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默良久,小西川闷闷出声:“为什么要骑着高头大马?”
“小西川真笨,因为骑着高头大马的都是很厉害的人,很厉害的人才能打败了西川的爹娘,带西川离开啊。”
“离开去哪里?”
“去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
“那是哪里?怎么样是很好很好呢?”
“相士说啊,天机不可泄露,现在说出来了,小西川就不能离开了。所以,小西川一定要等那个人来。”
“她不肯喝药怎么办?”
“这不喝药,病可很难治好,还是凶多吉少啊。”
大夫们七嘴八舌的不停叽喳着,床上的西川还是愣愣的,丢了魂般,递到嘴边的药怎么都进不去。
十娘风风火火的上前,一把拉起她,一阵猛晃。
西川只觉得那种恍恍惚惚不真切的感觉一下子就抽离了,耳边是闹哄哄的议论声,人头攒动。身上痛的厉害,眼前有个人摇晃着自己。
眼泪就这样倾泻而下。
“乐师妈妈,我终于等到了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却不是带我离开的,是来吃肉干的。”
西川的声音沙沙的。
她真以为,一如少时般,乐师妈妈来叫醒昏迷的她了。
见着人开口,十娘松了手,随手一推,西川便摔回到床上,凤眼一挑,口气越发不耐:“谁是他妈的乐师妈妈?醒了就给老娘好好喝药,要死,爬出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额。。。就是开新文了。。。ps:披着悲伤调调的文文,不过它真是个正剧,结局还是HE的呢
☆、第二章
青衣丫头端了药碗过去,细心地扶起她,慢慢的喂,闹不清楚状况反被骂了顿的西川顺从地咽了下去。
“该开药的开药,该滚的滚。”
十娘气势逼人,双手叉腰,一张脸沉到了底,对着那群大夫们瞪眼,只差下手赶人。
“青衣,你看着她。”
随手指了指西川,吩咐一句,十娘摇曳着身姿,款款离开。
喝了药,不消半刻,西川混沌的脑袋渐渐清明起来,也有不好的,便是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疼痛。
稍一动弹,西川就直抽气。
那头给她换了盆水进来的青衣,赶紧过来,按下她的动作:“姑娘,你可行行好,千万别动,有个好歹,十娘定会要我的命的。”
西川默默张望,不吱声,亦不再动弹。
青衣给她换了额上的湿帕子,安静站到一旁。转悠着自己的眼睛,细细的瞧着她。
实是好奇。
也就问了。
“姑娘跟十将军额是什么关系?”
西川抬眼看她,不明所以。
青衣讪笑:“我是说没见过十将军对谁这么好的,姑娘你是头一个,所以有些好奇”
西川收敛了眸光。
“不说也没关系,不用理我,我就那么随口一问。”青衣以为是问了不该问的,赶紧连连摆手解释。
沉默着,气氛尴尬得厉害。
“谁是十将军?”
良久,西川沙沙的声音响起。
愣了下,怒气直接爬上了青衣的脸,她拂袖而去。
不多时,十娘风风火火地出现,厢房的门被无情地一掌拍开,撞在门框上桄榔作响。一双凤眼吊得老高,指着西川:“你不认识十将军?”
尽管觉出气氛不对,西川还是老实点头。
“合着是老娘被耍了,给摆了一道?”十娘明显情绪不稳,在床前来回走动着。末了,抬手扯了张椅子,倾身坐上去,高架着二郎腿,斜睨着眼,“说,你叫什么?”
