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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夙月听到了一些细细碎碎的谈话的声音,玉溪显然也听见了,轻轻地放下了玉村长。两人都开始谨慎起来。夙月和玉溪紧紧贴着墙面,才勉强听清那些对话。
“你要让我空手而归吗?”
那是戎楚的声音!夙月到死都不会忘记。
“帝君,都是贱民有眼不识泰山,该掌嘴,该掌嘴!”啪啪啪,玉汶打的很用力,比方才他们说话的声音还要响亮好几倍。
“大胆刁民,帝君问你话呢!竟敢不回答!”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夙月只觉得有些耳熟,细想才想到那不正是蒲沁吗?正是没想到戎楚对蒲沁竟然信任到了如此地步,连这种事,也要带着蒲沁。
那习楠在宫中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贱民真的是不知道啊。那个女人长得妖里妖气的,又没有头发,穿着又古古怪怪。说不定是把玉溪那丫头杀了也说不定。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想死是吗?那我就让你死个痛快。”是拔剑出鞘的声音。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叩叩叩,是磕头的声音。声音如此清晰,想来玉汶一定磕得很用力,只怕非把头磕破了不可。
“你说她没有头发是吗?”戎楚淡淡地问着,想在询问一件与他毫无干系的事情。
“是啊。老玉在水边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伤,没有头发,就跟怪物似的。想当初我就应该把她扔出去,要不然”也不会惹祸上身。
谁是祸?自然是戎楚。玉汶怎敢在帝君面前说帝君是祸,后面的话也只能忍着,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老玉对她如何,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她也是有良知的人,闹到这一步,心里早已懊悔不已,但还是想让戎楚留下她一条命。
“你说她是怪物是吗?”戎楚又问了一句。
“可不是吗?哪里见过那样的额!”玉汶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夙月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把话说完了。
“喂狗。”
这是夙月听到的最后两个字。然后便是一群人的脚步声,玉溪和夙月还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上面的人还没有走。
两人实在是又饿又困,便索性睡了起来。幸好这密道也算安全,并没有人发现他们。这一觉便已天亮,有些许的光亮照进了密道。
玉溪比夙月先醒的,她依旧看着村长的遗体发呆。
夙月用手轻轻拍了拍玉溪的肩膀,以示安慰。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倒不如静静地陪着玉溪。
玉溪的手里握着一个同心结。
“这是爹临死前一直握在手上的。是我娘留下的。他娶玉汶,不过是怕我失去了娘,享受不到母爱。他怕他死了以后,我没人照顾。这些,我都懂的。”夙月静静地听玉溪讲着。
玉溪的话从来都是不多的,这几乎就是玉溪说过的最长的句子。
玉溪带着夙月又回到了地面,那群人已经走了。白天的村庄,就好像被魔鬼侵蚀过一般,什么都不剩了。若非说还有什么残存的话,那也只有玉溪的记忆了。那些她童年美好的一切,那些善良的村民,那些做过的家务活,那个慈爱的父亲,永远存在记忆中,却也只能存在于记忆中的一切。
“你说,我爹和我娘,会遇到吗?我娘说过,人死后要过奈何桥,要喝孟婆汤,会什么都不记得。”一阵风吹过,吹过玉溪稚嫩却坚毅的脸庞。
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会的,只要缘分还在,怎么样都会遇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2 章
“快到了吗?”玉溪的脸蛋略显疲惫,她们已经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待夙月和玉溪处理好村长的后事之后,两人便开始长途的跋涉。这一路,走的并不顺利。她们不仅要躲过沿路的官兵,身上又没有盘缠,饥一顿顿饱一顿,风餐露宿,很是艰辛。
不过,总算就要到了。
夙月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带玉溪上籍符峰。这籍符峰的日子虽然也不好过,但起码还是安全的。
“就到了。”
然而,越往前走,玉溪便感到越发寒冷。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寒气正侵袭着她小小的身体。待她看到那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时,几乎惊呆了。她所在的那个村子,连雪都甚少见过,而这籍符峰着实让她大开眼界,却也冷得不轻。
