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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
他忙走下台阶迎了上来。
“何叔,我有件事想找你。”裴文进回头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她正对着大门口发呆,没有听到他的话。
“子规!”
她还是没回答,这个名字她还没适应。
裴文进笑了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子规,你怎么了?”
她这才听到,忙回头,红了脸。
“对不起,裴公子,我没想到,你家原来是尚书府。”
“我刚才没有讲过吗?看来是我疏忽了。我爹是户部尚书,这宅子是老宅,原先爹做侍郎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儿住了。后来皇上要赐个新宅子,爹谢绝了,只是将这旧宅翻新了一下,换个门匾,就仍住在这里。”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京城的房子都差不多。你跟我过来。”
“是。”
“何叔,她叫子规,是个无依无靠的姑娘,你不拘什么,给她个活干,让她留在府里帮忙。”
何管家打量了一眼她,马上对裴文进说:“二少爷尽管放心,我会安排好她的。”
裴文进便对她说:“你就跟着何管家去吧。”
“多谢二少爷。”她自然地跟着何管家喊他,但话一出口,她愣了一下,二少爷,那么,就还有个大少爷?
秀眉微蹙,忍住了一阵莫名的隐隐的头疼。
“子规姑娘,请跟我来。”
“是。”
她低头跟着何管家走进屋,一进大门,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庭院,花木扶疏,一块大山石隔住了大门口视线,使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绕过山石,又看到了一间十分气派的大屋,上面写着“安顺厅”三个字,想来是裴家的正堂了。
何管家朝她招了招手,“来,往这边走。”
他说着,又领她往右边的一条长长的横廊,一直往里走,回廊曲折,途中花木扶疏,极为清雅。走出廊下,便看到了二间一前一后较小但极精致的宅子,二间宅子中间,隔着较宽的一条路,仍然是种满了花草。
离大门较近的那间,上面写着“锦华苑”,再过去,写着“岚华苑。”
“这是二少爷住的,这是大少爷的屋子。”何管家分别说着,见她神情呆呆的,便认为她大概没见过世面,也只笑了笑:“走快点吧,下人房还有好些路。”
“是。”
“对了,我和你简单说一下,家里有二位少爷,二位小姐。小姐们没有自己单独的宅子。大小姐和夫人住在凌霜院,二小姐和姨太太住在绮风苑,都在安顺厅的另一边。二少爷你见过了,就住在锦华苑,大少爷住在岚华苑,是朝中的将军,就是前几天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百姓们都去城门迎接。不过大少爷不爱热闹,所以那天没出现。你听肯定是听过吧?”
她慢慢点点头,前几天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她也没什么印象了。她向来并不爱凑热闹。。
“大少爷可是了不起啊,年纪轻轻的就官封将军了,据说本朝建立以来,他是最年轻的一个将领,还不满二十五岁呢!”
何管家说着,已经带她经过了岚华苑。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岚华苑比锦华苑要稍大一些,也是五六间的精致房屋,围成一个小院落,不过花草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多,地面也只是简单的青石台阶铺成,显得有些肃穆,看来那个大少爷并不太喜欢装饰自己的屋子,而四围静悄悄的,那个大少爷,看来并不在里面。
接着何管家又带着她绕了好几个回廊,走过花园,才来到一排小平房前,里面有个小院子,有三四个丫头模样的人正在洗衣服,何管家向她们介绍了一下子规,并且带她进了屋,里面一溜放着六张木板床,何管家指着最里面那张,那就是她的床了。
她道了谢,将自己的小包裹放在床上,便看到外面有个洗衣服的小丫头进来,扶着门好奇地问:“何管家,你把这位新来的姐姐安排在哪个房里啊?”
何管家答道:“厨房的五婶昨儿刚和我说过,说小琴那丫头得了病,已回了姨太太回家去了。我想着让子规暂时替一下小琴,等小琴回来再说。”
“原来姐姐叫子规啊!可是小琴是个烧火丫头,子规姐姐斯斯文文的”
子规忙道:“没关系,我什么都能做。”
何管家也有些不好意思:“姑娘暂时委屈一下,一时间,各房里也不缺人,等小琴回来,我再安排过。”
“不要紧,做什么都一样,比我在外面强多了。”
她极为满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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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谢云鹰在一条小溪边蹲下身,掬了把水洗了洗脸。看到水中倒映出自己疲惫的脸,满眼血丝,不由得又想起妹妹生死未明,也知道并非完全裴武的错,可是他就是仍然忍不住地心烦意乱,于是无处发泄般地狠狠地踢起了一块石头。
石头被他的力道踢得向前直飞出去,直接一下子重重地撞到了不远处一株大树枝桠上,那枝桠上本来就绑着一样什么东西晃着,此刻被石头一击,卡擦一声,竟然断了。
“哎哟。谁啊?”
竟然有个少女吊在树上,一屁股坐翻在了地上。
他横了她一眼,也没理她,管自己走。
“喂,你站住!说你呢!”那少女喊着,胡乱地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跑过来,拦在了他身前。
她的脚步竟然十分的轻盈矫捷,是乎是略有武功底子的样子,他没想到她竟然能追上他。
“我叫你站住听到没有,你是聋子?”她气呼呼地张开双臂拦着不让他走,“你刚才害得我摔了一跤,怎么说?”
他看到她一身鹅黄绸衫,黑发上金钗闪闪发光,脸色白晳而娇嫩。
一根长长的黄绸腰带,正绕在她的手上。
他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在那树下做什么?”
“我?我在上吊啊!是你打断了树枝,害我死不成,摔了下来。所以你必须向我道歉!”
他不发一言,突然一伸手,一下子就夺过了她手中的绸带,在她喂喂的大叫声中,飞身上前,把绸带系在旁边一根极粗大树的枝干上,然后又用力打了个死结。那绸带垂落的圈刚好比少女的头略高一些。接着他又踢了一块大石头到那绸带下面。
“好了,你继续,记得把石头踢掉才能死。”他朝绸带努了努嘴,转身就走。
“你”少女气得不打一处来,再次跑上前,“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你上你的吊,我走我的路。”他冷冷地说。
“怎么有你这种人?你竟然见死不救,还背把剑装侠客!”
他不紧不慢地望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救你,我有说过我是侠客吗?”
“你好歹问我一下原因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懂不懂?”
“对不起,我没空,你找个爱管闲事的大侠客来路见不平好了。”他头也不回。
她大概从来没有见过比自己更不讲理的人,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用力地一跺脚,心一横,转身跑到石头上,踮起脚将头伸进了绸圈里,想也不想,就用力将石头踢掉了。
绳子立刻将她的脖子箍紧,立刻,她整个人就像风车一般地转了起来。
嗖——
一只羽镖飞过来,切断了绸带,于是她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谢云鹰不知何时已站在树下,双手环胸低头看着她。
“你还真是有病!上吊好玩?”
“咳咳!”她按着胸口,大口呼吸着,好半天才抬头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我上我的吊,你走你的路!救我干嘛?”
她竟然将他刚才的话还给他,真让他哭笑不得。
“看来是我多事了。那绸子还能用,你去上吧,我这次绝不救你!”
他提着剑,这次是真的不再管他,顾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