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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掠手指在颤抖:“你不知道就算了”小玩偶,若你知道他是谁,你定会失望的!
“你有没发觉,银狼王好久都没有吃过女人了?”绾鸥忽然说道。
至从上次她穿越而来撞见银狼王的好事后,银狼王当着她的面咬断了那个女人的脖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杀过女人,也没有杀过生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被解开诅咒了?”她忽然没来由的开心起来。
“但愿吧!”独孤掠似乎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绾鸥也是吃看脸色这碗饭的新青年,马上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两人共骑在马上一直向“紫莓森林”前行。
“紫莓森林”就近在眼前,这片黑色的充满玄疑的森林,却在暮色中非常平静。
绾鸥看了看,和普通的森林很多地方都不相同,明明是云雾缭绕,却又点燃了很多火光;明明是枝繁叶茂,可树根却已经枯死已久;望望天上,明明是美丽的夕照,森林里却已经是月色妩媚。
这——
太让人吃惊了!
绾鸥虽然被眼前的新奇景象所迷惑,可一想到这矮人巫师专门做情侣的杀手,不由还是不安心:“掠,我们还是绕道走吧!”
“不要怕,有我在!”独孤掠拥着她,“走,我们找小豌豆去!”
“掠你真的不生我的气”绾鸥还是再次确认一下,虽然先前是骗他喜欢她,可现在,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独孤掠说道:“你还有没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了”绾鸥不知道两人的气氛从刚才还好好的,一提到银狼王就变了样。“我很担心小豌豆出事!”她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一向胆大无比吗?今天去找小豌豆是怎么了?不用担心她,既然躲过那场毁灭性的灾难,定是还存活在人间,不是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独孤掠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
绾鸥的心也冰凉冰凉的,一进入林中就遇见了尸体,这算不算是征兆。“我总觉得‘紫莓森林’怪怪的,我们走别的路去找好不好?”
“去渊山只此一条路,况且,不知道是不是矮人巫师不让别人打扰而故意放出的鬼话呢!”独孤掠抱着她驱马前行。“有我在,不怕!”
“我没有怕,我只是”绾鸥忽然低头笑了笑,“太敏感了吧!”
“喔?”独孤掠抬高她的脸,她倾城倾国的小脸上写满了“幸福”二字。
脆弱的花蕊(二)
那微微一皱的俏鼻,那盈盈水波的黑眸,还有那红润的薄唇,抚着她尖尖的下巴,他的手上也溢满了“幸福”。
被独孤掠捧在手心的幸福像花蕊般伸展开来,绾鸥只觉得有一种沉甸甸的收获。
既然人兽殊途,那么不管银狼王是谁,绾鸥也只是记着他的好,而不是去奢望再做他的女人,而此刻,被这个男人拥在怀中,才是最真实也是最幸福的。
不是吗?幸福就是有个人拥着你!
无论是荆棘满地,还是花开遍地,无论是危险时刻,还是平淡如水里,有个人,衷心的拥着你,拥着你的身体,也拥着你的心!
“走!”独孤掠抱着她率先进入“紫莓森林”。
沙沙吹动的树叶,可明亮的火光却丝毫不受影响,冰蓝色的月光下,藤蔓在相互交谈。
交谈?
对!
互相移动的树枝,扭曲着缠到了一块,像是一种古老祭祀文,又像是完全不同于人类的语言。
大黑马非常通人性,一听主人这样说,总是四蹄专注的踏行在森林里,遍地眼花缭乱的的多色蘑菇像豪华别墅的地毯,铺满了整个“紫莓森林”,也“阻止”了前行的道路。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噻箩箩哩”
绾鸥不自觉的哼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在静谧的“紫莓森林”里一直回荡回荡
“请问:踩蘑菇的小姑娘,要去哪里呀?”独孤掠听着她哼着歌,却又像是在说话。
大黑马的脚下全是被踩烂的各种各样的蘑菇,再经过后面的骑士部队们一走,完全是一条通道了。
“掠,采点蘑菇回去做多色汤喝!”绾鸥笑道。
独孤掠微微一凝眸:“你想谋杀亲夫!”
