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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昭艳觉得自己已经流干了所以的眼泪,心也觉得开始麻木了。
她去捡拾自己的衣物却发现都已破碎的不能再穿,望着那满地的破布,昭艳牢牢的抱着被子窝在床角,现在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的东西隐隐绰绰,头也昏的厉害,好像还在发烧。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昨天一直未出现的未棠,她进门后狠狠瞪了昭艳一眼,心里想着:这狐媚子,居然在庄主大婚的时候爬上了庄主的床!新夫人多委屈啊~
而昭艳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她一般闭着眼睛,其实她是没有力气在睁眼了,眼皮不停的打架,这一刻她想自己会不会再没有哪么好的运气撑过去了。
未棠放下衣服和洗脸水就出去了,也没发现昭艳的异样。
“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再不醒来,我要你们一个个也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睡的迷迷糊糊间,昭艳听见有人在怒吼,好吵,连睡个觉都不让自己安宁。
“昭艳,昭艳,你给我醒醒,你再不醒来我就杀了你心心念念的大师兄。”
大师兄?
什么大师兄?
别吵!
昭艳好想挥走这不停在耳边嗡嗡的声音。
“你一天不醒我就砍他一个手指,你信不信?”
“你要是敢死,我就天天折磨哪么人,让他身不如死。”
“我会整垮你和师傅心心念念的归云山。”
“”
“艳儿,你醒来好不好?醒来我带你去看那十里桃花。”
卓寒不知的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是谁?一直喋喋不休?
未棠从没看过这样的庄主,那样一个冷情冷面甚至是残忍的人,也会在听见那个女孩可能撑不住的时候有那样脆弱的一面。
那天未棠放下衣服走后,中午送饭看见那平时聒噪的丫头依然维持着早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忽觉不妙,上前探了下她的气息,十分微弱,于是马上通知了庄主,那是庄主和夫人正在用午饭,听见她的禀报,毫不犹豫起身离开,看着夫人带着哀怨的眼神,未棠有点后悔,但是如果不禀报自己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庄主对那个丫头,很在乎。
等昭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阳光刺的白天找不到焦距,一双手在自己眼前慌了慌。
“喂,你醒了。”
“喂”
“水”
未棠翻翻白眼,真是事多,活祖宗。
不过她也庆幸幸好好是醒了,要不多少人要陪葬啊~
醒了后昭艳除了喝了点水,吃了点粥,就一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晚间未棠去向卓寒禀报,卓寒只是亲恩了一声,就要她退下了。
未棠很纳闷,前几天昏迷的时候还天天守着,现在醒了到不见了?
卓寒不是不想见,而是害怕见,他怕看见她眼里的厌恶。
刚开始昭艳懒的动,现在她却开始活动了,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她更加珍惜自己这条烂命了,起码自己这条命阎王暂时是不想收的,是否在告诫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休想死呢?
就算死最起码也要先救出大师兄才行,昏睡的时候她隐约听见卓寒多次提及大师兄,看来大师兄在他手上无疑了。
于是这次她好不犹豫的摊牌和未棠说,“去把你们庄主请来。”
当卓寒听见未棠回报说,昭艳要请他去的时候,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他甚至在想,她是否会原谅自己?
可在卓寒踏进昭艳屋里,看见昭艳看着自己那冷淡的眼神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而那一刻他也不在做自欺欺人的想法。
进屋后卓寒也不开口,找了个位置坐下,喝着未棠刚上的茶。
看着这样的二师兄,昭艳气急,原来自己怎么都比不过这个人的冷情啊~
“大师兄在那里?”昭艳也不绕弯子的说道。
卓寒抬眼看了看昭艳,即使醒了,有了一丝改变,可是在提起木子冉的时候,那强装的镇定还是出卖了自己。
“我会让你们相见的。只是”
看着这样聚精会神的听着自己说话的昭艳,卓寒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真的被昭艳从心上抹去了。
“只是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木子冉的命,你可以拿什么来换?”
“这”
“你自己吗?呵呵呵这样残破的你,还有资格吗?”
