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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不哭不哭!那孩子实在太坏了!等晚上我见到夫人,非要把他找不出不可!”
谢云雁扁着嘴,也不说话,她懵懵懂懂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任由着奶娘把自己弄干净脸蛋,半天,才抬头红着眼睛说:“这个人真坏,比哥哥还要坏!”
“哎呀,这怎么能比?这些野小子,一点教养都没有!来,别放在心上了,咱们去看杂耍!”
“好。”
她任由奶娘拉着走,不一会儿,奶娘又给她买了一对小糖人儿,小糖人捏得十分生动,其中一个是男孩子,穿着月白色的衣服,眉目清秀,朝她微笑,另一个是扎着小辫的小女孩。
“这是裴哥哥,这是雁儿!”她指着糖人儿说。
“这还真像呢!”奶娘也啧啧地说。
于是她也笑了起来,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小心地把糖人捏得紧紧的,这回可再也不能被撞翻了!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在自己的家里,一大群官兵已经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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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要下雨了?
裴文进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担心地看着练武场中台上互相站立的二人。
“大哥,云鹰大哥,要下雨了,你们别打了!”
“小跟屁虫,你又开始废话了!”谢云鹰举起了手中的剑,“今天就算是下雪下雹子,我也非得和裴武阳比出胜负不可!你走开一点,刀剑可不长眼。”
此时,四周亦三三两两地聚集了一些学员。在书院中学习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是京官或富商的后代,虽说大家都知道裴家和谢家的关系,但这二人也经常比武打闹,感情却向来很好,所以不怕会闹事。反正也闲着没事,当作消食消遣好了。
至于书院的院长或先生,更是早就避之不迭,这两家少爷可都不是好惹的主,自然由着他们闹去。
只见谢云鹰将剑稳稳横胸,双腿微曲,站个马步,对着对面喊:“喂,裴武阳,你的兵器呢?”
裴武阳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双手,淡淡一笑:“对付你,何需用武器?”
“你你太嚣张了!别以为你爹给你拜过武林名师,就一定了不起!今天看我怎么把你打趴下,挫挫你的威风!”
“等一下。”裴武阳把手一挥,“如果你还是输怎么办?”
“怎么办我,我大不了一辈子服你,敬你做大哥!”谢云鹰昂着头说。
裴武阳笑了笑:“我和你同年,谁要做你大哥?你答应我,若输了,以后不许打架生事,让谢伯伯担心。”
“废什么话,看剑!”
随着一声叱喝,只见场中玄衣少年,伴随着一团剑光,已向裴武阳直冲了过去。眨眼间,裴武阳就淹没在一片剑光中。
人群中不由得发出一阵叫好声,看来谢云鹰没有吹牛,以前他是连裴武阳的衣角边也沾不上,但此刻,他的剑光繁纷耀眼,犹如一张剑网,已劳劳得锁住了裴武阳的身影。耳边只能听到谢云鹰的叱声和剑锋的颤鸣,竟然看不到裴武阳是怎么抵抗的。
但见那剑网中的淡色身影尽管若影若现,但却仍然气定神闲,相持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清啸,剑光大盛,裴武阳突的一飞而起,破出了剑光,稳稳地落在了十步开外,伴随着他口中的一声叫好。
“不错!谢云鹰!你进步多了!”
只见裴武阳笔直地站立着,他的衣服袖摆已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纵然没有受伤,看着谢云鹰的目光也不是那么轻敌了。
谢云鹰没有答应,咬牙纵身而起,从半空中又向他一剑刺来,裴武阳闪身避开,一闪闪到武器架边,随手抽出一把大砍刀,亦打起精神对付他起来。
两人兵仞相接,发出清脆震耳的声音,虽说都是十四岁的少年,但力道着实不小,火花四溅,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四周人均看得津津有味,有叫好的,亦有拍手起哄的,人也围得越来越多了,谁也没有看到书院大门口已气势汹汹地走进了一群官兵。
“谢云鹰在里面吗?”为首的是个身形瘦长,浓眉深目的汉子,他穿着宫中特有的侍卫服,衣服颜色明显比其他人更深些,想是众侍卫的头领。他也不多废话,拿着一块宫中的令牌就在院士面前晃了晃,“把他交出来!”
“请问发生了何事?”院士莫名其妙。
他沉声道:“皇上有旨,监察御史谢克宇犯下滔天大罪,现已被赐死,我特奉命抓他儿子回去归案!”
院士顿时吓得呆了,和副院士面面相觑,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在,在请各位大人随我来。”
于是带着众官兵绕过书斋往后院走来,远远便听到许多学生们的呼喝声以及兵仞相接声,那领头的侍卫长也看到了,目光一闪,似乎也有些讶异此刻见到二人在比武,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一闪而逝的神情,重新又变得刻板而冷漠。
很快,他已率先走到了练武场中,只见学员们都将练武台围了好几层,台上有二个一黑一浅的身影正斗得酣,丝毫不觉有异,他让手下们将学员们一个个地推开,让出一条空道来,自己大步地走了过去。
“谁是谢云鹰?谢云鹰出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声若洪钟。
一直叫了三声,才听到台上其中一个比武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地应。
“吵什么!烦死了!没看到我正忙着吗?输了你赔!”
侍卫长不怒反笑了,转过身盯着台上相峙的人影:“对不住了,谢家少爷,我也忙得很,没耐心等你!”
话音一落,他身子也立刻腾空而起,飞身上台,抽出腰间的刀,铛地一声,往二人中间狠劈下去。只听得二个少年同时大叫一声,分别向后疾飞出去,一直退到台边上,才停了下来。裴武阳晃了几晃,还勉强得站,谢云鹰却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脸朝地摔了一大跤,引来旁边一阵哄笑。
谢云鹰这下子可真恼了,双腿一蹦跃起身来,随手抹了一下满是尘土的摔肿的脸,挺着剑冲他喊:“喂,你谁啊?你没长眼睛吗?”
“我当然长了眼睛,是你没长眼睛吧!谢少爷!”他故意把谢少爷几个字喊得极重,满是讽刺,然后对着手下一喝,“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喂,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你是哪个府的,你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
在谢云鹰怒气冲冲的质问声中,已被三五个士兵制住了,手中的长剑也掉在了地下。
“这怎么回事?”裴武阳也觉得有些不对,上前道,“我们是好兄弟,只是玩玩的,又不是真打,不是这样也犯法吧?”
侍卫长打量了他几眼:“你又是谁?”
“他是户部侍郎裴大人的公子。”院士陪笑着说,又暗扯了一下裴武阳,“裴少爷,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搅进去了。”
“原来是裴公子。放心,这和你们比武无关,是谢家犯了事,皇上下旨,我来抓谢云鹰回去!”
裴武阳听得一怔,谢云鹰在旁边顿时挣扎着大喊:“你胡说!我爹最受皇上赏识了,正要重用他呢!怎么会犯事?你这狗奴才,诬陷我们谢家,小心你的脑袋被我一剑劈了!”
“哼,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不一定,还想把我给劈了?恁多废话把他带下去!”
“想带我走,做你的春秋大美梦!”
谢云鹰气急败坏,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力,二手手臂一用劲,死命地往外一撑,拉住他两边的士兵竟然硬生生地都被他甩了开去,他一获自由,便灵活地迈步就往台下一跳,然而才没开跑两步,脖子上就被一柄刀架住了。
那侍卫长手中不知何时已抽出了头,晶亮的刀仞离他的脖子不到一寸。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武功很厉害吗?”
“哼,你这个狗奴才,少说风凉话!我知道我打不过你,那是因为我比你小太多。你要是个男人,就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