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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胡队长继续讲话,
“还有,瞧你们怕成那样的德性,好不容易的实战机会,稍微关起门来练个胆子就吓成这样,真搞不懂你们从小都是怎么长的。”
这家伙还好意思说。
当然有人害怕了,毕竟这事太危险了,昨天晚上的遭遇战就明确说明了一点:敌对势力不希望看到他们的存在。
于是自然而然有不少人提出了退出问题。
“本来原则上需要组织统一,但是现在操作上问题不大,只是要麻烦你们在野外过三四天等下一班绿皮了。”
胡队长哈哈一笑道。
有没搞错,在这一百公里内鬼都没有一只的地方呆三四天,想吓死爹啊。于是一半人就退缩了,但还是有几个咬咬牙表示没问题,干粮给够也能熬。
“放心,吃的是没问题,可是草原上想啃你们的东西也不少啊,听说过XX狼不。”
胡队长说了个一听就非常凶残的物种名字。
“长得跟辆摩托车那么大,速度一下能跑到一百多,一口能把人脖子整个咬断,咬死还不算完,这畜生还是整群活动的,大狼啃肉多的胳膊大腿,小狼把大肠啊腰子啊肝啊心啊的拖出来就嚼,那啪嗒啪嗒响啊几百米外都听得见。”
胡队长说一句那些人吓得狂吐一次,再说再吐,活人各个面无人色。于是最后大家伙的意见就空前一致了:杀进莫斯科,学习新科技!
后来,我无意中翻到描写我们事迹的宣传材料里看到了如下一段话:尽管知道前途艰难,危险重重,但是本着保卫国家保卫人命的愿望,以及身为军人的使命感,共和国第一批年轻的机甲兵毅然逆流而上,勇往直前。
我当时的表情肯定非常惆怅,真的非常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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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083年11月7号深夜,我们抵达曾经以红场,壮丽的瓦西里大教堂还有旧世纪一场波澜壮阔的保卫战,现在则是以条约军总指挥部闻名世界的历史名城。
当时已经很晚,不知道为什么说好的来火车站接人的校车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凑成一堆,用伏特加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的司机从出租车里拖了出来,当我们报出地点的时候这帮酒鬼却当即清醒过来,连连表示那是禁区表示去不得。
三两次被拒后胡队长火大了。
“他奶奶的,腿不都长在自己身上,听我口令,预备,走!把声音踩出来!”
拜托,我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玩这个?老大你精力也太旺盛了吧,但是军令难违,于是莫斯科古老的路面上响起了共和国制式皮靴踢击的,乱糟糟的“咔嚓”声,还有胡队长中气十足的“121。121。121”的口令声,惹得刚从酒吧出来的酒鬼和准备下夜班的皮条客纷纷向这里行注目礼。
也不知道是哪个干的,反正每喊一次“1”我的左半边屁股就被人体一脚,喊一次“2”我的右半边屁股就被踢一脚,我连扭头看看是哪个的力气都没有了,人都快困死了,哈欠也打不出来了。只是边昏昏沉沉边跟着口令乱踢一气,也不知道我前面那位的屁股怎么样了。
两个小时后,四十名经过千辛万苦,艰难跋涉的共和国机甲兵终于出现在了库图佐夫军事学院威严大气的校门前,学院花圃里闻名世界的郁金香的芬芳让我们有种想流眼泪的感觉。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当中一部分人波澜壮阔的机甲兵生涯拉开了序幕。
也只是一部分人而已………。
第四章 新窝点新开始
初次来到一个新环境总会有那么一些奇葩的事发生。
因为实在太过疲劳,来学校的第一天基本就在天昏地暗的恶睡中度过,一直睡到太阳下山肚子饿得受不了才爬起来。
作为条约军中高级将领和技术人才的重要培训基地,学院的设施非常不错,至少宿舍比我们那连电风扇也没一盏的倒霉学校好太多,虽然设备稍微破了点,但是宿舍里有电视有空调有洗衣机甚至还有单独厨房可以自己做饭,最最最关键的是超过六十平米的宿舍竟然还是两人住的,而不是倒霉的四个人甚至六个人。
我们大家都不由得感慨,我们大学四年简直是在睡牢房。
这也算个小小的安慰。
