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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如果这就是一辈子,那该多好。可是,一辈子,哪里有这么短暂。一辈子,又怎么可能如此幸福?
“多谢爵爷。”夙月依旧客套。
“不必。”流采并不做停留,刚送夙月道了流景处,便又走了。
想来,他也是想让流景和夙月单独相处,倒是很贴心。
“流景,流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夙月都是直呼流景姓名的,但却不料并没有人回答夙月。
夙月见四下连个下人也没有,便壮了壮胆子,直接推门进去。
然而进门的那一刻,夙月不由惊呆。正对着门口处,正挂着一幅画。画上白雪皑皑,天地一色。有两个人,在这浩渺一片中起舞。其中女子着红衣,男子着白衣。若不是那一头青丝,男子的身影几乎要被漫天的白掩去。
夙月盯着这幅画,已然呆住。
那画中的两人,不是她与流采是谁?
“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吗?”流景的声音很大,却没让夙月回过神来。
流景那一步一阵响声的,似乎是生气了。
“怎么是你?”流景见来人是夙月,倒是很惊讶。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心里庆幸夙月此刻正盯着画看,并没有看到流景的动作。
虽说是庆幸,但时间久了,见夙月生生冷落了他这个大活人,倒也不干了,便过去推了夙月一把。
夙月这才回过神来,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何处?”流景嘟嘴。
对,这里是爵爷府。不是籍符峰,不是籍符峰
“这画”夙月指了指墙上的画。
“画的很好吧。”流景竟顿时消了怒气,对着那副画生出了一种崇敬之意。
“嗯。”夙月点头。
“这是爹画的。他总说,这画面常常在他梦中出现,于是他便画了下来。”流景难得正经。
“梦中”夙月呢喃。
“人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别看他平时没什么表情,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似的。但我知道,爹只是不说,他一定比我还要想娘。”流采小小年纪,竟然就会对流采如此关心。
夙月沉默。
“我娘,很漂亮吧?”流景像是在自言自语。
夙月依旧沉默。
“我好想见见她。爹说她只是贪玩,暂时离开。可我真的好想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流景说着,情绪又不禁低落起来。
夙月转头看着流景失落的样子,眼眶里似乎有泪在打转。
“你说她怎么这么狠心。”流景虽然低着头,可夙月却分明看见,几滴晶莹的露珠悬空而下,打在地上,有一个浅浅的印子。
夙月伸出手,想摸摸流景的头,安慰他。可流景却越哭越凶,肩膀也轻轻地耸动起来。夙月的手就停在流景头上不到一个拳头距离的地方,僵住了。
“就算她不会来,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努力,强大起来。”夙月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流景抬起头,双眼净是泪花。
“不要走好吗?”流景扯了扯夙月的衣袖,更像是哀求。
夙月只觉得心里一真抽痛,几乎不能呼吸。这孩子,怎么这样叫人为难。
夙月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流景哼了一声,便转身跑到里屋去了。
夙月僵在原地,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半步也移不开。
既然不能给他承诺,倒不如,就这样。
夙月也转身离开,轻轻关上门。
然而掩上门的那一刻,眼泪却犹如绝提一般,从双眼的夹缝里泉涌般留下。离别,总是难过。尤其是和自己深爱的人告别。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离开。
夙月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飞奔到了静安寺另外两个弟子的房里。那两个弟子见夙月浑身湿透,落汤鸡的模样,也很是吃惊。
“师姐,你”
待她们回过神来,另外一个弟子便进去拿些干爽的衣服想让夙月赶紧换上。
“我有话跟你们说。”夙月方才跑的太快,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方才那段话,都是断断续续说完的。
“请说。”弟子见夙月如此紧急,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可夙月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刚想说,却又停了下来,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始终没说一个字。
那弟子见夙月这样子,倒也急了。
“究竟是什么事啊?师姐你快说,这样可非把我急死不可。”那弟子也急的跺脚。
很快,另外一个弟子也回来了。她倒是稳重些,问道:“师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夙月点点头。
她却好像旋即了然于心是的。
“方丈说了,凡是尘缘未了的人,静安寺不收。”
夙月愣住,道:“她当真这么说?”
“嗨,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方丈早就跟我们说了,祈福大典一旦结束,我俩就绑也要把你绑在爵爷府。起初我们还为难,我们哪里是大师姐你的对手。如今师姐你自己愿意留下,我们倒也省了一番气力。”先前被夙月急的跺脚的弟子掩嘴偷笑。
“太好了!”夙月开心地几乎张牙舞爪,像个好孩子一般。
静安寺的两个弟子从来没有见过师姐这番模样,双双掩嘴偷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九章
高兴归高兴,祈福大典的事夙月自然是不敢怠慢。样样都要自己亲自检查一番,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毕竟,这关乎到很多人的命运。
只是,究竟要想个怎样的说法才能留在爵爷府?夙月至今也没个头绪。
倒是管不了这许多,眼看祈福大典就要开始。夙月整顿了心神,全力以赴,先过了这关再作打算。
“小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流采走了过来。
眼下的他没有再穿白衣,祈福大典毕竟是件大事。流采身为爵爷,只穿白衣未免过于寒酸,有失身份。只是,夙月对着如此雍容华贵的流采,倒是颇不习惯。
“爵爷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夙月客气道。
“那就好。想来小师父你深居深山之中,初见如此场面难免有些紧张。我让下人准备了安神茶,倒是可以压压惊。”流采说罢,便招呼下人过来。
夙月也不好推辞,便捧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倒是满嘴的清香。
“多谢。”夙月淡淡道。
“不必客气。”流采说完,便同下人一道走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这祈福大典的场面的确是大,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连封阑和宜荌也都亲自在场。看那样子,封阑的心情似乎不错,竟在逗夙阳玩。
难道这是所谓的爱屋及乌?按理说,夙阳并不是封阑亲生,封阑不该恨极了夙阳吗?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奴才实非有意冒犯。将将军饶命啊!”一个奴才哆哆嗦嗦的声音传入了夙月的耳朵。
夙月一时无聊,倒起了好奇心,便四处张望,欲寻出声音所在。
直到目光所及之处锁定了一个与戎楚极其相似的脸,夙月不由得顿珠。虽先前已在习原处得知戟羽尚在人世的消息,但亲眼所见,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只是那戟羽果然是与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放荡不羁,而现在的他面容冷酷无情,眼角处一条刀疤直伸到了颧骨处。到说不上骇人,只是与他的神情结合在一起,难免要叫人害怕。
原来是一个毛手毛脚的宫人撞在了戟羽身上,还顺带泼了他一身的茶水。
戟羽却只是轻轻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污渍,并没有发话。可那宫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犹如见着了阎王。想来戟羽真是厉害,单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怕成这样。
戟羽似乎也发觉有人在盯着他看,抬起头来,与夙月恰好对视。
只是那眼神,仿佛不认识夙月一般,只是微微皱皱眉头,便要走。
“滚。”冷冷地一个字,淡的就像天上的云。
“是是是,谢将军饶命,谢将军”那宫人得知戟羽并不打算怪罪自己,心中仍有余悸,也不敢多做停留,连滚带爬地远离了戟羽的视线范围之内。
没想到多年不见,戟羽竟成了如此模样。夙月倒是有些心伤。
“戟羽。”夙月没忍住,叫了出声。
戟羽回头,孤疑地看着夙月。
“你是谁?”戟羽并未发怒,只是眉头皱的更深,锁的更紧。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虽然明明知道答案,夙月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
“你到底是谁?”
岂料戟羽竟然没由来地动怒,一把掐住了夙月的脖子。夙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