她双手环绕着双臂,紧跟在夙月的身后。
“冷吗?在忍忍好吗?”夙月回头看了玉溪一眼,心疼了。
她记得自己以前在籍符峰住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些衣物,正好可以拿给玉溪穿。这小小的身子,本就好几天没吃好睡好,可不要冻坏了。
玉溪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可玉溪却是这样,夙月心里就越难受。
“夙月!”习原叫了一声,从山上跑了下来。一把年纪的人,看到夙月却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就如同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一般。
“师父!”夙月虽知道习原在这里,但见到习原的时候心里还是特别的惊喜。
“这是?”习原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夙月身后的玉溪。
玉溪本就怕生,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习原也是如此。从方才夙月和习原碰面开始,玉溪就一直躲在夙月的身后,怯生生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习原。
“这是我妹妹。”夙月将身后的玉溪拉到身前。“叫师父。”
习原抬起头看了习原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低声叫了一句:“师父。”
习原见着月眼前的这个小妹妹,倒是笑了。夙月倒是命好,在哪都能遇到贵人。前些日子晴嫂说夙月失踪了,可让他担心死了。
“快快快进屋里,外面冷,别冻着了。”习原看着夙月和玉溪身上穿的单薄的衣裳,心里就难受。幸好前些日子他收拾房间,已经将夙月从前的旧衣服都整理出来,还顺带收拾干净了。就等着夙月重回籍符峰的那天。
夙月一人倒是不打紧,但她心里还记挂着玉溪的身体,自然是片刻不敢耽搁,三步作两步走,进了屋。
这屋里如今只有习原和流采住着,流采应该是在他原来的房间
“你的房间打我来的时候就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灶里还烧着水,我还得做饭,你先给她穿些衣服。看她冻得,脸都红了。”习原摸了摸玉溪的头便走了。玉溪虽有些不适应,却没有反抗。
屋子里的一切光洁如新,夙月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
“来,快穿上。”夙月把习原叠好的衣服摊开,顾不上自己冷,先给玉溪穿上了。
“姐姐,我可不可以不吃饭了?”玉溪将手伸进了袖子里,终于暖和了些。
“怎么了?走了这么久的路不饿吗?”夙月伸手捂住了玉溪的脸蛋,幸好她的手还算温暖。玉溪的脸被冻得通红,夙月也是怪心疼的。
一个大好的姑娘,可不能让自己给毁了。
“困了。”玉溪擦了擦明亮的大眼。
夙月扑哧一笑,她还以为玉溪是不高兴自己带她来这里。
“好,那你就睡会儿,睡醒了再吃东西,好不好?”夙月刮了一下玉溪的鼻子,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照顾过人了。
玉溪点了点头。夙月将玉溪推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却还怕冷着她似的,又在被子上加了好几件大衣。
“暖吗?”夙月笑得灿若桃花。
玉溪点了点头,一双大眼依旧盯着夙月不放,生怕夙月消失。
“那你睡吧,我出去帮师父的忙。”
夙月刚打算转身,却被玉溪的手一把抓住了。
夙月惊愕回头,微笑道:“怎么了?”
“姐姐你会不会丢下我自己跑了?”玉溪的眼里分明有一丝恐惧。
夙月握住了玉溪的手,试图安抚她。“傻孩子,不会的。我舍不得。睡吧。”
玉溪这才松开了夙月的手,闭上了眼睛。睫毛长长的,很漂亮。夙月又给玉溪掖好了被子才走。
走出门时,竟然也没穿上衣服,就穿着可怜兮兮的一件白色长衫,怪单薄的。夙月抬头看着白中染灰的天空,皱起了眉。
去看看他吧。
兴许是太久没人住了,门吱呀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
夙月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三年前了。在这里她发现了那封信,然后她抛开了流采。抛下他,逃离了这充满回忆的籍符峰。
转眼就过去的,不变的,只有流采执着的容颜而已。
流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习原将流采照顾得很好,脸上还有一些血色。还给他换上了厚厚的雪白狐袍,比在凝画阁的时候气色好上了许多。夙月知道,习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