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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作者:孩子和鱼
文案:
天织云,人布局。
乖顺如她,冷俊如他,深沉如他,不羁如他,狠毒如她。不过都是上天的棋子。
权势相争之中,情愫暗生要有多灵巧的心,才能走出这杀人不见血的棋局?
怕只怕,这人心布下的棋局实在是惊险万分,谁都无法安然无恙。
本文略玛丽苏,有些重口,女主不讨人喜欢,慎入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夙月 ┃ 配角:流采,戎楚,玄夜,宜荌,语素,习楠 ┃ 其它:始乱终弃回心转意心狠手辣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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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是大雪蒙蒙的天。
曾经也是这样大雪蒙蒙的天,他带着她在山中起舞,雪花漫天飞舞,却载不住他的笑。
他的笑比雪还要美上几分。
每每这种时候,夙月总会想起多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然后望着天发愣。终是回不去了,幸好,还有回忆可以陪伴自己度日。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在这终日白雪的籍符峰上,没有人会来打扰自己,也没有人会打扰到他,每日平平常常,吃些家常便饭,闲时带他赏月听雨,已是夙月最大的心愿。
似乎是她福大命大,平平安安的活在在这籍符峰上。每日都有上山的好心妇人为她添些饭食,前几个月,她还能下山买点物什,可如今,眼见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发不便起来。
可即便如此,她也再不愿回到从前的那个世界。从前的一切一切,仿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流采还和她在一起,如十年前那样。只是如今,流采再也无法对她投来憎恶的神光,有的只是她安安静静地照顾着他。
他究竟会睡多久,她也不知道。从来不愿意去想,只是这么期待着。即便醒来,流采又再满脸疑惑地问:“你是谁?”她也无怨无悔。
只是,不该出现的人总会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譬如现在,夙月望着不请自来的宜荌,眼神冰冷。
门大大咧咧的敞开,冷风肆意的呼啸着,一个身着白色狐袍的女子正站在门前,轻轻地扫着身上落下的白雪,眉目间仿佛浸了一汪清泉,举手投足都是一派富贵模样。门外随从的两个侍女正在收伞,正欲与女主人同进,却不料宜荌一声“退下”。两个侍女只好神色略微担忧的退下了。
跟随宜荌飘进屋内的白雪昭示着这个冬日的寒冷。
但,不会比夙月的心更冷。
“你来做什么?”夙月静静地抱着流采,正帮他掖了掖被子,生怕他冷着,即便他也许并未有知觉。
虽然已有六月的身孕,行动略微不便,但夙月依旧执意让流采躺在她的身上,兴许昏迷的流采会感觉暖和些。也只有这样,夙月才能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流采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未曾离去。
宜荌愣愣地站在门口,门外的侍女轻轻掩了门。
这屋里只有夙月和流采两个人居住,只简单摆放了一张床,连桌子都没有,更何况是凳子。语素当然是不习惯的,可也只好站着。早知道夙月的境况大概不会太好,但亲眼见到还是略微有些吃惊的。
虽然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夙月的冷漠与疏离依旧让她略微的不适应,表情微微的尴尬起来。
“你,过的可好?”宜荌的眼睛看向别处,不愿与夙月对视。
空气仿佛凝结一般,死寂在四周蔓延。
夙月冷笑了一声,有种冷艳而孤傲的美,道:“你找我恐怕不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吧,我一介贫女,恐怕不值得你堂堂凝画阁阁妃大驾光临。”
宜荌自然听得出这话中的嘲讽,也不生气。毕竟如今是她有求于人。
夙月只听扑通一声,便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却只看见已经跪在地上的宜荌。
从宜荌进门到现在,夙月未曾正眼看她。如果瞧上一瞧,不难发现宜荌也是有孕在身,腹部已经隆起,估摸着时间应和她的差不多。
夙月竟觉得有些好笑,从前那般对她的人正是宜荌,如果这般唱的又是哪出?
