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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张先生！非常感谢，要不是你……”宋沛菡说着说着，心情又激动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去。
张启不怕女人哭，也明白现在让宋沛菡哭一会可能会更好，他和宋沛菡也只有一面之缘，安慰女人这种活他是生手，所以张启只是坐在一边，索性就等着宋沛菡哭完再说话。
不料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张大侠总算是知道“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合理性了，这么长时间的泪水，也就女人流得出来。
哭完之后，宋沛菡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再次向张启道谢：“让你见笑了，再次谢谢你，张先生。”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接下来你怎么办？”张启保持稳如泰山的坐姿，淡淡的回答，还是那种木木的语气。
以前觉得张启这种语气是有点耍酷嫌疑的宋沛菡，现在听起来却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这救命之恩如果算是举手之劳的话，想必举手的次数那是绝对少不了。
“也怪我天真，居然……”张启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想要找人倾诉的宋沛菡却是自己说了起来。
原来这一次宋沛菡是来日本工作的，对方是一个在中国举行了招聘会的大型公司，文件齐全，还能靠着这一份文件办理到工作签证，在通过各种途径确认了公司的真实之后，因为某些原因，宋沛菡在安排好国内的事务之后，只身飞到日本想要开始她的异国生涯。
殊不知这一次过来却是噩梦，招聘公司是真的，但是负责招聘的人的身份却是有问题，是日本**的人，负责的就是撒网骗那些漂亮的高学历女生过来日本，用某些手段强迫这些人从事某一些行业，发现宋沛菡是处女之后，更是把她送给山野四郎尝尝鲜。
这就是为什么张启会在山野四郎的房间里看到宋沛菡那个样子了，在听完这种事情之后，张启不禁怒了，“好胆，该死的瀛人，把那个公司的名字告诉我。”
张大侠又准备行侠仗义了，只是前座的老J这个时候开口了，“张先生，像这种情况，你去杀再多的人，也还是改变不了，他们做的就是这种生意，骗的也不止是中国人，这还算好的呢，某些人，甚至提炼人体脂肪油去卖，只要有钱，什么都有人干。”
听到老J的话，张启却是一点不同意，断然反驳：“你错了，我不会管他们做不做这种事，但是只要有中国人受害，我们就要管，杀，杀到那些人都知道我们不好惹，让人敬不如让人畏，听之任之只能是姑息养奸。”
张启的话很热血，听得虎子心里直竖大拇指，但是他却不觉得就靠一个人，能做多大的事，也是和老J一样劝说：“张哥，你知道中国一年失踪的人口是多少吗？”
“不是八万更不是八百，是八百万！”看到张启露出震惊的表情，虎子又无奈的接着说，“就算是只有十分之一遇害，那也是八十万，算平均一米六的高度就好，那叠起来也要一百二十八万米，就靠一个人，能救多少人？就算你一辈子都在救人，也救不来。”
“八百万，八十万！”张启看了下虎子，眼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眼光，这个数字比他前世那种命如草芥的社会肯定要多得多，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作为事主的宋沛菡居然也赞同虎子的观点，对着张启说：“张先生，不用做这种无谓的冒险，这一次能活着逃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看到受害者宋沛菡也是这么说，张启心里突然泛起了悲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八百万的失踪人口，只因为，野性没了。
“呵呵——，哈哈！”张启突然有点看不起这些人，笑着问：“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其余三人默然不语，心里虽然有一丝愧疚，但不觉得他们的做法有错，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么？这已经快超越道理成为真理了。
车子还是慢慢的行驶，车里的气氛却是因为张启的态度而变得沉默起来，张启是提不起兴趣和已经习惯做羊的三人说话，而另外三个人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心里总是怪怪的，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好几次宋沛菡想挑起话题和张启说话，但是不自觉的总想起那两声带着鄙夷的笑容，总觉得好像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低了张启一头。
