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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恐怕要修养一段时间了,你看你,是不是感觉左腿和左手很疼?”陆晚尘温言细语。
我听话地试图去动左腿和左手,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像是从骨头里传到神经:“啊,痛。”
“好了,别动了,还是休息休息吧。医生说你也不能讲太多的话。你想吃什么么,我给你去买。”陆晚尘又扶着我躺下去,像哄小孩一样说。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说了以后马上又后悔了,“我能不能喝冰红茶?”
“这应该可以吧。我去买。”陆晚尘说着就要走,被我拽住袖子:“等一下。”
我眨眨眼:“你不用上班吗?”
“我请假了。”陆晚尘没有太多要说的,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表情里满是宠溺:“你都进医院了,我还有心思上什么班。你等着,我去买冰红茶给你。”
这话说得暧昧了,我默默地松开了袖子,任由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忽然又有一点不舍。
整个病房一共有三个病床,但是只有我一个病人躺在中间的病床上,正对着电视机,空调在吹,很凉爽。周围都白色,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墙壁,我自己都穿着白色的病服与周围融为一体。蓦地涌上一点点孤单,一点点寂寞。生病了,才脆弱到渴望得到关怀。
顾言晟和林逍然再来看我,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顾言晟风尘仆仆地推开病房的门,就大呼小叫起来:“林小也我还以为你要挂了呢,那我还跟谁斗嘴去。你终于醒来了,醒来了。”我翻了个白眼。林逍然则是匆匆坐到病床边来仔细打量着我,眉目间的忧愁渐渐消散,恢复了毒舌的本性:“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死样子,那我就放心了。”
于是在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这段时间——两天两夜,发生的事情就从他们口中一一被我得知。
“肇事者找不到,貌似是个家里挺有背景的,交警那边也是能拖就拖,就是不肯积极办案,这帮狗娘养的。”林逍然愤愤不平。
“你睡着的这几天,可苦了我们了,又要照顾你怕你醒来了没有人在身边,又要忙这忙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顾言晟厚着脸皮。
林逍然鄙夷地看了顾言晟一眼:“不知道是谁在那里打瞌睡最多,还是晚尘哥一直在照顾我姐,还好意思在这里邀功,要不要脸。”
顾言晟不服气地说:“我那是太困了,是疲惫。但我的心还是一直陪伴着林小也的。还有,也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情况就动手打人,小孩子家家,就知道打人,不得了。”
林逍然不屑地说:“对某些反应迟钝的人就应该打,车都开过来了,你就不会推我姐一把?你就不会英雄救美一下?你要是进了医院,我们也会买花圈来看你的。”
“什么?你说怪我没救她?你也不看看你姐那身材,那反应,人家车都把丫撞地上了,还跟没反应过来似的,也不发出点什么惨叫,她自己都没发现,你怪我没救她?我发现你们家的人真是一样的不可理喻。”顾言晟瞪大了眼,还连带瞟了瞟我。
“什么嘛,某些人根本就不比晚尘哥好,人家一直守在这里,走也没走过,也没叫困也没叫饿,跟某些人不知道天差地别。”
“那好像某人也回家睡觉了吧,还是人家的亲弟弟,竟然没有一直守在病床边,真是搞不明白了。”
“喂,你们俩要吵外面去,别在这里打扰她休息。”陆晚尘走进来,端着一杯温水。他换了一件衣服,是卡通图案的T恤,看的我忍不住想笑。
陆晚尘一发话,两个人都乖乖地沉默了。
我一边喝水,一边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始叽叽咕咕地说话,好像要把这两天没说的都补上:“顾言晟你丫就是个瘟神,跟你走在一起一个破车都能闯红灯来撞我。我现在身受重伤,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毁容费等各种费用你要出吧?我的住院费还有住院期间的各种开销,你要出吧?你不出对得起天地良心么?”我话锋一转,“林逍然你也是,好歹你也是我的亲弟弟,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你,你就羞愧吧,以后家里的碗筷啊,衣服啊,反正家务你就包了吧。你和夏瑞文你们小两口负责。生病就是好啊,待遇真是不错。”我伸了个懒腰,美美地说。
林逍然和顾言晟面面相觑,顾言晟说:“你丫的不是摔倒脑子了么?脑子里的毒液还存在着呢!”