“西川,西面的西,河川的川。”
西川小心回答,态度规矩,生怕什么地方又惹了眼前这霸气的主。
十娘冷笑。
“到底是读书人不是,不似乡里村里,叫个春花、秋菊啥的不过,你就是叫个天川,也不顶用。”
言罢,她侧头叫了青衣,拿了算盘来。
白皙如玉的手指搁在算盘面上,拨弄的算珠噼里啪啦作响,紧接着嚯地递了过去:“这些个时日吃喝拉撒的用度,给老娘结清了才能走。至于照看,算老娘友情送的。”
“我没钱。”
西川只一句话,就堵住了十娘滔滔不绝的嘴。
十娘深呼吸了下,扬起风韵十足的笑,眉眼轻佻,风华毕露:“好,没钱是吧?人不是在这么,我春风得意阁本就是做的卖人生意。”
俯身,食指挑起西川的下巴,笑得越发魅惑横生。
“给老娘乖乖把脸养好,等钱还上了,自会叫你走。春风得意阁,一向童叟无欺。”
“青衣,带她去下房呆着,叫人把这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
青衣微微垂首,应下。
西川赶紧出声叫住要走的两人:“我想知道救我的是谁?”
十娘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风十里风将军。”
忍不住嗤笑。
“你倒是真会选人,知道十将军心好,缠上了,自会带你出那劳什子荒漠。不过,将人忘得干净了?你倒真是会装老娘可没听那群饭桶说过,你脑子有什么问题。”
荒漠?
那人原是个将军么?
记忆中。
尘土飞扬。
目光所过之处尽是黄沙,日头挂得老高。
西川就躺在那里,身下黄沙是烫得厉害,她觉得自己能闻到自己身上肉香,没有力气爬起来,其实她也不想起来。
这肉香倒真叫人着迷!
可笑的是,现下要真有块肉,怕是连咬的力气都没有。
侧过脸,闭眼。
晒吧,晒吧,晒成了肉干,还能让路过的人吃了。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临死了也做件好事。
若是有下辈子的,只求投个好胎。起码不要像这辈子般,这辈子太辛苦,不想再来一次了。
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传来。
西川轻笑,佛主还真是挑着话听,祈求能走出这大漠不曾搭理,祈求被当做肉干吃掉,马蹄声就起了。
一将军扮相的男子骑马疾驰奔走,远远的看到一袭灰红色摊在前头黄沙上。行至稍近了才瞧见是个女子,嘴唇龟裂,鞋子不知去向,脚底板布着细细密密的血迹。
犹豫片刻,还是让马停了步子,翻身下马。
拉着缰绳走近,俯身看她。
西川觉得脸上落了巨大的阴影,挡住了日头。
她侧头,有气无力:“你你是来吃我的肉的么还不是肉干,不知道好不好吃还有我怕疼”
取了水壶,那男子勉强喂了些水进去,见她稍微好转些,才抱她上马,往前头赶。
她一上马,几个颠簸,晕了过去。
西川缓缓笑起来,原本都存了必死之心,谁知道再醒来的时候,却被人告知,说是被救下了。
这年头还能再讽刺些么!
“要不是十将军送你来,交代过要好生照看,老娘一定现在就扔你出去。”十娘冰冷的给了她一眼,甩门而去。
门吱呀吱呀作响。
不一会儿,青衣已然领了人来,给西川挪了窝,是个很偏僻的房间,不至于太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躺在床上,侧头,可以看到高高的围墙。
乐师妈妈说过,会有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来接她走。西川想着,是我离开了,所以你骑马追到荒漠里么。
“手,你的手,是木头吗?”
十娘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却一点也不显泼妇架势,反倒是高高在上,媚态横生。
连日修养,西川恢复很好。只是被忽略的厉害,她有自知,于是也便不出门。今儿个瞧着几个姑娘被十娘盯着练身段,忽的起了看看的兴致。
临窗眺望。
很突然,一个姑娘顶着花盆,大哭起来。
十娘袅娜的过去,竹鞭顶住摇摇欲坠的花盆,脸上是说不上的神情:“哭个鬼啊,身在青楼楚馆,还要立贞节牌坊不成?选你去军营,是抬高你了,别给老娘不识好歹。”
军营?
西川哗地拉开了门,叫住打扫的小厮:“院子里的那些姑娘是要送去军营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