“难道我们错了吗？”三个人心里不禁问了下自己，接着又强压下那种自责，继续沉默。
回到札幌，虎子顿了顿，开口询问：“张哥，要订机票回国吗？”
张启却是不理睬他，转头对着宋沛菡说：“把那个公司的地址告诉我！”
看到他不依不饶的样子，三人都傻了，老J好心的再提醒：“张先生，这公司是没问题的，这种事情，是**的人干的，你现在可能都不能从那个公司找到招聘这位小姐的人了。”
盯着老J的眼睛，在把对方看得不敢对视之后，张启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狼群经过，老虎傲立期间，无一狼敢攻击，因为狼群知道，得不偿失；牛群经过，狮子捕杀一头，其他牛绕道而行，因为牛群知道，得不偿失！”
“我要做老虎，不做牛。”张启斩钉截铁的说，“黑帮的资料，想必号称保护北海道所有华人的华人武馆会有吧，我要参与这件事的黑帮的资料！”
一百二十二章 传功
老J的脸色瞬时就有点燥热了，这话说得让他这个华人武馆的一员都觉得没面子，因为仔细一想，现在的北海道的华人世界，还真的就是一个牛群，只是一两个中国人的事情，大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漠起来，只要不影响到大部分人的利益，这些人都觉得无所谓，稳定第一。
回想刚到北海道的几年，老J还能想起像张启口中说的那种老虎式人物，至于现在，老一辈基本退下去之后，大家的血性也在一点点消退。
“张先生，先到武馆坐一坐吧，我记得馆主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你和他说，应该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老J邀请说道。
其实做虎做牛，说明白了就是鹰派和鸽派的区别，两派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为了利益，只是某些事情，鸽派的保存实力是很好的做法，但是特定时候，鹰派才是保证安全的唯一执行者。
张启本来对于这些人都已经完全失望了，没想到唐膺居然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他的心里顿时有种吾道不孤的感觉，跟着老J回了华人武馆。
一个人在唐膺的书房坐了十几分钟后，张启见到了精神面貌和昨天晚上大不相同的唐膺。
“张先生，请坐。”唐膺看到张启居然站起身来迎接自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示意张启请坐，然后打开茶罐，三指捏出一撮茶叶，泡起茶来。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唐膺心里却是起伏不定，总想着老J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那些自己父亲从小教育他的话，“作为华人武馆的馆主，任何人都可以软，但你必须硬下去，直至死！”
唐膺有自知之明，父亲擂台被击杀的仇他现在报不了，那件事情牵扯到的交易他也改变不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很多时候他也强硬不起来，这才导致唐膺看到北海道华人势力从龙腾大海变成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为了利益甚至互相争斗。
“张先生请喝茶。”唐膺心里想着事情，表面上却是很正常的招呼着张启。自从管中窥豹，看到张启的实力之后，唐膺就一直想要拉拢张启，恢复父亲在时华人武馆的荣光，唤醒北海道众黑帮的血性，这需要他们武馆完成一个目标，打败城源知刚，请出硕果仅存的老一辈人员，重整北海道华人势力的江山。
唐膺不知道张启是个警察，也根本没有意愿定居日本，看到张启喝了茶之后，就开口说：“听老J说了那位小姐的事情，唐某深感愧疚，也很赞同张先生的想法。”
“哦，你不会觉得这是傻气？”张启笑着说，一脸调侃，老J这些人有那种想法，唐膺这个武馆馆主做得也不是很称职嘛。
听得出张启调侃的语气，唐膺脸一红，他对于武馆的管理确实不好，只顾着提升自己的实力，对手下的思想教育不过关啊。所以唐膺很干脆的认错：“唐某承认，在管理武馆方面，我做得不够好，我也看得出来，张先生很厉害，所以在这里，我希望张先生能够留下来，帮一帮华人武馆，帮一帮北海道千千万万的华人。”
“张先生可以听我说完之后再做决定吗？”唐膺看到张启开始摇头，急忙说道，在得到张启同意后，又接着说：“几年前，北海道华人势力还是铁桶一个，和本土势力斗得死去活来，有输也有赢，但是我们很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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