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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刚已是灶间里见过几色菜了,可是现看到这一桌子五颜六色菜,秦氏还是有些被惊到。
可贞上好菜,回头向李嬷嬷道:“这里不用人伺候,你们也都去吃饭吧!”
李嬷嬷看了眼秦氏,应了一声,带着牛妈妈芳春下去了。
林氏拿起筷子,说了声“随意”,喝了一口粥,顿时眉眼舒展。
秦氏也迫不及待喝了口粥,又挟了筷木耳。登时眼睛就亮了,虽说比不上厨子手艺,可也是不坏了。
一顿饭吃完,秦氏帮着可贞收拾着碗碟,不由感叹,“蕴儿真是能干。”
林氏也附和,“可不是,搬进来第一天就要给我做饭,一会儿功夫我出来看时,米也淘了,菜也择了,连菜色都已是想好了。”
林氏说这话时满是与有荣焉骄傲,蕴儿才多大,又没下过厨,只见过两回罢了,可第一次做却已是似模似样了。不得不说,蕴儿悟性实是高。
可贞已是被林氏夸过很多次了,所以脸皮早就厚到了一个程度,脸稍微红了红也就过去了。
可贞要收拾了托盘出去,却被秦氏拦了。出去唤了一声,李嬷嬷过来收拾了下去,没一会儿又送了盥沐用品过来。
收拾好,三人歪炕上说话,这这那那,随意非常。
秦氏脑子里翻飞着热气腾腾灶间,灶膛里哔哔啵啵声,风炉上咕嘟咕嘟着热水声音,一地红红绿绿蔬菜,外头屋檐下挂着腊肉腊肠。
还有现,舒适环境,冒着晕晕热气茶盏,对面如出一辙眉眼如出一辙惬意表情,秦氏心底里长长吁了一口气。
歇了会子,秦氏又往江家去了趟。可贞溜回后头退步看了看,回来窝炕上和林氏窃窃私语。
“娘,那牛妈妈和莺时是母女俩,牛妈妈是厨娘,莺时则是针线上。莺时爹爹前几年一病死了,牛妈妈和莺时就跟着叔伯一道过日子”
林氏见可贞只提芳时和牛妈妈,却只字不提刚刚那个叫做芳春丫头,心里已是有了几分明白,“蕴儿不想要那芳春吗?”
可贞偏了偏头,“也是个伶俐,只是或许心太大了,也太活了,不是正经过日子人。”
毕竟还是小女孩子,就算再会掩饰,可是那眼里打量却还是让可贞逮了个正着。
来了这两年多,之前一年半就没有过过安生日子,可贞真是不想把这种太活泛人留身边。
而牛妈妈母女俩,虽说并不那么亮眼殷勤,可是衣裳朴素整洁,说起话来也温温和和,还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林氏虽还没看到那个唤作莺时小姑娘,但对可贞话却是深信不疑。
晚上睡觉时候,秦氏也和林氏可贞娘俩一道睡了炕上。
可贞想了想,才撒娇耍赖和秦氏说起了自己想法。
可贞没说旁,只和秦氏说留下牛妈妈和莺时就够了,未免太累赘了,也太闹。
秦氏不同意,“别看芳春年纪不大,可是眼里有活,实是个伶俐。平日里陪着你做针线写字念书都是好。”
可贞一听这话不能要了,敢情当人一套背人一套啊!
“那芳春父母兄弟都徽州,独她一人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秦氏就是因为那芳春色色都好,才不顾她父母兄弟都徽州特特挑来,自然不会认为她会出什么问题。又见可贞只留下牛氏母女,便以为可贞林氏真是不忍心,再想想牛妈妈素日也是个勤本分,便应了。只想着过后再给可贞林氏找几个孤身一人好好教教送过来就是了。
原本第二天一大早林氏就是要送了秦氏走,这都过年了,谁家里没有一大摊子事儿要料理,竟还大雪天往这里跑,合该马上回家。
可秦氏却不肯,又说坐了两天马车,颠浑身酸痛,要歇两天。
林氏明知她赖皮,可也不能真赶她回去。
歇了一天,又说要办卖身契,还得歇两天。
林氏再是不允了,忙托了宋氏去办,好说歹说让秦氏回去。
秦氏原本真是想再赖两天,可办卖身契时候一眼看到了芳春一脸欢喜,还有什么不知道,心下又气又臊,拿了林氏信套了马车回去了。
其实吧,芳春如此表现真是人之常情。
她爹娘兄长都是老爷太太面前红人,爹爹铺子里当管事,娘家里是厨房里头儿,兄长们不是少爷们身边小厮,就铺子里学徒。她自小又伺候太太,倚着爹娘,仗着颇有几分眼色,又极得太太欢心,那眼界自然是高。
再加上本来来这就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来了一看,奶奶是个病病歪歪。姑娘又是个傻乎乎,就这么点子房子,她真是灰心了好吧!
