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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掠绿眸一窒,他当然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还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的缺点,既怕鬼还怕狼,偏偏又是倔强又是喜欢多管闲事。“你怎么还没滚远?”
“有狼——”她紧紧的缩成一团,她听到了狼叫,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只银狼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
迈开长腿,独孤掠很快就跑到了她跌倒的地方,是惯用的威胁和强势,“我知道有狼,你翻过这座山,先回逍宣国去。”
铁蹄阵阵,汹涌而来。
从森林里、山脉上、草地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狼,闪着绿光,吐着长舌,拖着毛茸茸的长尾巴呼啸而来。
“你呢?”无助的惊恐让她不知所措,话问出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恶魔比狼还射诈还凶狠,问他干什么?
“你不是恨我恨得希望我死掉吗?”独孤掠靠近她,那是张魅力男人的脸,冷酷到极点也俊美到极致。
是,她恨他,恨到要杀死他,现在他们被狼群包围了,咬死他这个恶魔,是为人间除害,她有什么好疑虑的。
“所以,你最好也祈祷能逃出去,它们和我一样,没有任何理由用女人来泄。欲”独孤掠的狭眸结了冰,深冷地看向她。
“不”她的唇轻抖着,摇着头,也在持续的抉择之海中挣扎着。
她已经被银狼狠狠的占有了一次,不不能再有第二次金刚和安之间是纯纯的人兽恋关系,她不要沦为狼的玩物。
将颤栗的身躯拥入怀中,独孤掠从后面亲吻着她的耳垂,试图利用身体上的敏感转移她心里的害怕。
无助的惊恐和温柔的抚摸双重夹击之下,绾鸥只得紧紧依靠独孤掠,夜色下的皇角瀑布美丽得像是瑶池下的仙境,而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抚着纯洁如天使的长发。
相忘于江湖(九)
他的长指温柔而缠绵,月光下的晕色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闪亮的布景。
多美的月色,可独孤掠施予她的却像一支利剑,狠狠的插进宛若天使的绾鸥身上,他会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没有止息的撩起沙滩河畔一串串的月下夜曲,叮叮当当的铃声有节奏的回荡在无边的夜色里,片片碎碎的低语全都流进了淙淙潺潺的水流声里。
“不你比它们更坏”短暂的温柔过后,绾鸥忘不了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像阴冷的寒风横扫落叶,又像冲刺在排排海浪浪尖的最高点和最低点,独孤掠雄伟深广的身体,只会让她跌入地狱的深渊。
无论如何,她都要逃回逍宣国,至少,她在逍宣国里,是名正言顺的朝廷大臣,是独一无二的“铿”,就算是棋子,就算会被利用,也是一粒有尊严的棋子。
月光下的身体,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绾鸥悲壮的独自走下山去,而背后像针芒的绿眸,却随时要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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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一座纵横疾走的山峦,整座山有一种跃跃欲飞的气势,但是在急触的飞跃之间又连绵延伸出厚重沉稳的质感,峰与峰之间有着崇峻的对峙,而一轮明月高高悬在山峦之上,灰蓝的月色里所有的黑色线条把整个山峦刻划得深暗而又苍凉。
棋玄顺着河流而走,来找飞身跃下瀑布的独孤掠。
皇角山雄伟而巍峨,是逍宣国与御凰国的交界之山,每个月圆之夜,传说中的狼群都会在这座山上集结。
“棋二哥,您看!”一行人中有人叫了起来。
“原来传说是真的”
“好多的狼啊”
“有苍狼、鬃狼、灰狼”
棋玄的心却更加的沉重,沿路遍寻不到王爷独孤掠,自从七公主嫁进王府,绾鸥姑娘出现在皇宫,整个皇宫和王府就没有安宁过,七公主的身份一查就知道,可是绾鸥呢?
