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幸好他们坐在角落里,没有被周遭的人群发现。
夙月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并没有发怒,只是也站起来,将玄夜按回到桌子上,然后再坐下,继续甄酒喝。
“你不生气?”玄夜对夙月的反应感到吃惊。
“你醉了。”
玄夜看着夙月平静的模样,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喝醉时看到的幻象而已。
玄夜笑了,决绝,伤心,美丽。
他索性拿了酒坛,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也不管洒下的酒弄湿了他的衣裳,也看不见此刻的夙月正看着他。
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喝不醉的人才不幸福。
夙月虽喝了许许多多的酒,然而却丝毫没有醉意。她是如此的情形,以至于两年来那些吹心刺骨的画面她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而玄夜却早已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夙月真羡慕玄夜,如果她也能这么醉一次,多好。
夙月从玄夜身上搜出了银子,付了九千之后,便带着玄夜回到了习家。虽然可能会被习原责骂,但她却也不得不如此。
玄夜毕竟是驸马爷,又与夙月身处一起,夙月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他的周全。如今玄夜毫无自保能力,夙月又不懂武功。想来想去,还是习家最为安全。
只是玄夜对于夙月而言实在太沉。夙月费了好大一股劲才跌跌撞撞地把玄夜扶到了习家。
虽然已是深夜,习家却依旧灯火通明。看来,习原果然在等她。
夙月心知不妙,本想着进了习府再试图找条小路走。却不料习原早已在大门口等着她。
习原的表情十分严肃。两年来,夙月从来没有试过如此晚才回家。当他看到玄夜时,眉头更是紧蹙。
“你喝酒了?”
夙月尴尬了一会儿,心知瞒不过,便只好点头。
习原似乎叹了一声,但却没有像夙月想象中的那样对她发脾气。
“他是谁?”习原看了玄夜一眼。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两年没见,这才小酌几杯。”夙月竟然有些害怕,毕竟习原对于她而言,就是半个爹。大晚上的,和朋友去花街喝酒,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习原听了,便点点头,道:“进来吧。”
习原不喜奢华,即使习楠已经被封为贵人,他依旧过着从前朴素勤俭的生活。习家的老宅共有三个房间,分别住着习原习楠和夙月。在夙月来到习家之前,她的房间便是客房。如今习楠已经是槿贵人,她的闺房自然不能让别的男人进去。因此,夙月也只好把玄夜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习原虽然面色不悦,但却也是极给夙月面子的。早早叫好下人准备好两碗醒酒茶,烧好了热水,亲自送到了夙月的房间。
“谢谢师父。”夙月接过习原递来的醒酒茶,心中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过。夙月幼年丧父,这两年又多亏了习原,夙月自然是打心底感激他。
习原的眼中关爱依旧大于责备。
“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他?”习原捋了捋胡子,寻了张凳子坐下。
夙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习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便不再问,只是说:“我以为你早已做好准备与过去告别。”
“师父,徒儿不是不愿告别,而是不知如何告别。”夙月顿了顿,眼睛又看向熟睡的玄夜。
“如果无法和过去告别,那就允许它的存在吧,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习楠说的语重心长。
“如果不告别,那我还会快乐吗?”夙月的眼神有些迷离。
“快不快乐只有你自己知道。”
夙月低头不语。
“夙月,你要记得。在这世上,我和楠儿就是你的亲人。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和楠儿都会支持你,永远相信你。”
习楠站了起来,走过来拍了拍夙月的肩膀,便转身离去了。
这一夜,似乎异常的安静。夙月细细地帮玄夜擦着脸,脖子,手心,手背,帮他脱下靴子,盖好被子。
夙月不知有多久没有照顾过别人了,可她还是把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
当她完成了一切,往门外看去,大家都已经熟睡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夙月熄灭了她房里的习家的最后一盏亮着的灯,开门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竟叫夙月看的有些痴迷。这两年,她还是时常做着那个诡异的梦,没当醒来,她便再也不能熟睡。于是,夙月便常常在门前静坐一会儿。对于那个梦,她已经不再害怕。她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娘亲,那个传说中的晴兰皇后。可是她还是看不见她的脸,她巴不得再多做一些这样的梦,也许哪一天,她的脸便会出现在她的梦中。
夙月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她光洁雪白的手臂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夙月细细地磨砂着,想起了曾经存在了木槿花的纹路,想起了那个曾经存在的孩子。
不知不觉,一夜就这么过去。
恍惚中,夙月似乎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推自己。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丝阳光挤进了自己的双眼。除此之外,还有玄夜的脸。
“怎么?太医院的习太医要恃宠而骄,不去当值吗?”玄夜轻轻一只手撑着下巴,问道。
“你醒啦。”夙月揉了揉双眼,一只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真丑。”
夙月却不理他,自顾自地进房间,洗脸漱口,全然把玄夜当成了空气。
可玄夜全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她到哪他便到哪。
“这里是习家?”
“嗯。”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嗯。”
“你在外面睡了一夜?”
“嗯。”
“你偷亲了我?”
“嗯。”
夙月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了正在擦脸的双手,看着眼前一脸不怀好意的某人。
“无聊。”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特别好玩,尤其是你生气的时候。”
夙月却不理他,只是将他推出门外,自己换衣服去了。毕竟进宫一事耽误不得,他可不希望自己给习楠添麻烦。
夙月一路上都走得很快,待她好不容易回过头时,只看到玄夜一脸的不悦。
“你是赶着去投胎吗?”玄夜的脸色很不好。
“前面就是你的住处了,你先走。”
夙月实在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和玄夜走在一起,尤其是被宜荌。
玄夜知道夙月要去太医院,也必须从这条路走,可他却非要与夙月作对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副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拜见驸马爷。”
夙月只听见身后有一群宫女的声音,便回头。一看到时戎楚,宜荌和习楠正领着一堆宫女,心里大呼不妙。这次她走得急,竟然忘了带布巾。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着。
“微臣拜见帝君,公主,槿贵人。”
然而,玄夜却没有拜见戎楚,依旧这么站着。夙月早就听宫里的人说,帝君极其器重这个驸马爷,已经特批玄夜可以免礼。如此看来,果然不假。
“夙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习楠看见夙月,有些吃惊。
“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才让习太医替我看病的。帝君不会如此小气,连个小太医都如此吝啬吧?”玄夜挑眉。
宫女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帝君说话,正当宫女们以为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时,戎楚却没有发怒,依旧笑着。
“当然不会,你喜欢的话,尽管让他去。”
宜荌似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便试图转移话题,笑道:“槿贵人,这就是你口中时常提起的哥哥吗?我原先一直好奇,可惜上次习太医给我看病,却不幸染上恶疾,宜荌这才没得见一面。听闻习太英俊潇洒,相貌堂堂,不知可是真的?”
“公主谬赞了,微臣一介草莽,实在担当不起。”夙月依旧低着头,在做垂死挣扎。
“习太医还真是谦虚。能有槿贵人这样的妹妹,想必你也一定不差。倒不妨抬起头来,让宜荌看看?”
夙月依旧低着头,额头几乎就要碰到地上。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宫女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心想这太医也实在是过于大胆。
“说来朕也好久没有和公主驸马爷一起逛过花园了,今儿天气这么好,不知驸马爷可否赏脸,陪朕走一趟?”戎楚冷不防扔来这一句话。
“那是自然。”玄夜答道。
“甚好。至于槿贵人有孕在身,还是回去休息吧。”说罢戎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