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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明白了玉檀的意思,沉默。
“你也知道这件事闹得不小,但我觉得也是个契机。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静安寺门下弟子。你究竟是宣仪,还是枯竹,又或是谁,你自己决定。”玉檀轻轻拍了怕夙月的肩膀。
夙月仍旧没说话,似乎千言万语,如今看来,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是什么?”夙月惊讶。
“师父临终前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离开了,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玉檀从怀里掏出一根羽毛状的东西。
“这是?”
“雀翎。”
“雀翎?”夙月思索了一番,随即恍然大悟。“我曾听师父说过,北海雀翎若是入药,有能让人暂时停止呼吸之用。是为假死之药。”
“说得不错。”玉檀点点头。“师父知道你身世必定不简单。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夙月木讷地收下,一时间竟连谢谢也忘了说。
“走吧,我也该回静安寺了。”玉檀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夙月心里也是难受。只是这两人,都不愿将心里的悲伤表现出来,默契地进行了一场无声的离别。夙月又想起从前那个任性无所顾忌的玉檀,想来如今玉檀已经成熟稳重。她也倒是放心了,相信师父泉下有知也会倍感欣慰。
“掌门,怎去的这样久?”一位和玉檀交情较好的弟子说道。
玉檀已经整理好离愁,只是一个微笑,转而便对流采说道:“爵爷,此番是静安寺有失管教,方才闹得爵爷府鸡飞狗跳,实在是倍感歉意。如今贫尼不得不将宣仪逐出师门,至于如何发落她,全权交由爵爷处理。”
“这”流采蹙眉,看了一眼夙月。
夙月迅速地躲开了流采的眼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夙月就开始害怕与他对视。
“难道爵爷亦是逃避责任的小人?据我所知,这不该全是宣仪之错。”玉檀拿出了静安寺掌门的架子。
“不敢。”流采收回了看向夙月的目光。
“哼,那就好。我们走。”玉檀袖子一挥,一众弟子便都跟着她出去了。
只留下夙月站在原地,看着玉檀的背影。
心中总是空落落的,此番离别,终不知何时再见。
只是,从此以后,便可以时常看见流景,也算聊以慰藉。
“爵爷放心,我断不会拖累爵爷。这就收拾东西。”
“慢。”
夙月正要走,却被流采给叫住了。
“爹爹!”此时流景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似乎跑得很急,如今仍旧上气不接下气。
“何事这样慌张?”
流景看了夙月一眼便径直跑了过去。
“我听人说是你害得她被逐出师门是吗?”流景指了指夙月。
夙月听闻,转过身来,却总觉得流景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流采有些为难地看着夙月,最终点点头。
“爹爹常教我,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对不对?既然她是因你才这样,是不是也应该将她留在这里。否则她要是无家可归了怎么办?”流景难得大发慈悲,夙月却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说的有理。”流采认同道。
“那是甚好!”流景拍拍手。“不如就让她督促我练剑好不好?”
“这”流采继续为难。“这你得问小师父才行。”
流景听完,便可怜巴巴地看着夙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要滴出水来,哪里还是那个剑拔弩张不可一世的小霸王。
“爵爷不必再叫我小师父,如今我已不是出家之人,叫我宣仪便可。至于小世子所说之事,若有需要,宣仪定当尽心尽力。”这样也好,虽然小霸王不讨人喜欢,但到底是她的儿子。就算别人再不喜欢,她也是喜欢的。
“好好好。”流景高兴地大叫起来。
流采见他那高兴的样子,似乎也开心,宠溺地摸着流景的头。
“还不过去道谢。”
流景一时乐得得意忘形,经流采提醒方才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我们现在就去吧。”流景拉着夙月的手,暖暖的。
夙月竟然被流景难得的笑容给蛊惑了,双脚便不听使唤地跟着他走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爹爹娶你的。”这才刚踏出门外没多久,流景就来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一句话。险些让夙月摔了个狗吃屎。
“你说什么!?”夙月回过神来,却只看见流景一脸奸诈的笑容。
“我说,我会让爹爹娶你的。”流景继续得意。
“”夙月原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眼看流景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心里顿时没底了,流采对流景这样宠溺,也许真的会顺了他的心意。可若是那样,却也实非夙月所愿。
“你这是什么反应?是高兴过头了吗?”流景伸出一双肉肉的小手,在夙月眼前挥了挥。
夙月却不领情,一把把流景架在了肩膀上。流景一时失去平衡,吓得哇哇大叫。
“你干什么呀?难道是太高兴,把脑子烧坏了?”流景把手伸到了夙月的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没有啊。”
“你想整我,也不能拿你爹的幸福开玩笑。”夙月沉下脸来。
“我没有!”流景挣扎着,算是抗议。“放我下来。”
“不收回你的话,就别想我放你下来。”夙月还使坏地故意摇摇晃晃让流景害怕。
“才不要。”流景哼了一声,头转向一边。
“”夙月也生气了。见流景如此倔强,她倒也来了脾气,便真的不放流景下来了。
流景就这么被夙月架在了肩膀上,路过的丫鬟虽然心疼流景,却也什么都不敢说。毕竟流采的那一席话,实在是让夙月的地位大增。谁也不知道,爵爷对这个叫宣仪的女子,究竟是不是来真的。一个搞不好,宣仪成了爵爷府的正牌夫人也未可知。因此,谁也不敢再招惹夙月。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流景似乎是很失落的样子,让夙月听了不禁有些心软。
“没有。”可她还在闹别扭。
“那你为什么不愿当我娘?”流景似乎是哭了,夙月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凉意。
这个小祖宗,不哭就够难对付了,哭起来简直心疼的要忍命。
可夙月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流景这个问题。若说不想,确实是假。若说想
“放我下来!”然而夙月此番的犹豫不决,却彻底激怒了流景。他的身上似乎是瞬间就腾起了火焰,不过,那大概是悲伤的火焰。
是夙月无力浇灭的火焰。
如此,倒不如让流景好好安静一会儿。夙月真的无法给流景任何承诺,她能做的,只是尽量地呆在流景的身边。过一天是一天,就这么守着他。
“我讨厌你!”流景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双手还不时地擦着眼角的泪水。
夙月看着流景跑远,却什么也不能做。
能做的明明有很多可怎么就是迈不开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夙月正打算回屋,却发现习原竟在院外等她。
“师父?”夙月四处张望,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放才大胆地叫了出来。
习原点点头,招呼夙月过来。
“师父也知道了?”想来这件事闹得并不小,府里上上下下都炸开了锅。习原又不是不问世事之人,就算知道也不算出奇。
习原依旧点点头。
“阿月,经过这些事,为师越发相信命运。你觉得呢?”习原眯了眯眼,右手捋了捋胡须。
“命运”夙月反复琢磨这二字。
“只不过,为师也相信,有时候,命运也可以是人创造出来的。”习原倒是笑得暧昧。
“此话何解?”夙月相信习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口出此言。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真是不想闹大,便必定不会闹大。”
夙月似乎明白了习原的意思。
“师父是说,是流采”夙月有些惊讶。
“为师不敢确定,但他必定是不讨厌你。或许是因为流景的缘故也未可知。”习原又眯起眼睛,一副沉思的模样。流采的心思,他确实不能猜透。
这么多年,他本以为戎楚已经够深谋远虑,但直到遇见了流采,习原竟有种戎楚并不是流采对手之感。只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也说不清楚。
“其实,我正打算去找师父您,却没料到师父竟如此心有灵犀。”夙月摇摇头,不愿再去想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流采会为了流景而接受她。
“哦?可是有事?”习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