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帮她换身衣服,记得不要让她着凉。”说罢便走了出去。
夙月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动作利索地帮语素打点好一切。幸好自己打小也干了不少的粗活,不似千金大小姐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待将语素扶上床,打理好一切之后,夙月深深松了一口气。打开门,流采竟还站在门口。
“她中了一种蛊,晴兰特有的虹蛊。”仿佛知道夙月要问什么,流采开口道。
“那她会怎么样?你方才说的晚了又是什么意思?”夙月不禁焦急起来。
“虹蛊专吃女子的子宫。吃的越厉害,女子的脸色便越是红润。从前曾经有中年妇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些,会服下这种蛊。看样子,你那位朋友,中蛊也有一段时间了。因虹蛊生命力弱,需天天喂养才能繁衍下去,达到绝孕的目的。说来这蛊也只有女子能下,也不知是哪位女子心性这么歹毒。”
“流公子如何得知是别人下的蛊?”
“若是自己下的蛊,自然不会往死里下。你也看见她方才的样子,若在晚一些,又岂止是绝孕,丧命也是不在话下。”
夙月一听,心中竟有些害怕起来。这南宫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惊涛骇浪,语素一个下人竟然也要遭受这种罪。
“那语素现在可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尚且没有,只是今后想要孩子恐怕是不可能了。”流采微微叹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是夙月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告诉语素这个残忍的事实。夙月也是轻轻地叹息。
两人陷入了一阵不知何时会结束得沉默之中,放佛连空气也在叹息。
“你不是走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夙月试图寻找话题。
“有一个月了吧?”流采似乎不是在和她说话。
“那你知道我受伤了么?”说完这话,夙月就后悔了,他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呢。
“知道。”
这两个字很轻,却重重地压在夙月的心里。知道,却不闻不问,这就是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夙月苦笑一声,很轻很轻。轻得让人捕捉不到那一闪而过的哀愁。
两人又再度陷入一阵无言的境地。夙月抬头往前看,这园子的布局很好,花也美,草也绿,可夙月再也不能把它们看在眼里。她的心仿佛成了一个回音壁,反反复复听见两个字。
知道,知道,知道
流采也没有多待,兴许是他也受不了两人之间死寂的氛围。夙月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面对他的时候,实在放松不起来。恰巧,这时,床上躺着的人儿也醒了过来。
“语素,你感觉怎么样?”夙月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到。
“你没有话要问我么?”
夙月的表情很是复杂,她越来越感觉语素似乎像个谜团,可是她怎么解也解不开。
“有。”
“问吧。”语素伸出手,细细地磨砂着自己的指甲,等待着夙月的发问。
“你知道自己被下蛊了对吧?为什么要骗我?”
“夙月,人生在世,要考虑的东西多的事。在这南宫府里,人们要做一件事,往往不会只有一个原因。”
“好,你有你的苦衷我可以不追问下去。可是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你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生育了吗?你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吗?若我再晚一步”夙月又急又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这是唯一的办法。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阿月,对于我来说,结婚生子寻找幸福并不那么重要,我有自己的使命,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有时候懂得太多对自己并没有好处,我希望你以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能活的自在些。”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上次的事也是被人设计的对不对?好端端地怎么你浑身就湿淋淋的了呢?总不至于你自己傻到淋湿自己再躲在一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活生生受罪吧。语素,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的相信我。”夙月的眼神异常坚定,她希望可以成为语素可以依靠的人。
在这里,她只有她一个朋友,她不希望她整日遭受生命威胁。
“阿月,我不是不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我真的有自己的苦衷。我从小在晴兰长大,对蛊虫也有所研究,我知道我不会死。只不过,这蛊,我不能自己除去”语素垂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夙月心眼单纯,以为语素说的不能只是能力上的不足,也没有再继续往下问。心想着语素刚醒过来,讲这些话题未免过于沉重。便想着换个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你方才说对蛊虫有所研究,能说给我听听吗?”夙月为了减轻语素的心里负担,努力转移着话题。
语素盯着夙月望了一会,无奈地笑了。夙月,到底是太善良。
“其实不瞒你说,你身上也有一个蛊。”
夙月吓得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
语素见夙月吃惊地样子,抿嘴笑了。“别大惊小怪的,不是什么蛊都会害人的。你身上这个叫觅蛊。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下蛊的人就会感应到。”
“你说的是真的吗?并无半句虚言?况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被下了蛊?”夙月越发的吃惊。
“喏。”语素伸出手指了指夙月的头发。
夙月往头上一摸,两个铃铛玲玲作响。
“就是这个。它躲在你头上的铃铛里。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走路的时候没有声音吗?当你走路的时候,觅蛊会随着你的步频一起动起来,所以才不会发出声响。但是当你有危险的时候,它便会非常的不安和急躁。不过这并不会反应到你身上,而是在下蛊人的身上。下蛊人需要将另一只寻蛊带着身边。一旦觅蛊焦躁不安,寻蛊自然也不得消停。自然下蛊人便知道你有危险了。”
既然这铃铛是流采送的,那么下蛊人自然也是流采了。
只是这倒让夙月更加的疑惑起来。
夙月仿佛失了神一般,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撑着下巴。夙月到底是长大了,越发的水灵动人了,加上在这南宫府里过着小姐般的日子,人也水润了不少。此时的她正紧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这流采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给自己下了觅蛊,是明知道自己有危险。可是自己替宜荌挡剑那天流采却没有出手相救。况且他在这南宫府里也有一段时日了,却也不来看她。总不至于他恨自己恨到要亲眼目睹自己遭受危险的惨状吧?夙月不由得头皮发麻。却也觉得甚是伤心。
这是唯一的答案了。流采不是总说自己夺了她喜欢的人的身体吗?虽然夙月感觉自己很无辜,但是既然流采那么坚持,就连夙月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想是终于找到了答案,夙月深深地叹了一声,便盯着桌子发起愣来。
她不知道,躺在床上的语素一直在盯着她看。微蹙的眉头透漏了她的担忧。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大风大浪腥风血雨。
夙月,我又能保你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自从和语素混熟之后,夙月出门的机会也多了。时常有事没事就在府里瞎晃悠,但奇怪的是语素从不让夙月往靠近宜荌的方向走。夙月很是郁闷,她很想多见见宜荌,毕竟宜荌与叶宁长得甚是相像。
这几日,府里的生人明显多了许多,夙月不禁好奇起来,想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猛一敲脑袋,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宜荌说她的婚事将近。夙月不禁会想起南宫楚和宜荌那天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心想这有福的新郎就是南宫楚了吧。
“语素,宜荌姑娘和楚大哥的好事将近了么?”夙月向身后的语素问道。
“她和南宫楚?呵,她是这么跟你说的么?”语素冷笑一声。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亲眼所见,眼见为实。”夙月挠了挠头,不解道。
“你说是就是吧。也就是十多天后的事。”语素神秘地笑着。
“这么快?我能去吗?”夙月睁大了眼睛,心想着自己虽有过一次成亲的经验,但还真没有见过真正的成亲是什么样子,心中不禁好奇起来。看这样子,只要南宫楚不开口,自己便是要死皮赖脸的在这南宫府里住下了,此等好事又怎能错过。
语素对着夙月无奈一笑。“傻丫头,主人成亲这等大事,全府的下人都不得缺席,又何况你这位贵宾呢。只不过,恐怕那时得叫你失望了。”
“失望?为何失望?”
“不告诉你。”语素笑得更欢快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欢乐在语素的睫羽上跳动着。
夙月也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