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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是有事?”习原问道。
“其实,是关于戟羽”夙月吞吞吐吐,心想若是真应了心中猜想,戟羽已然走火入魔,习原听了也定是不好受。怕就怕在,习原极有可能还不了解这件事
“你见到他了?”习原叹了一口气。
夙月点点头。“他不仅不认得我,还险些杀了我。”
“什么?”习原眉头皱的更深。戟羽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颗大石头,快压得习原喘不过气来。
“徒儿只是觉得戟羽变得很是奇怪,他不光是失忆了,而且他对我动手之后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夙月也担心戟羽,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如此看来,为师的猜测恐怕是□□不离十了。”习原又大声叹了一口气。
夙月觉得习原似乎瞬间衰老了很多,她看在眼里,也很不是滋味。
“师父,此话怎讲?莫非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夙月上前一步,总觉得习原似乎有什么事正瞒着她。
“为师也只是猜测,若不是听你所说,也不敢妄下定论。你可相信世上有起死回生之药?”
“弟子随师父行医多年,起死回生之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自是不信。”夙月皱皱眉。
“原本为师也是不信的”习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夙月。
“难道?”夙月有些惊讶。
“为师曾听说,丰国大陆有一种神秘药草,人服后能忘却病痛,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将死之人,服用后能忘却之前的所有记忆,宛若新生。是为起死回生。”
“师父是说”
“当年一战,有士兵眼睁睁看着戟羽被一箭穿心,又加之戎楚对丰国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将军也是始料未及。恐怕真是封阑不择手段,给戟羽用了那种药。”习原解释道。
“那为何戟羽如今如此暴戾嗜血?可有可能恢复记忆?”
“恐怕那就是连封阑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后遗症。我听说那种药草自封阑的祖辈开始就严令销毁,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得来。只是,究竟是逆天而行的药物,究竟对戟羽会有什么伤害,连师父也未知。曾不时打听到,有人说戟羽常常神志不清,嗜血成性的传言,甚是担忧。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夙月见习原欲言又止,便忍不住追问。
岂料习原的声音似有所顾虑,夙月顺着习原的眼神看向背后,竟然发现了夙阳。
夙阳怯怯地看着习原,又看了看夙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我是想问你们,知不知道小景在哪里?”夙阳抓了抓头发,一副无助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小世子怎么一个人在此?你的母妃呢?流景他也许是练剑去了吧。要我带你去找他吗?”夙月蹲下来。
“我我是瞒着母妃偷偷跑出来的。你真的能带我去吗?”夙阳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夙月回头看了习原一看,习原见夙月有意相送,便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去找。”夙月答应道,伸出手。
夙阳犹豫了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夙月的手上。夙月顺势站了起来,就这么牵着夙阳的小手。
“谢谢姐姐。”夙阳小声地说了一句,还回过身来,向习原挥手道别。
夙阳似乎比流景要清瘦些,夙月能明显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夙阳似乎很安静,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
没过多久,夙月果然听见了练剑的声音,想来流景那小子还真是勤奋。
“小霸王,看看谁来找你玩了!”夙月对着那个倔强的练剑的身影,笑道。
流景立马停了下来,可看到正在拉着夙阳的夙月时,整个脸色都臭了。夙月见他一副要打雷下雨的样子,倒也很是无奈,看来小霸王的气还没有消啊。只是,夙月怎么觉得,这火气比方才还要更大了呢?
夙月本以为小霸王看见有客人来了,总得礼貌性地停下来打个招呼吧。岂料小霸王停是停下了,却只是白了夙月一眼,便继续练剑去了。全然将夙月和夙阳当做空气。
夙月本也想发作,但看见夙阳可怜兮兮的样子,却又是于心不忍。
“小世子,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去跟他说说。”
“好。”夙阳点了点头,信任地看着夙月。
夙月被他那眼神倒是看得有些难过了,流景那小霸王,她也没把握能搞的定。
“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夙阳专程来找你玩,你就这么招待人家?”夙月走上前,又不敢说得太大声,生怕被夙阳听见了,让他心里难受。
“他有什么好?怎么人人都喜欢他,人人都护着他。”流景的剑是停下来了,可身上的火气却没有。
“哟,原来是吃醋了。”夙月打趣道。
但流景却好似恼羞成怒地样子,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没料到也是攀龙附凤的人,你不就是看他出身高贵吗?一个劲地巴结,我看了都恶心!”流景甩了甩袖子,绕过夙月,牵了夙阳的手走了。
只剩下夙月一个人站在原地,倒是有些难过。
她蹲了下来,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从没想过,自己在流景心里,竟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就算仅仅是为了当初和碧岑的约定,夙月也绝对不敢怠慢夙阳。却没料想到,自己在流景心中,已经成了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若是他知道,自己才会他的娘亲,恐怕他真的会崩溃吧。
夙月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天上倏地一个惊雷响起,看这阵势,恐怕是要下大雨了。
就这么静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打扰夙月。想来流景还真是挑了块安静的好地方。只是天色越发阴暗,夙月再在此处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便站了起来。
兴许是站的太久了,腿脚有些发麻。活动了好一会儿,才恹恹地往回路走。
然而,不远处的小池塘里却似乎有什么动静,人生吵杂地,倒是让夙月起了好奇心。印象中的爵爷府从来都是安静的,哪里见过如此嘈杂的画面,况且下人们全都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夙月随手抓住了一个丫鬟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小世子落水了快让我去通知爵爷!”丫鬟说罢便挣脱了夙月的手,跑远了。
夙月愣了一会,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跑到了池塘边上。只见夙阳浑身湿淋淋地躺在了地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而流景也是浑身湿淋淋地,他看着夙阳的眼神有些内疚,有些失神。
夙月探了探夙阳鼻息,赶忙给他做急救。
幸好还算救得及时,夙阳吐了几口水后,又昏了过去。
夙月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要是夙阳出了什么事,她要如何向碧岑交代?
“都是我的错。”流景呢喃道。
“你说什么?”夙月还是捕捉到了流景说的话。
“我不该和他比剑的,要不是我,他不会掉下去。”流景失神地说道。
这件事,其实他心里也很自责。
可夙月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怎么能这样?夙阳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他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我真替他不值!”夙月说罢,便抱着夙阳走了。只留下流景一个人站在原地,懊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阳他没事吧?”站在门口的流采看着夙月娴熟地为夙阳把脉。
“没什么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夙月舒了一口气,方才还真是惊得一身冷汗。
“这件事我听流景说了,其实他也很是内疚。方才我让他跟我一道来,他却怎么也不答应。”流采顿了顿。“我估摸着他是怕你还在气他。”
“气,当然气。我最气他,明明自己是个旱鸭子,还非要逞强下水。要不是被人发现了,只怕救不成夙月,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夙月的肩膀微微起伏着,难以自制心中的激动。
若是流景和夙阳有什么万一,她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
“你无须自责。”流采似乎也是在叹气,如今这样的局面他也自然不想看见。幸好,流景和夙阳两人都相安无事。
夙月沉默了一会儿,一声不吭。
“他在哪?”夙月冷不防冒出一句。
“你说景儿吗?”流采问。
夙月点点头。
“大概是在屋里吧。听下人们说,自出事到现在,他滴米未沾。”流采蹙眉。
夙月也皱眉。
流景这孩子,就不能让人省心吗?
“我去看看他。”夙月站起身来。
“也好。”流采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