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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的房间就在隔壁,凌九敲了敲门。
“诶,等下等下,谁呀?”里面传来谢卿忙乱的声音,还有隐隐的水声。
凌九迟疑一下,蹦出一个字:“我。”
“啊啊啊是阿九啊,你等一下哦,就来就来”一阵杂声响过,门开了,谢卿围着一条大浴巾站在房间里,浑身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珠,长发盘在头顶涂满了香波,蒸腾出来一阵扑面的水汽和香气。
“还你内衣,咱们两清了。”凌九把手里的内衣塞到谢卿怀里,如释重负,觉得不再欠债的感觉真好,抬脚就要离开。
“呃哎哎等一下啦傻阿九,人家那套内衣是送给你的又不要你还,你这也太客气了太见外了吧”谢卿攥着内衣心里有点憋闷,赶紧拽住凌九的手臂。
凌九回头,刚想开口,目光却倏然一厉,望向谢卿两条雪白的大腿内侧:“你受伤了?”
“哈?”谢卿茫然。
“流血了。”凌九轻轻皱眉,指了指那个地方,有两条淡红色的水迹正顺着洁白的腿部肌肤向下流去。
“呃啊糟糕!”谢卿顺着她目光向下看去,一下子惊叫了出来,然后又皱着眉头念叨:“不对啊今天才19号还是20号来着怎么来得这么早啊不应该啊平常都是月初才来的啊好奇怪”
凌九很迷茫,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刚想开口问却又被她抓住了胳膊。
“阿九阿九拜托你件事好不好?”星星眼。
“什么?”
“那个哎呀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也出不去房门,就是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下楼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小卖部啊神马的,看哪里能弄到卫生巾唉我本来有好多的,都扔在S市了。我本来不该这么早就来的啊是不是最近精神太紧张导致内分泌失调所以大姨妈才这么早就来虐我”
凌九被她这一席话弄得云山雾罩的,隔了半晌才皱着眉问:“卫生巾?那是什么?”
“阿九你不知道卫生巾是神马?!你从哪个山沟子里跑出来的天啊那你来大姨妈的时候都怎么办?用卫生纸吗?还是用布?”
凌九老实摇头:“我没有大姨妈,只有一个舅舅和两个姑姑。”顿了顿,隐约觉得这诡异情况可能和丫两腿间流下来的血有关,于是又说:“我大腿内侧也从没流过血。”
“”谢卿石化了。
大约费了半个小时的口舌,谢卿才勉强给凌九解释清楚了诸如女性性征发育、卵巢月经初潮等等一系列在凌九看来十分高端深奥的科学难题。一场生理卫生课上得心力交瘁,而终于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凌九也终于同意帮谢卿下楼找卫生巾。
走在楼梯上,凌九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这个什么“大姨妈”,不仅醒过来之后没有,连之前那脆弱的二十年里也是闻所未闻。现在想来,恐怕是那时的自己身体太弱,经常服用一些药物保护心脏,以至于抑制了某种激素的分泌,导致性发育停滞。而父母亲朋为了她的身体考量,自然也就没想过要告诉她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难怪自己长到二十岁,除了下面少了一团,其余部位都和父亲没什么两样,还曾经奇怪母亲胸前那两团到底是什么呢。
可是现在
凌九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虽说并不丰满,但到底也不像二十年前那样一块平板,这说明某些部位还是有所发育的,可为什么没有来月经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巨大身体缺陷?
凌九想着就摇了摇头,这算什么根本就对生命安全构不成一丝威胁,而且反倒是更方便了。
38、出手 。。。
下到一楼,刚巧看到冯嫣和周名扬坐在大堂的沙发里唠嗑,都是满脸的苦逼一边还吞云吐雾,凌九就大步走了过去。
俩男人不约而同都把烟掐了,冯嫣一脸严肃,周名扬也难得地没露出可怜巴巴或是委屈兮兮的表情。他们刚才在讨论安庆来的事情,正在商量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万无一失地遮掩过去,最起码不让安庆来把过多的怨恨放到凌九身上。
也不是没想过干脆扯个谎,反正当时在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还都是自己人,要真想蒙混过去把真相永久埋藏在历史尘埃之下什么的也不是办不到,而且德高望重的田司令肯定也会帮忙遮掩。可问题是
看着凌九始终没什么表情木着的一张脸,俩爷们对视一眼,都有扶额的冲动:问题是,丫这主要当事人是个直肠子啊!从来不屑撒个小谎啊拐个小弯什么的,只要人问了,连套都不用套她自己就全交代了啊!
