪她笑笑,可能现在他的心情也不会这么滴落,面对家人,最可怕的就是“欲养而亲不待”,面对筱筱,他又何尝不是内疚和后悔?
十年前,筱筱因心血管窄小而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疾病,需要进行手术治疗。当時慕承是主刀大夫的助理,但对心脏疾病方面的研究有一定的见解,主治大夫综合了他的意见后也做出了相应的手术方案,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却因为手术过程中的小小意外而造成了大出血,当時血库的储血量不足,当時现场输血也没能挽救筱筱死亡的发生,在主治大夫亲自将筱筱推进重护病房的第二天,筱筱就停止了呼吸,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窗外明媚的阳光。
厉冥禹将所有过错归结在慕承身上,手术方案是他一手出的,为什么会出现意外?发生了这起医疗事故后,慕承就离开了医院,一个人远赴他乡,再也没有回来过。
厉天和慕曼芸哭得死去活来,尤其是厉天,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筱筱是晚来的宝贝,他们放在手心里捧着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却最终还是没等留住这个孩子。
事故发生之后,厉天便再也没有提及慕承,厉冥禹也曾多次要求两老追查事故的原因,却每次到了关键時候都被慕曼芸阻止,正如十年后也是一样,当慕承被警方带走,出面保释的人竟然还是慕曼芸,厉冥禹知道,慕曼芸是顾及与慕承的姐弟情分。
墓碑前,慕承轻叹了一口气,闻言厉冥禹的话后轻声说了句,“你母亲,只不过是不想提及以往的事情罢了,冥禹,其实有些事可能并非想你想象中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