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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原的似乎叹了一口更长的气,让夙月听了都有些揪心。
“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娘去的又早”习原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夙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很是于心不忍。
夙月正想安慰习原,却只见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夙月连忙要将习原扶起来,却被拒绝了。
“月儿,为师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谁。但这次为师实在是逼不得已,你能帮帮为师吗?”习原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这是?”夙月见习原不愿起来,便自己也跪了下来。
“这是习家的祖传迷药,只此一瓶。它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经历一天一夜便又可苏醒。”
夙月似乎有些明白了习原的意思。
“月儿,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有能力我。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强人所难,搞不好还要搭上你的性命。”
“师父是想让我想办法把小楠弄出宫来?”
“正是。这宫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我不求习家能够光宗耀祖,享尽荣华富贵,只求楠儿能够平平安安。”
“师父放心,就是师父不说,夙月也会想办法抱住小楠。如今有了师父的重托,夙月自当死而后已。”
夙月此刻正躺在床上把玩着方才从习原手里接过的瓶子,那瓶子初初看去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打开瓶塞里面正有一颗药丸。
只是这事实在棘手的很。先不说如何要将习楠弄出宫来,最怕就是习楠自己不愿离开。夙月与习楠相处的这些日子,倒也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性子。戎楚一表人才,又是人中龙凤,更何况还是习楠的夫君。只怕习楠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
夙月拿着药瓶,竟一夜未眠。
由于昨夜实在没有睡好,连着今儿个夙月也实在没有精神,频频打起呵欠。太医院的人眼里都多多少少带着些鄙夷,以为夙月刚进太医院就发起懒来。
“习太医。”
“怎么了?”夙月只见一位太监模样的人正朝自己走了过来。
“习小主说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让您过去看看。”
夙月一听是习楠不舒服,连忙变了脸。这孩子,才刚进宫就不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快,快带我去”
两人一路走的飞快,兴许是心里惦记着人,夙月丝毫也不觉得累,只恨不得快些见到习楠。
还没进屋,便听见了习楠哈哈的笑声。
夙月不禁皱起了眉。
眼见着夙月进来,习楠笑的更欢了,连忙把下人都支开。
“我看小主似乎病好了,奴才就先走了。”夙月做做样子,一只脚却也已经迈了出去。
习楠却慌了,连忙过来挽留夙月。
“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要走?我都快闷死了。”习楠嘟嘴。
夙月心软,用手指戳了戳习楠的脑门,道:“你啊,迟早会被自己害死。你就是要装,也要装的像一点,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可有你好受的。你死了不要紧,只怕拖累了你爹。”
习楠却也不生气,死皮赖脸地拉着夙月进了屋,让她坐下,还给她倒了茶,一副讨好的模样让夙月怎么也气不起来。
夙月放下药箱,喝了一口茶,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这么难喝。”
“我人微言轻的,人家哪里会给我好东西,你就将就将就吧。”
夙月嗯了一声,一想到自己亲如姐妹的习楠正在宫里受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日后我给你带些好的吧。”
习楠一听,连忙笑开了花。
“见过帝君了没有。”
“帝君日理万机,恐怕是没有功夫见我了。不过也还好,据说同我一道进宫的也都还没有见过帝君。”
“是这样。”夙月点了点头。“那奴才先告辞了,小主的房间奴才实在不宜久留。”
习楠见夙月站起身来,竟有些不舍。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夙月。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为了爹爹,我会安分守己的。”说罢,便松开了手。
夙月愣了一会,才拿起药箱离开。
看来习楠是动了真情,自己还得找个机会让习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夙月前脚刚踏出门,后脚便看见正好下朝的某人。
“奴才拜见帝君。”夙月早已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戎楚却好像没看见似的,只是问了句:“这是谁住的?怎么这样冷清。”
旁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连忙回道:“是个叫习楠的小主,刚进宫没几天呢。”
“哦。”戎楚只是应了一声,始终没看夙月一眼。
走了一段路,却又冷不防说了一句:“似乎宜荌和她的好驸马快到京城了吧?我与他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正是呢,公主和驸马爷正在轩殿候着呢。帝君有所不知,如今这宜荌公主正有了身孕,驸马爷可真是欢喜的不得了。”
“哦?那倒是很好,我也是欢喜的不得了呢。”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叫夙月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里渐渐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是她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以至于这异样的情绪实在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丝波澜。
只不过,走神却是难免的。这会儿,她也是头一趟称错了药量,从前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连一旁的太监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习原太医,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一旁给她打下手的小太监算是整个太医院里唯一把她当人看的人了。
“没事。”夙月摇摇头。
只是,想到他与宜荌此刻正在宫里,自己和他们碰面的机会又大了些罢了。
“习太医安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太监正站在太医院门口。看得出是有些身份的人,不少年轻的太医见着他都要问候一声,而夙月一旁打下手的小太监更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小声提醒夙月赶紧过去。
夙月心知此人不好惹,语气也不免有些低声下气:“鄙人习原,敢问公公有何指教?”
太监斜瞥了夙月一眼,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今日公主回宫探亲,说到思念家乡,打算小住一段日子。而如今公主又有孕在身,需要有太医悉心照料,绝不能出任何岔子。原本得找个有经验些的太医,但帝君却钦点了你。你可得好好干,干得不好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夙月杵在原地,脑袋里只反反复复出现宜荌儿二字。这下可好,知道是火坑都非跳不可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准备好药箱子跟我来。”
夙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药箱子整理好,还顺手捎了一块布巾。
太监带着夙月紧赶慢赶,好容易才来到宜荌所住的轩殿。如此看来,戎楚对宜荌确实是很好的。这轩殿是绝对的豪华,绝对的独一无二。
“习太医就从这里进去吧,帝君还等着奴才回答,奴才就先行告辞了。”
夙月见太监已经走远,才从药箱里拿出布巾,将连蒙上。若说戎楚不认得自己,还颇有些许可能性。可这宜荌,却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还是小心点,方有命可活。
夙月一路走了进去,可谓是格外的小心。只见殿内只有宜荌和几个宫女,玄夜并不在此。宜荌正躺着一个小榻上小憩,几个宫女给她锤手锤脚,服侍的很是周到。宜荌如今多了些夫人的味道,越发地有风韵。若是回眸一笑,必然是千娇百媚。
“奴才拜见公主。”夙月说的很小声,又怕吵醒惹怒了宜荌,却又不得不把礼数做周全。
宜荌缓缓地睁开一双明眸,微微皱眉,道:“你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回公主,奴才刚进帝都,有些水土不服,脸上长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生怕惊扰了公主。于是这才自作主张,将脸蒙上了。”夙月早已想好如何应付。
宜荌的确有些嫌弃的模样,道:“那就爱随你吧。我的确是不喜欢见那些东西。吓着我倒是不要紧,可别吓着腹中的胎儿。”
旁边的宫女说用手绢往空中飞舞了一番,似乎是要赶走些晦气。
“帝君倒也真是,怎么派了个这么不吉利的奴才给公主。让我把他遣了去。”身旁一位宫女对宜荌说道,这宫女似乎颇有些地位,说起话来也响亮些。
“这样真的好么?我有些担心帝君那边。”宜荌犹豫了一会儿,像是有些为难。毕竟是戎楚给她派来的人,这样的态度真的没关系么?
“公主,你可得三思啊,就算是为了腹中的胎儿着想,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