“棋二哥,还有你最崇拜的银狼?他高大威武,站在皇角山之巅”
睥睨天下的气势,堪比当今帝王还盛,那骄傲的眼神,仿佛万物苍生都匍匐在它的脚下。
王者风范,合该如是。
高山不可仰止,江河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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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熠熠闪烁。
山之巅,夜风凛冽。
一座严峻的山,一条荒凉的路,阻挡了兵马,却过滤了行人,保证了林木鸟兽的生存,却总是让夜里逃难的人恐惧,仿佛前前后后飘荡着游丝一样的恐怖。
一来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遥远古国,就陷入了漫天烽火、残酷暴虐的世界中,怕终生都难忘却那些纵横交错的烙印了吧,绾鸥飘然站立于山峰之上,如是这般的想。
相忘于江湖(十)
独行于深山之中,却有着不肯放弃的盼望——生存。
绾鸥以骄人的职场经验告诉自己,无论站在怎样的情况下也能生存,也要生存。
树木雨打海潮一般的呜呜作响,从树梢间飞出来的小鸟盘旋飞翔,好像满山都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万古千秋的月魄下,绿莹莹的水晶石遍布整个皇角山,绾鸥如被遗弃的孤儿,茫然不知所措的沉浸在惆怅而严酷的现实里。
那哪是绿晶石?
满山遍野都集结了成千上万的狼群,引起的恐惧形成一种重担,压得她像化石站立在那里,不能移动,甚至连转动眼珠的神经都被封锁。
缓慢柔和的琴音在冷冷清洌的月色下,像草原的风拂过清晨的露珠,像洁白的云掠过平静的湖面,仿佛是诠释灵魂的语言,仿佛是云卷云舒的逸致,仿佛是超然忘俗的境界,而那涤荡灵魂的乐声,轻轻的在心灵的扉页上飘荡
靡靡之音,像是摄魂夺魄,绾鸥沉醉其中,轻若飘羽,在洁白的梦里不断的飞升。
一遍又一遍,有厚度的声音,有磁力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简直要把月光吹熄。
一遍又一遍,终于把一块化石吹醒。
巍峨的山峰上,站立了一个白衣白发的老人,似乎洗刷着皇角山的灵魂,反复的吹奏,嘹亮依然,雄壮依然,纯洁依然,仿佛来自于天上,依然如九泉相应。
“过来,孩子!”
绾鸥剎那之间泪如雨下,所有的悲伤和苦痛在这一曲清悠舒缓的乐声里得到宣泄,她扑向老人的怀抱,所有的孤独无助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得到释放。
“孩子”老人连胡须都是雪白的,仙风道骨的站立于大石之上。
“你是神仙爷爷吗?”绾鸥忽然觉得自己天真似小孩,真以为掉进了一个童话的世界里,别人的童话是渴望一个白马王子,她则渴望得到自由和生存。
“呵呵”老人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丫头心里很苦很苦?”
“爷爷”绾鸥泣不成声,她的苦都埋在了心底,用绝色的容颜和可爱的笑声所掩盖,用满腔的恨意给自己找生存下去的理由。
“丫头,爷爷给你讲一个故事。”一老一少坐在巨石之上,望着朗朗乾坤,星河闪烁,还有那成千上万的狼群。
像春天柔柔的清风一样拂面,像百花盛开一样鲜艳,像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清透的音律,像清纯甘美的泉水,超越了世俗红尘,覆盖了欲望贪念。狼群似乎也能听得懂,沉醉于天上明月、月下美声之中。
绾鸥凝眸,“是关于狼的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故事吗?”
相忘于江湖(十一)
“不,这故事一点都不老,它还没有爷爷这么老,甚至——比你还要年轻。”老人精神矍烁的望着她。
哦!这可就怪了?
故事娓娓道来,绾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依偎在爷爷的膝下听他讲那些妖狐鬼怪、神话传说故事。
十五年前,有一对可爱的孩子,女孩七岁,男孩八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两个孩子因为家庭的变故而成为仇人,罪孽是大人们造成的,却由两个孩子来承受。
男孩愿用生命来呵护她,可女孩还是发誓会回来报仇,男孩说:“我向天神许愿,对她的心日月可昭,如若违背,天地不容。”
女孩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对男孩的痴情视作狼心狗肺,女孩说:“我向天神发誓,对他的恨永不枯竭,如若违誓,天诛地灭。”
一个神仙正站在云端,看着痴心的男孩和绝情的女孩,便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
两个孩子睁大眼睛,望着他,异口同声的说:“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是天神啊!”神仙微微笑道:“我听到了你们的愿望和誓言,这种赌约好老套好俗气,不如来变身好不好?”
变身?
“你最讨厌什么,丫头。”
毕竟还是孩子,对于爱恨都没有一点心机。“我最讨厌狼,因为它们贪得无厌、射诈凶残、野心十足”
“就狼吧!”神仙不等女孩说完就又指向男孩:“小子,你呢?”
“我”男孩攀上神仙的身子,在他耳边悄悄的说话。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很大,老人说到这里又望了望幽蓝的天空,忽然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