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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能够在不违背自己意愿的情况下，获得永生也不是一件坏事。”
林雨晴的目光落到了玄宗掌教的脸上，她的目光中带着瓦解人心的意志，并从容说道：“你认为帮我做事，便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玄宗掌教在林雨晴的目光下，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点点头说道：“你虽然是昊天女神，却也在玄宗待过，应该知道后山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们敬奉昊天，却不敬奉奴役人间的昊天，如果我们发现想象中的昊天并没有传说中那样美好，我们会不会继续敬奉那个昊天”
听到玄宗掌教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林雨晴的脸上挂着明显恼怒的表情，说道：“昊天之下的万物，都是我创造的，难道人世间的一切人不该敬奉我吗，他们不该听我的话吗？”
“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只尊敬应该尊敬的昊天，但昊天发动了末世，现在的昊天便不再是以前的昊天。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尊敬并听从你的命令，这个世界都是在你的庇护之下才得以生存发展的，对人类来说，你是所有人的母亲。但你就算真的是人类的生母，也无法决定人类的生死，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有什么资格要我们人类尊敬你？”
林雨晴看着玄宗掌教，问道：“你想挑战我的尊严？”
玄宗掌教平静的说道：“我以前也听说过吃了纪元领袖，便可以获得永生的说法，也怀疑凌云便是纪元领袖，事实上我猜对了”
“但我却从来没有相信过吃了纪元领袖的肉，便可以获得永生这个说法，也只有天涯海阁那些活了太久，脑袋都出了问题的老家伙们才相信”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获得永生，只是希望昊天并不像我原先预计的那样无情，事实却证明，人类在昊天眼里，根本连只卑微的蚂蚁都不如，既然昊天不爱她的世人，世人又何必敬奉昊天”
听到玄宗掌教说了这么多，林雨晴始终没有说话。
直到玄宗掌教不说话了，她才说道：“你是真的要站到我的对立面，你最终的结果只有可能是形神俱灭！”
“我被世人誉为天下最神秘的那个人，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逆天”
说完这句话，玄宗掌教手中多了一把剑，那把剑刺出的速度很缓慢，如同蜗牛般缓缓的前行，不过这把剑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凌云的眼睛突然瞪的极大，他是剑道强者，出剑也以快捷迅速见长，与他的师父的慢剑相比，他甘拜下风。
玄宗掌教的这一剑虽然缓慢，却可以稳步推进，将所有的阻挡的禁制全部摧毁。
这是凌云两世之中所见的最强大的一剑，这一剑所携带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凌云现在的神灵境巅峰，至于超出了这样的境界有多高，凌云却无法预计。
到了此刻，凌云才知道世上最会隐藏的并不是天涯海阁的那些老怪物们，而是他的师父，被天下玄门誉为的最神秘的那个人。
他一出剑，世人才知道他究竟达到了怎样的高度，他的剑人间无双，是目前人间已知的最强大的一剑。
玄宗掌教就这样一剑缓缓刺出，代表着人间最强的力量，向传说中最深不可测的存在刺出了一剑。
林雨晴也有些意外。
她本来因为人类最强大的是天涯海阁的那些老怪物，直到今天才知道，就算是天涯海阁与魔门所有的老怪物们加在一起，也不如玄宗掌教目前的这一剑厉害。
只要玄宗掌教出剑，过去那些天涯海阁与魔门的老怪物们，便会轻松的在他这一剑之下全部灰飞烟灭。
哪怕凌云借助了昊天的神力，才有现在这样强大，依然刺不出这样的一剑。
林雨晴的眼中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她在近万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挑战，也是第一次见到人世间有如此强大的强者，在她的监视之下，人类依然出现了如此强大的强者，这多多少少有些叫她意外。
出现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她心中又有些惊喜。
上万年以来，她还没有遇上一个值得她出手的存在，现在则遇上了，她的眼神变才得特别的明亮，就算漫天的星辰加在一起，也不如此刻她的眼睛明亮。
面对玄宗掌教的一剑，林雨晴并没有选择躲避，昊天远在人间之上，哪怕人间在千万年之中偶尔出现一两个异类，也并不具备挑战昊天的能力。
昊天是不必对人间的强者退让的，林雨晴才一动也没动，并平静的看着这人间目前已知最强大的一剑。
玄宗掌教的宝剑突然停了下了，他不想停，林雨晴的一个眼神却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手中的宝剑突然变得有千钧之重、万均之重，最终变成了万万均之重。
玄宗掌教握剑的手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他的身边突然刮起了一阵风。
那阵风并不是人间所有，而是昊天之威，那道风中带着岁月的流逝以及种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并以某种规则的方式在玄宗掌教的身边旋转，最终变成了刮骨的钢刀。
哪怕玄宗掌教可以无视规则，却不能逆转规则，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重新修订时间规则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昊天本身。
在某种不可抗拒力量的侵袭之下，玄宗掌教手中的宝剑变成了灰尘，并随风而逝，他的剑都没有了，代表着人间挑战昊天的一剑自然也失败了。
不但如此，玄宗掌教身上的衣服也在快速的成灰，到了最后，他的身体也开始成灰，并在极短的时间里彻底消失，化为了一杯黄土。
“师父”
凌云泪流满面，玄宗掌教虽然并没有手把手的教过他东西，他之所以能有现在，与他的师兄师姐们对他含辛茹苦的教诲分不开。
他的师兄师姐们交给他一切，与玄宗掌教亲手教他也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自己的老师在自己面前成灰、消失，凌云的喉咙才起了一点变化，他一脸伤痛，并含糊不清的说出了‘师父’两个字。
第四八七章 这么近 那么远
看着凌云脸上挂着心碎的模样，林雨晴内心莫名其妙的一痛。
她劝自己，作为昊天女神，绝不能被人类才有的低贱情绪所左右，自己与凌云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自己也只是利用他。充其量，凌云只是自己的一颗棋子。她与凌云相识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凌云露出如此难过心碎的模样，她的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
“你不该杀了他，他曾经是我们共同的师父？”
不知何时，凌云又能说话了。
林雨晴并没有解开他喉咙的禁制，但他却可以说话，他没说出一个字，喉咙里都仿佛有一把刀在切割他的喉咙，使得他痛不欲生。
但他却并不在乎，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静静的看着林雨晴，想看看她是不是内心有愧。
最终的结果令人失望，林雨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是专门为了回答凌云，她才平静的说道：“昊天杀人没有应该不应该，任何忤逆昊天的人都该死”
林雨晴的目光落到了凌云的身上，说道“我从来没有给过人类这么多的机会，你一再忤逆我，我依然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可以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永生”
“老师虽然死了，他还在天上看着我，如果我屈从了你，不但对不起老师，还对不起所有的同门，我不需要你给予的永生。”
林雨晴肯给别人永生，这对世间任何一名人类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恩赐，有些事情，她的确对不起凌云，才会用永生补偿对方。
结果凌云并不接受她的好意，林雨晴语气渐寒的说道：“你这是要逼着我杀了你？”
凌云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与林雨晴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这么近，那么远。
当时他感觉到这句话很可笑，这么近，那么远，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远与近怎么能用在一起呢。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林雨晴作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样远过。
过去两个人天各一方，但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再远的距离也不是距离。
但现在，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无可逾越的鸿沟，凌云刚才的心碎，不仅仅是因为玄宗掌教的死，还因为他与林雨晴已经没有了未来。
他对林雨晴曾经多情的守护，这一切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
他才闭上了眼睛，他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因此才一句话也没说。
林雨晴紧咬着贝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