透过寝室窗外,可以清楚地看到身着象征刚毅,强硬的灰色制服的男女学员夹着书本在洒满阳光的古老校园里三三两两地行走,男生是外套,白衬衫,长裤,行为举止充满强气;女生的校服样式变化并不太多,只是把长裤换成了齐膝的裙子而已,承托出一种威风凛凛的风姿,从服装中也可以看出一点这个民族崇尚简洁的个性。
习惯了大学懒散风格的我们,当时就有一种极度震撼的感觉。
当时我们都还不知道这所学院是个多么庞大的超级怪兽,只是看到校园内蜿蜒曲折的磁轨,感觉这肯定不是步行或者自行车就能搞定的地方。
除了庞大和正规化,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无论站在学院的哪个点,都能清楚地看到耸立在一块水泥基座上的一具约九米高度的大型机甲:圆滑的线条看上去略显笨拙,总是在某些意料外的地方开出一个锅盖一样宽的巨大喷口,像是从战斗机上直接拆过来的。最扎眼的地方就是手腕以下不是现役机甲最常见的,仿人体的手掌型,而是用三条钢块简单拼合在一起的,类似于铁钳的勾爪,身上的武装不少看起来都是直接用陆军火炮改上去的,看上去颇有粗制滥造的意思。
我们,不,应该是每天看新闻的人都认识这个型号。
形势编号【德什卡-1】,世界上产量最大,也是最早大规模列装的陆战型机甲。
我和阿呆一个宿舍,铁牛他们的宿舍就在边上,构成了一个完全由兔子学员构成的东方地带。
顺带一说,大家都习惯性的把牛高马大外加脾气粗暴的北国军人称为毛熊,而把自己这些初来咋到的菜鸟戏称为兔子。
出于对新环境的恐怖,还有来之前听到的,各种极端民族分子追着外地人满街揍的新闻,我们甚至连下楼的胆量都没有,准备派人去带份外卖,几个宿舍一合计,最后还是公推铁牛和我们的一班长绰号大头的家伙一起执行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因为他们块头最大,要修理他们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手,但是为防止万一,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水管凳子水壶砧板晾衣叉等各色凶器,约定大吼三声为好,大家一起去救人。
现在听起来有点可笑,因为仔细了解一下就会知道,那种暴力新闻其实都是发生在学院的围墙外的,校内的治安三百年来都保持着最一流状态。
但是那却是我们当时最真实的反应。
就像一群掉进狼窝,哦,应该说是熊窝的长毛兔。
我们心急如焚兼坐立不安的窝在221寝室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和食物,结果没过五分钟两人就气急败坏地回来了。
“斯拉夫语,谁会说。”
忙中出错差点忘了异国他乡一大问题了,好在三个班能人多,一片混乱之后我们又推出一个修过语言和机械双专业的学霸同行。
结果不到五分钟三人又赶了回来。
“马拉,谁有?”
稀里糊涂中我们竟然凑了一堆人民币,他们竟然也稀里糊涂的收下了,本来谁也没有做好出国的打算,这下可麻烦了。最后还是二班绰号款爷的家伙大方地掏出一把浅黄色的大额票子解决了问题(这家伙竟然带了五种货币!)。
本来以为没问题了,但是悲催的是他们这次连两分钟也不到就回来了。
“尼玛,到门禁时间了,校门出不去。”
这下可没辙了,大家伙开始翻自己的行李找吃食,其实能吃的也只有各种口味的方便面了,电水壶里烧开了水一冲就好,快是快,就是不顶饿,而且没吃几口就感觉满口人造调料的味道,腻味透了。
边吃边整理,没想到我竟然从一团乱麻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只卤鸭来,这是当初老爹专门从菜市场买来的,也准备让我带上。我当时就有点晕了,直接说又不是去非洲晚餐一顿吃掉得了,没想到神不知鬼不觉在最艰难的时刻出现在我面前。
更大的喜讯是同寝室的阿呆同志竟然从脏兮兮的帆布挎包里抄出了一个用各色塑料袋严严实实包好的红烧猪蹄髈来,看着我完全傻了的眼神,他红着脸解释是听说他找到了好活计,家里连夜宰半大的猪庆贺,专门腾出一条蹄髈来让他带上。
一听说有肉食,各寝室的弟兄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你扯一个鸭翅膀,我切二两肉,丢进面桶里调味,透过泡面袅袅的蒸汽,大家边吃边稀里哗啦地掉眼泪。
草草在水池边收拾完碗筷已经是晚上7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