绾鸥恶狠狠的说道:“如果哪天你不再爱我了,我就用多色汤毒死你!”
“找到小豌豆的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米寿带着大部队来铲除‘紫莓森林’的所有蘑菇,免得其它四国的女子都伤心而死郁郁而终!”独孤掠一扬马鞭,向前急驰而去。
欢声笑语回荡在此刻,他们顺利走出“紫莓森林”,并没有遇到矮人巫师,也没有看到受伤的人们。
绾鸥不禁为自己过多的担心感觉到好笑,诅咒,哪有那么多诅咒呢!
走出布满冰蓝色月光的森林,外面又是一番风景!
金色的夕阳斑斑点点洒在春花烂漫的山头,传说中的渊山已经能看得到庐山真面目了,那坐落在半山腰的神殿,似乎就是小豌豆住的地方?如果她这么多年真的生活在这里,绾鸥来找到她又说些什么呢!
这里绿树成荫,相对于第一道谷里的浓雾和“紫莓森林”的神秘,这里显得好似桃花源般的美丽。
但是,飘浮在空中的除了夕阳无限好,还有星星点点的血丝。
挂在树枝上,有被绑在树根上的,有倒在地上的,也有被埋在乱石堆里的
杀人手法和谷口如出一辙,想必是直往神殿去了。
冷残和棋玄已经下马检查伤口,其余将士也集中精力注意周围的情况。
忽然,棋玄叫道,“王爷你看!”
独孤掠翻身下马,同时抱下了绾鸥,大步踏过乱七八糟的尸体,疾步走到棋玄旁边。
“小豌豆之墓!”绾鸥叫了出来,马上吓倒在独孤掠的怀里。“掠这怎么办”
“挖坟!”独孤掠斩钉截铁的说道。
绾鸥瘫软在他的怀里,“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我只知道对死者负责。”独孤掠安慰着她。
马上有士兵开始挖,说它是坟,还不如是用乱石砌成的乱石堆,墓碑也是用一块比较光洁的石头上写的字,而且是用血写的,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日,什么也没有。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乱石全部拿开,已经隐约看见浅湖色的衣衫,绾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摸着怀里的万氏巫术书,这一本书是唯一能够相认的证据了。
终于,一具蒙着面纱的妙龄少女躺在了石头下面,袅袅娉娉的身姿虽然被石头压过,但还是保持着美丽的身材,瀑布似的黑发散落在手臂一侧,另一只手抚着胸口,好像要拿什么东西,却成为一个永恒的姿势定格在这一瞬间。
“小豌豆”绾鸥扑了上去,“你怎么样了,小豌豆?”
她胡乱摸着她胸口,想要探测还有没热气,全身冰冷如雪,而且姿势也已经僵硬。
“掠,你快来救救她呀”绾鸥哭道,这么多天的寻找与努力,原来见到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如果万老前辈泉下有知,也定不能安息呀!
“小豌豆,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绾鸥从怀里拿出那本万氏巫术书,放在她的胸口。
独孤掠环视了四周,走到她身边,沉默着,望着神秘的面纱出神,忽然耳边有若有若无的颤音,竖起耳朵凝神一听,除了他带过来的百十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还多了几十个出来,俊脸一冷,拉起绾鸥:“小玩偶小心!”
利爪爆伸出蓝色的光焰,即使有独孤掠的保护,还是烧在了绾鸥的身上,那藏在浅湖色水袖的妖冶五指,也滑过了绾鸥的肩头。
而绾鸥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清醒过来,已经被独孤掠抱离了地面,她看着小豌豆的尸体灵活如常,赶紧叫道:“活了,活了,掠你用什么办法让她活过来的?”
独孤掠没有回话,而是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的红墟剑已经出鞘,爆长七尺,挑开了“小豌豆”的面纱。“原来是你!”
脆弱的花蕊(三)
听到独孤掠说“原来是你”,绾鸥也愣在了当场,她还在悲伤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而且不明白小豌豆为何好像是在攻击她,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这个穿着浅湖色衣衫的女子,长裾广袖,面纱下的容颜是人类皮相的十美之一,她在笑,她望着绾鸥娇笑,笑得妩媚,也是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