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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烈摇摇头,“本就是偶然路过遇上,随后被他们一路追打,忘了。”
“……”人命关天,更何况是牵扯数千人的要事。说忘就忘,还能再扯一点吗?“天策本在大漠驻军八千,万俟舒和亦然带三千兵赶往大漠,他们两人一死大漠将士便已无首,杀手堂挑这个时候刺杀他们,恐怕就是为扰乱那大漠万余兵马。”
“显而易见。”顿了顿,唐烈又道:“只希望他们能撑到秦连和司徒妄到达大漠。”
当初知道万俟舒在杀手堂里被悬赏后,潜入天策府装作刺客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是他唐烈,那时他用针在镖上刻了一个乱字,意思便是有人要刺杀万俟舒,扰乱军心。估计太高估那几人的智商没有明白他的用心。
“你说得容易,我见他们赶路并不着急,怕是根本不知道遇刺的事。”替叶云盖好被子,叶玉衡对唐烈继续道:“你既然最近很闲,那就只有拜托你去将此事告知他们。”
“可我先答应了送你们安全到长安。”唐烈微微蹙眉,似乎不愿意接这种差事。“红衣教那边……两次不成,说不准还会再找上你们,如果我也不在你们身边,凭你一人带着有伤在身的叶云,要如何对付?”
“如今我折返广都镇谁都没意料到,就算红衣教再来寻我们,大概也只会朝着长安的方向而去。”叶玉衡说着,想了想又道:“东西还有一月左右才到长安,我与叶云就在广都镇躲些时日,再怎么说他们也对我与师弟有救命之恩。”
唐烈笑道:“拿我的消息,让我去跑腿来给你还恩情,不愧是藏剑山庄的大少爷,这算盘打得还真是无本万利。”
叶玉衡干笑一声道了句见笑,随后拿出那一张镖票递给唐烈,“这东西目前放在我身上不安全,你替我拿着,我与叶云若是能到了长安,再找你取回来。”
唐烈接过那一张价值连城的镖票,夹在指间晃了晃道:“你就不怕我不还你,等货物到了长安便去取了卖钱去?”
“也好过落入红衣教手中。”叶玉衡瞥了他一眼,有时候信任便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而已。“时间再拖不得,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就快去找人吧。”
唐烈点头应了一声,将镖票妥善放好,也没再犹豫,“照顾好叶云和你自己,我在长安等你,保重!”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客栈。
成都里唐门很近,用轻功的话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达。
回趟自己家,唐烈就像是做贼一样,隐了身影躲开守卫弟子,悄然潜入唐家堡内。
其实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完全能正大光明的进去,也没人会拦他。不过先不说他此刻的狼狈,再则,谁知道会不会被堡主逮到突发奇想的安排个任务什么的,能避则避。
回到自己房里换了身衣裳,头发高高竖起系了个马尾,摸着空空如也的脸颊,顺手将师兄备用的面具顺了过来挪为己用。
正当一切准备完毕,打算如来时一样潜入潜出。也不知哪儿来的心思想临走前去问道破瞧瞧熊猫,便绕了点儿路。
如今夜黑风高,本应四下无人。
唐烈走着突然脚下一停,身形向旁边的石壁后闪去,确认没被发现,脚下轻轻挪了挪,紧贴着石壁将注意力放在耳朵上。
“唐堡主果然够爽快!这里是十万两银票的定金,等拿到了货,另外一半一分不少,再给堡主添上一千两黄金。”
“难得有出手这么阔气的买家,希望这桩生意也能合作愉快。”
“自然自然。哈哈哈……”
唐烈来得晚了,似乎这该谈的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自家堡主的声音还是能听得出来,而另一人倒是从未见过。
唐家堡做过的生意不少,唐烈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堡主亲自来谈这笔买卖,听起来数额还挺大的。某人只想着这生意要是成了,唐家堡收入好大一笔,出任务的赏钱又能多敲一笔。
见没什么值得偷听的事儿了。唐烈正欲离开,接下来的话差点就让他岔了气息。
“不过我唐家堡的火药和机关武器也算是天下一绝,你们要用在何处我没必要知道,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希望大人不要将唐家堡牵扯进去,这桩买卖完成,就与唐家堡毫无任何关系。”唐傲天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倒也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思。
“堡主能将这些好东西卖于我,我与安大人便已经万分感激,事成后倘若出了什么状况,绝对不会牵扯唐家堡,这点堡主可以放心。”
这可不得了了!唐烈瞪大了眼睛。谁能告诉他只是来看熊猫而已,竟然不小心偷听到这么重大的消息。火药,武器,安大人,万俟舒遇刺,扰乱大漠万余兵马……几个关键词在唐烈脑袋里过了几遍,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一闪而过的那个假设。唐烈猛地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看来,他天生就是跑腿的命,这都快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或许一天不把人找到一天就不能睡觉。
如今事不宜迟,得赶紧去把人找到。
应该,不会再被揍一顿……吧?
