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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把你养这么大,还不知道你的心思?”路平蓝看着我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她面上似笑非笑,看在我的眼里却比任何表情都可怖,“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蓝天’与我共存亡,有我路平蓝在,谁都别想破坏它,除非要我死!”
我瞪着面前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居然会这么想我,这么恨我。是的,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恨,漫漫地燃烧在她整个瞳仁里。她的话比世上最恶毒的话还要恶毒十倍,它们像一根毒刺,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那根毒刺上沾染的毒汁在我的身体里肆意漫延。
“现在你正正经经的照顾榔,等榔有了起色,去不去日本就由不得你了”一个声音伏在我耳边又低又缓的说出来,接着是一声极短的冷笑。我惊得抬起头,楼道里空空的,已经找不到声音的主人。我的身子溜下墙去,双手颤颤地抬起来,深深地刺入头发深处。
“四小姐”
我一惊,发现自己的手又一次不自觉地掐住了头皮,我松开手,缓缓地垂下来,转过身,见阿香正踌躇地站在门口。
手指压在唇上比了个手势,我轻轻走过去,小声问,“什么事儿?”
阿香咬了下嘴唇才说,“四小姐,有位易少爷在花园子的凉亭里,他说要见小姐呢?”
我低头想了想,说道,“你去告诉他,我现在分不出时间见他”
阿香垂着头,忸怩不语。
“去呀”
阿香才又抬起头来说,“四小姐,我手上的玛瑙镯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那位易少爷捊去了,要是别的也所谓,只是那是我妈给我的,她说那个镯子虽不值什么,却是从我外婆的妈那儿传下来的,要我一直戴着呢。这下丢了,我怕我妈会那个易少爷说,只要小姐出去,他立刻就把镯子还与我,还说小姐如果不肯出去见他,他就一直在花园子里等”
我别过头去,这种事也只有易子抱能够做出来。想了想我悄声对阿香说,“我出去见一见他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儿好好看着二少爷,他一时半刻也醒不了的”见阿香点了头,我才从卧室里走出去。
跑到花园子里,就见一个男孩背对我站在凉亭边儿上正看一挂挂垂下的藤萝花。
我走近了,他也没回头。
我顿住脚,“是哪个学那起登徒子用不光明的手段盗了阿香的镯子,却以要见我为借口,现在要见的人就在眼前,还装做瞧不见,易子抱,快把阿香的镯子还来”
易子抱这才转过身,眼角著着春风,亮亮的看着我,“不是这么做,我能有幸看到金家四小姐么?我说过为了你我会不择手段”他挑了挑眉,脸倏的离得很近,“人家都说淡眉无情,我看果然这样。你已经在我面前足足失踪了一个月,不是现在看到你,我还以为金家四小姐被人暗杀了”他一笑,脸撤开来,“我天天去学校找你,每次都失望而归,而你在做什么,不见一点音信,不是我偷偷硬闯进来,恐怕你早连我几只鼻子几只眼都忘干净了吧?”
我一笑,“少贫嘴,快快把阿香的镯子交上来,我事儿多着呢,没时间在这儿和你磕牙”
易子抱上挑的桃花眼沉了一沉,就又轻轻挑上去,“说你无情你还真是不客气。好吧,既然你事多我就不耽搁你了,喏,镯子”他伸出手,袖子里顺势滑下的玛瑙镯子钩在他指尖儿。
我伸手去够,不防手被他反手抓住,轻轻一拽,镯子滑入我的手腕,而我整个人跌进一个怀抱里。
我正要挣开,身子就立刻被两条藤一样的手臂紧紧困住。
“放开”我低低地伏在他背上说道,我并不急着再挣脱,因为知道挣也是没用的,“真是说你疯你就傻,刚说你是登徒子你就迫不急待地来个立证”
易子抱使劲揽了一下,我上身一冲,紧紧贴住他的胸膛,不禁轻喊出声,易子抱嘴角扬起来,“登徒子又怎么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镯子已经还了,我不欠什么了,你却还要把我这一个月的心焦补给我”
“你…”话未说完,只觉得背一阵凉,仿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站在我的身后,我动了动身子,那两条手臂偏偏揽得更紧,我只得扭头看。
金榔,金榔站在我们身后!