“知道哪有卫生巾么?”见俩爷们都一脸苦逼地瞪着她却不言语,凌九不知道他们在干毛,于是干脆直接发问。
俩爷们傻眼,然后不约而同脸色爆红,周名扬期期艾艾道:“啊、啊内个小九你是不是来了”
“不是我,我不会。”凌九干脆地说道,看这俩男人也不像知道的样子,干脆就出了休息中心的大门。
剩下俩爷们保持着石化坐姿风中凌乱,一时间都忘了安庆来的事情,无比纠结凌九刚才那句“我不会”:于是这到底是不会来啊还是不会用卫生巾啊还是不会神马啊
这个基地虽然大,但各方面秩序显然比S市基地还要严格,至少凌九现在所处的X区,就几乎是24小时全戒严状态,放眼望去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普通民众,都是步履匆匆,更多的还是列队巡逻的战士们。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种所谓的卫生巾真的像谢卿描述的那样的话,那在末世也应该算是比较稀缺的物资了,真要是随便抓过一个普通老百姓来问的话还不一定能问出来。
于是凌九左右看看,然后霸气无比地大踏步走到一队战士跟前站住,淡定道:“知道哪有卫生巾么?”
于是战士们也石化了。
小战士们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最小的也就十八九岁,这段日子除了杀杀怪完成一下任务什么的,基本没太见过大世面,一个个战得笔挺脸涨得通红。一个士官军衔的战士干咳一声走过来,板脸吼道:“你是哪个部分的?怎么随便就出来了?有通行证吗?”
凌九挑眉,不知道他说的“部分”是指神马,于是指了指不远处的运动员中心:“我从那里出来的。”
战士们齐齐抽了口气,小士官吓了一跳,脸更红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刷地冲凌九敬了个礼:“首长好!”
凌九默,摇头:“我不在军队或政府供职。知道哪有卫生巾么?”
小士官显然还是很难消化这个问题,严肃的表情有一丝碎裂的迹象,于是赶紧绷住:“报告首长,我不知道!”
凌九挑眉,刚想开口,小士官却把她这个表情理解成了要生气的意思,于是赶紧又说:“不过在Y区有很多市民自发组织的交易场所,也许那里会有”
“知道了。”凌九点点头,潇洒转身而去。
一路上也碰见了另外几队巡逻士兵,只要凌九一表示自己是从中心里出来的,立马就能得到十分恭敬的待遇,甚至连这句话的真实性都没有被怀疑过。
于是径直通过门岗出了X区,似乎是因为看到她是从X区过来的,Y区的门岗战士也没有多问就放行了。
Y区秩序看来比X区要松一些,街道上的兵少了,行人多了。而这些人脸色和穿着看来也比X区的人差一些,放眼望去很少有高大的建筑,除了一些体育场馆之外就是一排排望不到边的蓝色救灾帐篷。Z国被神隐了的社会等级制度,在这个末世的幸存者基地倒是完整地暴露了出来。如果说X区是上流区,这里就是平民区了。
凌九站在门岗旁边左右环视了一圈,正想着找个人问问,旁边的门岗战士就插话了:“如果是想去卖场的话,顺着这条大路直走,第一个路口右拐然后走到底就是了。”
“谢谢。”凌九冲他点点头,按着战士的指点走了一段路,果然来到了一处较大的场地。
这里的确有不少摆开的摊子,老百姓们像是平时逛菜市场一样在这些摊铺中间穿梭品评讨价还价。摊主大都面黄肌瘦无精打采,却也有膀大腰圆精力充沛的在吆喝兜售自己的商品。大多卖的都是些锅碗瓢盆一类的生活用品,偶尔也可见刀具一类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