“摔哪里不好,怎么没摔坏你的嘴?”林逍然翻着白眼鄙视道。
陆晚尘坐在一边偷笑:“别乱说话哎,真摔坏了可不知道心疼的是谁。”
“”
“”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首次达成了共识,异口同声地说:“最心疼的是你。”
我悄悄地看陆晚尘,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嘴角有淡淡的笑容,面对顾言晟和林逍然的调侃,只是轻巧地笑了。终究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他察觉了般视线转过来,我慌忙将视线移开,若无其事地说:“我要看电视。”
何以笑倾城 第1卷 何以笑如花 第22章 五星级待遇
章节字数:3299
在我住院期间,顾言晟常常给我带来各种消息让我很不愉快,比如他看到我家又被林逍然和夏瑞文搞得乱七八糟了,比如帮我收拾衣物的时候看到了我藏在衣服里的左迟惜的照片,比如我的电脑每天被夏瑞文虐待。每次看到他出现在病房门口,我就特别想丢一拖鞋把他连带拖鞋甩出去,越远越好,爬都爬不回来。但是今天,他很有良心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爸爸又要到广州来了。
顾言晟的爸爸比较虚无缥缈,这样说好像有点不恰当,总之就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为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总,常年飘忽在外,有的时候顾言晟需要用钱了,给他打电话,发现昨天还在北京的他忽然跑到英格兰去了。公司的总部是在北京,大部分的时候,他老爸是在世界各地不知缘由地飘忽,小部分的时候是在北京,再小部分的时候是在上海的别墅里小住,当然最少最少的情况,就是像这样跑到广州来看顾言晟。
顾言晟是家里的独生子,他爸爸妈妈都很溺爱他,但是真正陪伴他的时间没多少。于他而言,或许他爸爸到广州来看到,基本就是属于领导视察——最好别来,来也没有办法,还得哄着领导。
这种事情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我和顾言晟的关系就是,他痛苦我就快乐,我快乐他就痛苦,我们都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之上,so,顾言晟越痛苦,我就越幸福。看着顾言晟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很得瑟地说:“怎么样,混世大魔王,有人来管你了吧。万一被你老爸看到你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样子,会不会把你抓回去像左迟惜一样学习家族企业的管理?怎么样,不能再逍遥自在了吧。”
“老头子只不过是来住几天,”顾言晟瞥了我一眼,“他才没有功夫来管我呢,也不会来管我,最多是看看我住的地方,看看我平时都干什么,如果有女朋友,他也要检阅一下。对了,现在你还是我的挂名女朋友呢。”
“谁说的,我只答应帮你应付左芒那个小丫头,我可没打算帮你去应付你老爸啊,除非你给我一卡车冰红茶。”我翻着白眼,一副的“你以为我傻呀”的表情。
“既然挂名了,当然要应付一系列的了,要是我有女朋友的话,他肯定很乐意早点离开的。要是有这个需要,我会通知你的,女朋友。”顾言晟拍着我的肩。我“哎哟”起来,大叫痛苦,顾言晟马上就慌了:“怎么了?我也没用力啊哎,你咋样?”
“哈哈,逗你的。”我隐去痛苦的表情,嬉皮笑脸地说。
“你就玩吧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有?”顾言晟不满地说。
“那我可无所谓。”我乐呵呵地说着,看顾言晟还是愁眉苦脸,忙说:“你要想躲避他啊,你就跟我一样出个车祸,躺到医院里来,这样他也不会每天在医院里看着你,觉得无聊,他就走了。”
顾言晟不屑地看着我,缓缓地说了三个字:“神经病。”
我不乐意了:“我还是好心提醒啊,你能不能不要狗咬吕洞宾啊?你说说,出车祸多好啊,你看我,医药费有人出,平时有人照顾,住在这里,不用工作,每天看看电视,每天吹着空调。你看,多舒服啊,根本就是五星级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