他身上穿着肥大的病衣,却不减他的挺拔俊美,只是此时那双乌黑的眸子却冷的如同两孔冰窟。
我身上一凛,第一个反应便是想推开易子抱,嘴里不由得说,“易子抱,快走!”
易子抱的手臂却像蛇一样缠上我,我怎么推也推不开,急得满身是汗,不禁扭头看金榔,金榔的脸上已罩上一层寒气。
他向我们走过来,咬牙切齿地声音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易子抱你这个混蛋,放开楣楣!”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看他,只是一瞬间,他坚硬的拳头已经飞过来,着着实实砸在易子抱的脸上。
易子抱脸偏过去,再抬起来时已经有血流出来,他放开我,手里握了拳要冲过去,我一把抱住了他,“易子抱,不要打,他身上有伤”
易子抱身子僵了僵,手举在半空,眼睛瞄向金榔。
对面,金榔雪白的病服上有鲜红的血一点点渗出来,像一朵朵艳丽的红梅慢慢的绽开。
我心里紧了紧,手仍死死抓着易子抱,易子抱默然地垂下胳膊,“今天算我任栽,不过找时间我会让你还回来”
金榔瞪着我们,眼角几乎要裂开来,他手握着拳,紧紧贴在身侧,“楣楣,你过来”
我觉得心里好痛,想转身跑过去,可我只是扭过身,静静看着他,“为什么要撒谎?”
金榔的黑眸瑟缩了一下,脸上像是罩了一层易碎地薄冰,他的瞳仁慢慢扩开,像是无法喘息般虚弱。
我直直地看着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否认啊,快否认啊。只要他否认,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去追究。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用那双痛苦的黑眸定定地望住我,化了一般,浓浓的黑色慢慢的淡下去。
我摇摇头,眼里的两颗泪“啪”地掉落在青石板上。我咬住嘴唇,转过身拽住易子抱的胳膊,“我们走!”
“你,去哪儿?”撕心裂肺的声音自身后传过来。
闭上眼,两颗泪滚落下来,我扭过头来,“去哪儿也不需要你来管,今后我再不是金家的人,也再不会踏进这里一步”说完,我拉住易子抱的手往前走。
这时,另一只手臂被人在身后紧紧抓住,要撕掉一般,我被迫地扭过头去。金榔狠狠一拽,我的身子旋转了一下,靠近了他,背紧紧抵在他怀里,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易子抱一脸紧张地冲过来,“放开她!”
金榔没动,只冷冷地说,“滚,再往前一步,我就掐死她!”
易子抱果然不动了。
金榔制住我往后退去,慢慢的离易子抱越来越远。易子抱站在原地,一脸的焦急与无奈,却只能用眼睛传达过来。
“你快走,别管我”我向易子抱嚷,嗓子却是沙哑的。
颈上的手抖了一下,就松开来,他的另一只手使劲拽着我,转过身往大厅走。此时的金榔像一头暴怒的蛮牛,让人无力反抗,我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的步伐。
来到我的卧室前,他打开门,使劲将我扔了进去,就咚地从外面撞上了房门。
我上去拽门,却怎么也拽不开,门被他在外面反锁了。
“金榔,开门,放我出去!”我拍打着门板。
好半天,才听外面说道,“休想,你想跟那个易子抱走,等我死了再说”话刚说完,耳朵里就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迎头栽在了地上。
我的心紧紧揪了起来,手还放在门板上却无力再动弹。
“榔,你怎么了?!”路平蓝的一声尖叫隔着门传进来,接着是纷纷杂沓的声音。
我缓缓垂下手,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53 心中的魔鬼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靠坐在墙壁上,腿因为长时间不动,有些酸麻。卧室里光线暗淡,只有窗帘上透出些发白的光线。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我吃力地站起来伸手去开门。
门居然打开了。
对面金榔卧房的门闭的死死的,我走过去,不由的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直直的来到了金翔天的卧房。
打开卧房门,听到书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谢天谢地,榔可恢复记忆了,听他开口叫了我一声妈,我的眼泪都下来了”是路平蓝的声音。
“今天医生怎么说?”金翔天问。
“说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身子虚点儿,让多养几天,还有就是不能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