唐烈森森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累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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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亮时就启程,到现在已经连续走了一天的路。
不仅木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易之扬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用剑当了拐杖,撑着走。
反观秦连和司徒妄,除了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连呼吸都没乱。
只能说不愧是当了兵的人,体力和耐力就是不一样。
司徒妄一人当先在前面领路,完全不顾后面的人,距离已经拉开了好大一截。倒是秦连,走走停停,一会儿小跑追上司徒妄的脚步,一会儿在陡坡处停下来欲拉木烟一把。
当然只是欲,木烟压根就不接受他的好意,完全无视了秦连伸来的爪子,抓住易之扬的胳膊借着他的力爬上陡坡,这让自己都差点爬不上去的易之扬,完全处于痛并快乐着的状态。
木烟双腿明显发软了,昨天以前也没像现在这般赶路,连肚子饿了,也是一边走一边拿着干粮啃,而司徒妄更是不替体力微弱的两人考虑,着实让他吃不消。
秦连看着很是无语,作为了解司徒妄比了解自己还清楚,现在也是不知道他在发哪门子脾气。见木烟和易之扬一声不吭,秦连耍赖般往地上一坐,抬手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大声抱怨道:“不走了累死爷了!”
司徒妄终于停了脚步,回头瞧了三人一眼,“那就休息一会儿。”
易之扬如临大赦,伸手扶住软了腿差点跌下去的木烟,找了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顺便取下水囊递给木烟。
“谢谢。”木烟道了谢。瞧着水囊里的水已不多,只喝了两口便又还了回去。
易之扬面上有些欣喜,接过水囊像是喝什么仙水一般,小心翼翼地喝着。
秦连瘪瘪嘴,自己水囊里的水早给那两人喝光了,现下也是渴得不行。
正想着,面前便出现一个水囊,顺着看去,竟是司徒妄将他的递了过来。“喝不喝?”
“算你有点人性。”秦连也不拒绝,一把抢过水囊大口大口开始猛灌。喝得够了,长长吐了一口气,将水囊还给司徒妄,道:“出了这个岭就是沙漠,怎么混进马贼窝里想好了没?”
“大多人都是家中落难没有了活计才被迫去做了强盗,我们也可借此混进去。”
“好主意。”想了想,秦连啧了一声,“那群马贼被我剿过几次,万一有人认出我怎么办。”
司徒妄瞥了他一眼,“不如毁容?”
“操!”秦连大叫一声。摸摸自己的脸,“最毒妇人心啊!”
“什么?”司徒妄危险地眯起眼睛。
“随口说说而已。”秦连耸耸肩,随后又压低声音仅用两人能听见,道:“说真的,我这次回来你就从来没给我个好脸色看,司徒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闻言,司徒妄没有立马回答,似乎认真思索了一番才道:“就像隔壁营那只阿飞。”
“啥?”
“越是搭理它就越是一个劲儿的乱吠,顺便得寸进尺。”
“……”秦连沉默一瞬,幽幽道:“我可以理解你是变相的在调教我吗?”
调教。这两个字让司徒妄嘴角抽了抽,看秦连的眼神更加怪异。“那我可以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很欠调教?”
秦连也没脸没皮惯了,顺着话就接下去,“是啊。我不介意你换了方式来调教我。”
“我想送你四个字。”
“我喜欢你?”
“厚颜无耻。”
秦连一下乐了。挪挪屁股往司徒妄贴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