卓寒的话深深刺伤了昭艳,她看着卓寒,感觉那嘴角的笑,真的只有嘲解的时候,她才真正知道,这个人不在是她的二师兄了。
两个人,互相伤害。
“我还有一样东西,你想得到的。”
“哦。”
“虚星戒。”
“有意思成交!”
说着卓寒放下茶,准备离开。
“等等。”昭艳出声制止,“如果我还想换三个人呢?”
卓寒似知道昭艳说的是谁,完全不给昭艳接下来说话的空挡,“不可能。”
“可”
“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带着怒气的卓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女人!
从卓寒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与这个记忆中美好的小师妹,越走越远,也和过去的那个自己越走越远,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开始不认识这个陌生的自己。
算计,欺骗,伤害,原来这就是他带给别人的,而这和那些曾带给自己这些感受的人比起来,一样的失败。
三日后,未棠嘱咐昭艳收拾好东西说要出发,却未告知目的地。
次日昭艳坐上了颠簸的马车,与卓寒同一空间的马车。
沉默,沉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去那里都无所谓了,她相信卓寒一定想要得到虚星戒的,而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突闻一阵淡雅的清香,有粉色的花瓣从窗口飞进马车,昭艳看着落于自己脚边的桃花花瓣,在看看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卓寒,就算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也恨不起来这个人,这个曾给过她温存的人。
有些过去谁也无法抹杀。
就在昭艳真的觉得自己快要闷死的时候,一个声音解救了自己。
“庄主,到了。”
“恩。”
卓寒一马当先的下了马车,昭艳紧追其后,可下了马车后,看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昭艳半天都没有回神,她居然又回到了这里,归云山。
高高的台阶上,迎接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新任掌门桑云。
曾几何时,有个风雅的人,带自己走过那长长的阶梯,现在真的要自己独自攀爬了。
第21章 Chapter 20
这次回来昭艳他们还没踏上台阶桑云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下来,即使是对待昭艳也是热情有理的,连一贯看昭艳不顺眼的关小霞也在旁边老实的呆着,昭艳看看和桑云寒暄的卓寒,无声的笑了,看来自己之前在醉千楼听见的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
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在自己关心的范围了,真的虚星戒虽然不在她身上,不过当时昭艳为了能有一天应付紧急情况,和不羁一起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假的,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而虚星戒的真伪只有到月圆之夜才能判断,所以现在她暂时还是不担心她自己的,她唯一担心的只有木子冉,大师兄从小住在归云山孤苦无依,不像卓寒和花离情有些许背景。
如果现在的大师兄已经在归云山了,哪么看着这样的变化,知道师傅的离开,该是多么伤怀的一件事情?
再次回到居住了十年的房间,触摸着房间里的每一物,环视房间,她仿佛看见那个时候快乐无忧无虑的自己,那些笑闹就在自己身边环绕,原来一切都存在过,记忆里的那些日子,是她人生最美好的礼物。
“师妹,师妹,起床了~”
“师妹,你不舒服吗?”
“师妹,这是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师妹,我们去看烟花。”
“死丫头,不许笑。”
“师妹,你笨死了!”
“师妹,师妹,快点,要迟到了”
“小师妹,快来啊~前院的梅花开了,好美”
“”
昭艳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小时那个可以分成四瓣的玉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用手轻轻滑过,那里面流动的光华,灼伤了眼,仿佛耳边还可听见那时老板的话:姑娘好眼光,这玉名叫朝世禅,可分四瓣,当它合在一起时通体如水流般滑过,寓意一朝一世一禅梦。
“姑娘好眼光”
“姑娘好眼光”
回想着这一切,昭艳轻笑出了声音,原来一个人,一转眼,走进了回忆的漩涡无法自拔。
就这样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三天,某天夜里,昭艳想去外面吹吹风,推开门的刹那,哐当一声,从旁边房间传来,那一刻昭艳不假思索的冲到木子冉的房门前,连披着的外衣都掉落了也不自知,在木子冉房间门口的那一刹那,伸出推门的手骤然停住,昭艳微微喘息着,努力想平复自己那激动与忐忑的心情,手却一直贴着门,不忍放下,握了握拳头,最后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木子冉坐与桌旁微笑的看着她,那笑容是昭艳熟悉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