可没想到,突然说自己不用留这了,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呢!于是一不留神,没想到恰巧被秦氏看到了。也没有想到,秦氏本来对她期望颇高,虽说不指着她长脸,可也真不是让她来丢脸。
凤梨话:咳嗽好难受,别倒好,就是咳着咳着想吐让人实受不了,时不时就要去漱口。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年前打点
第九十三章年前打点
秦氏会怎么处置芳春,可贞根本不知道,也根本就没有想过秦氏竟发现了芳春那么点子小心思了。现她一心要想是怎么和这母女俩共同生活。
不得不说,秦氏当初安排还真是不错,牛妈妈是厨娘,莺时是绣娘,芳春又是个做贴身活计。有这三人,说不得林氏和可贞也就基本上不用操心什么了。
可是,这毕竟是秦氏想法。真事到跟前时候,可贞还是觉着挺操心。
比如,以前都是习惯了早起起来干活直干到朝食,有时过了朝食还要洗洗涮涮。
可是现,一醒来,刚抻了抻手脚,洗漱用品就摆炕沿上了。可贞真正清醒后,不由得很有些无力,现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氏当初那么别扭了。
于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和林氏一道琢磨出了些相处之道来。
可贞都有些唾弃自己了,觉着自己真心麻烦纠结。
幸好是,牛妈妈和莺时一向没有做过伺候人事儿。虽则大方向大概还是知道,可是若论细节,那还真是战战兢兢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林氏说出了个二四六来后,母女俩倒是松了一口气了。
因着后头三间退步,原本一间做了库房,另外两间是各自堆了鲜菜干菜酱菜,后来送了方家年礼少了一半后,可贞就把两间屋子东西并到一间屋里去了。现如今空出来那间屋子只好委屈她们母女俩住一起了。等到存粮吃差不多了,再挪挪,收拾出来让她们分开住。
原本牛妈妈是不肯,只说自己灶间里支张床就可以了,而莺时则给林氏可贞守夜去。
把可贞唬了一大跳,那灶间里两口灶膛都是有底火,风炉子也有一个只是封起来不灭。晚上门窗都是关,就留了个碗口大气孔,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那可怎么得了。
还有守夜,可贞烦就是有人守夜了。
因此,可贞也懒得算账了,只叫她们夜夜必要生火盆,还要注意通风。
听得牛妈妈母女俩喜之不迭,这世上,谁不想要独立空间啊!虽是母女俩住一间屋,可比起家时,已是好太多了。
自牛妈妈和莺时来了后,可贞又有了大把时间念书写字做针线活计了。
林氏也高兴了,因着如此一来,可贞和她一起时间也多了起来了。
可没过几天,可贞又突然愁上了。原来马上就到腊月二十三了,是要祭灶。可是“女不祭灶,男不拜月”,这可怎么处?
不过,还没来得及问林氏呢,宋氏就上门了。没说几句话就问,“过几天祭灶,想好请谁了吗?”
可贞正做针线呢,听说正月里不能动针,所以赶紧把自己和林氏要用物什补齐,免得到时候抓瞎。一听原来还可以请旁人来帮着祭灶,一颗心立马归位了。
“我也正想呢,倒是想请江老板,只怕他没空。”林氏还真是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只是还没想出个结果来。
宋氏一听,乐了,不过她倒也是真心为林氏打算,“我们自己,你心意我就领了。不过我倒是劝你请老孙头吧!”
宋氏嘴里老孙头就是这一地甲长孙应奎,林氏自然是应予。
因着林氏还不能出门,可贞又还小,宋氏便带着牛妈妈带了几色礼仪往孙应奎家去了。
孙应奎身为甲长,自然是肯。
果然,二十四那天,踩着时辰就过来了。
可贞也是这才知道,原来祭灶也是分档次,官三民四船家五。
以前顾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