“行如此大礼,小女子受不起。”夙月冷冷道。
然宜荌并未有起身的意思,双眼狠狠地盯着地面。压下她咄咄逼人的骄傲,像奄奄一息的稻草。夙月没来由的心中一紧。
“救救他吧,无论你有没有爱过他,但至少你怀了他的孩子。”宜荌终于抬起头来,满脸尽是哀愁。
“当初将我扫地出门,如今又要我救他,真是可笑至极。你们夫妇爱演什么戏码我管不着,也不乐意管,但你也用不着特特跑到这里来演,怕流采昏迷的时候闷着。”夙月说的极尽嘲讽。那个人与她再无瓜葛。
宜荌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却仍不放弃。
“现下只有你能救他了。”宜荌紧紧地抿着嘴唇,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哦?据我所知,玄夜的噬心病也好的十之八九了吧,你这番说法实在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啊。”夙月依旧嘲讽,对于这些人,她再也不会心慈手软,不动手报复已是她最大的仁慈。
“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没有一天不想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正事已荒废不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身子已大不如从前。”宜荌顿了顿,想是估摸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夙月望着她,甚觉可笑。他们将流采害成现在这样,倒还有脸让她帮他。
“那也用不着我救。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在籍符峰过的这么安定?”宜荌反问。
“总不至于是你们凝画阁大发慈悲,愿意留我一命,将这好好保护起来了吧。”对于这一点,夙月颇有疑惑,只是被伤的太深,从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宜荌又是一愣,万万想不到,曾经乖顺怯懦的夙月已经变成这副模样。“是他,是玄夜。他在山下埋伏了许多好手,从不轻易让人靠近这里。那每日为你送饭的好心的阿婆也是他安排的。籍符峰原本很隐蔽,却不料那戎楚正撒下天罗地网,誓要将你寻回。戎楚不知从哪探得你生还的消息,却苦于找不到你。便疑心到了玄夜的身上。”
夙月并不答话,想是欲知后事如何,宜荌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这的确是玄夜最后的机会了。
“自你走后,玄夜便日日在木槿花林里坐上许久,那曾经是你一手养大的林子。却不料戎楚命人在凝画阁近处高山上撒下珠莲散,顺着风吹到了凝画阁。这常人闻到尚无大碍,可玄夜天生便有噬心病,况且木槿与珠莲散本就水火不容,加上日积月累,便成了剧毒。戎楚只想问出你的下落,却害的玄夜日日饱受噬心之痛。阁中药师说若再无解药,玄夜将命不久矣。”
“想来戎楚找我也有一段时日,你为何早不找我,如今才贸贸然前来?”
“你的行踪,除了那几个保护你的好手,玄夜没让任何人知晓。纵是受尽噬心病的折磨,也没有将这籍符峰吐露半字。我找到这里也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哼,恐怕又是些见不得人的法子吧。”夙月毫不留情。
似是丑事被撞破,宜荌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到底也是个有脸面的人,如今倒让一个小白兔取笑了。
“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尽情的侮辱我。但是玄夜对你如何,你自己清楚的很,只希望你给他留条活路。”
夙月的心抽了一下,狠狠道:“你来找我本就是个错误,我给他留活路,谁给流采留活路了?宜荌,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夙月,你们再没有资格牺牲我。”
宜荌想是再说些什么,嘴唇一开一合道:“阿月。”却竟再说不出一个字,确实,从前她对夙月如此心狠手辣,现今还能有什么脸面哀求她呢?
“你回去吧。”夙月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宜荌天生是个傲骨,此番低声下气已是极限。便不再强求,笨拙地扶着墙壁起了身。
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在转身要走之际,淡淡道:“夙月,对不起。”
宜荌说罢便推门离开了,门外等候的侍女再次把门掩上,一切归于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不过,这个冬天,对夙月来说,似乎更冷了一些。
待过了好一阵,夙月心想宜荌一群人已经走远。便抚着流采额前的碎发。纤细的手指划过流采挺直的鼻梁,凉薄的嘴唇。曾经他是那样的英姿勃发,俊逸潇洒。
夙月不自觉地呢喃起来,像是在问流采,又像是在询问自己:“我应该帮他吗?用我换取解药,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