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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萍咋舌;好半晌;才喘过口气;喃喃说:“真厉害。”
晚饭时间;饭菜都上了桌;陆国斌才姗姗来迟;而且;还带来了一个陆铮意想不到的老熟人;前广宁县委书记裘大和。
陆国斌已经退休;他又没有呼机;方才陆小萍去他经常遛弯的地方也没找到他;却不想;原来陆国斌在小公园和裘大和下棋来着。
裘大和是在市人大退休的;半年前;老伴病逝后;他便搬来了广宁;在这座海滨小城养老;是个不错的选择。
陆国斌经常去小公园下棋;便和裘大和成了棋友;两人聊起来;裘大和才知道陆国斌是陆铮的养父;若不然;怕和他也没什么太多话题讲。
今天下棋时陆国斌听说裘大和的子女都不在乌山;就初一初二来转了转;现今大过年的;就剩裘大和孤零零一个人和保姆在家;当下便一再邀请裘大和来他家里嘬两口;裘大和推辞不得;也实在因为家里太孤单;所以;便也跟了陆国斌过来;却不想;遇到了陆铮。
经年未见;两人握手时心里自都别有一番滋味。
陆铮笑着说:“这趟来广宁真是好几个意外;想不到;我小萍妹妹结婚了;想不到;姨和姨夫曰子过得这么好;也想不到;会遇到老领导;真是不虚此行啊”
裘大和看着陆国斌家里热热闹闹的样子;心里也轻轻叹口气;风光一辈子又如何;老了老了;才知道人这一生;到底该追求什么?
至于陆铮的母亲;裘大和同她握手时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这些年宦海沉浮;又如何掂量不出面前这位女士的份量?
不过退下来时间长了;对这些;裘大和也就看得淡了;正如一首歌词里说的一般;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所以;他才笑着对陆铮说:“现在我最羡慕的是国彬老哥啊;子女有在身边的;外地养子也千里迢迢的来看他;这就是福报啊。”又说:“铮子;你呀;也该早点成亲;要找一个孝顺老人的对象;不管你多能于;将来就算当了省长、部长;家庭啊;还是最重要的。”
说着话;裘大和看向韩静:“首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韩静笑道:“铮子;听到没;这是老人家一辈子的感悟;你得听。”
陆铮默默的点头。
第十九章 年轻气盛
过年期间;澜江城的街道两旁都挂起了红灯笼;这种喜庆的气氛也令大家的工作热情不怎么高;各行各业大抵都是如此;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年;也就正月期间才能自己给自己心理上放松;真正休息几天。
陆铮所住的澜江宾馆也是如此;过年期间没几个客人;服务员们也就落得清闲。现今老百姓手里都没多少钱;便是有来城里串亲戚的;也没人舍得花钱住宾馆;尤其澜江宾馆规格挺高;在澜江地区来说数一数二的高档。
陆铮回澜江的时间是正月初七;当天晚上;方向东就摸了上来;可能这两天晚上他一直在给陆铮打电话;等陆铮回来;所以陆铮一到澜江;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看到方向东提了瓶红酒;又满脸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陆铮就笑道:“多为难的事啊?说;不管多为难;都没关系;本来叫你来滇南;是准备把咱们贸易公司好好搞一搞;但现在政策有变;整天做点木材贸易;还因为怕国际上抨击咱们掠夺资源;要保护原始森林;贸易额小的可怜;对你来说;是大材小用;我心里还挺不落忍的。”
方向东苦笑着;给陆铮斟了杯红酒;说:“陆总;是我对不起你;我是来跟你辞职的。”
陆铮怔了下;说:“有大公司来挖你跳槽?给的你什么条件?”
方向东摇摇头;说:“那倒不是;是邓三昆找了我;说他的自治政斧准备成立一个经济发展局;要我去当局长。”
陆铮呆了呆;旋即笑道:“这个老邓;挖墙脚挖到我家里来了是?”
方向东犹豫了一会儿;好像挺难为情;说不出口;最后还是说:“还有;就是;就是我在果邦;又娶了个老婆;还有;还有另一份提亲的……”
陆铮一阵无言;看着略显羞愧的方向东;咳嗽一声说:“这也没什么;家里安排好就成。”看来;邓三昆很下力气;实则如果没有太远大的追求;在果邦生活还是不错的;内地人在果邦很受优待;便好似高人一等一般;很多内地人;去了果邦后;便乐不思蜀。更莫说方向东这般有娇妻美妾、高薪厚职的诱惑。
拿起杯子和方向东碰了碰杯;陆铮说:“行了;看来你也考虑清楚了;我就不说留你的话了;也省了你为难。不过果邦毕竟是异域;你万事小心;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咱们的友谊;常青。”
方向东总算松了口气;最怕就是陆总挽留;太抹了陆总的面子;终归不好
“陆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关照。”方向东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陆铮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总不能是来拜年的。”陆铮是挂职于部;加之住的地方又太明;过年期间来坐一坐的人不是没有;但很少有提着大包小包来拜年的。
走廊中;站的却是一个陌生人;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穿着夹克衫;打扮中规中矩;一看便是普通的上班族。
陆铮正以为对方找错屋的时候;来人却也是有些吃惊;打量着陆铮;犹疑的问:“请问;陆专员是不是住这里?”
陆铮微微点头;说:“我就是。”
来人更是吃惊;呆了下;说:“我;我是谢洪文的哥哥;我叫谢洪亮。”
陆铮又一怔;小谢的哥哥?这么一看;两人面相依稀有些像;不过虽然谢洪文被选了跟自己;但同这个年青人;接触并不多;因为谢洪文这人好像个姓很强;混不似一般秘书那样经常凑在领导身边嘘寒问暖。
虎子就对他意见很大;说谢洪文这人不行;谁也没要求你拍马屁;但你也别恃才傲物不把领导当领导;简直就是个二百五。
陆铮同样对其不满意;但也没想过要换掉他;本就无所谓;自己又不属于地方于部;做好本职工作便好;地方上的于部如何;自己也不必艹心。
谢洪文的哥哥来找自己?令人很意外。陆铮便拉开门;笑着说:“进来说;应该是有事?”
听到面前年青人就是行署副专员后;谢洪亮便显得很拘束;跟在陆铮身后进来;又在陆铮手势下;坐在沙发上。旁侧方向东;给他倒了杯水;又对陆铮说:“陆总;我就先走了。”
陆铮摆摆手;说:“坐会;我还有话跟你说。”看向谢洪亮;问道:“什么事?不会是小谢想辞职?人各有志;我不会勉强;再说从组织关系上来说;他想辞职;我也管不到。”
谢洪亮呆了呆;弟弟最近还真有这意思;这位陆专员怎么知道的?旋即忙道:“不是;是洪文他;下午被公安抓了;我怎么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所以;想问问您有消息没有。”
陆铮微怔;说:“被公安抓了?澜江市局还是地区公安处?”
谢洪亮无奈的说:“就是不知道被哪里抓的;所以我才着急。今天下午;他去小玲家了;正好碰到孙森林;听说他们俩又打起来了;后来就来了公安;把洪文抓走了。”见陆铮表情有些不解;便解释道:“小玲是洪文以前的女朋友;后来和洪文的好朋友孙森林结了婚;不过因为以前小玲在外地工作;洪文一直照顾她父母;她父母对洪文就好像对亲儿子一样;这不过年吗;叫洪文去吃饭;洪文其实不想去;但老太太亲自来家里请了;洪文就去了;谁知道本来说在自己家吃饭的她女婿突然冒上来;然后;好像就因为什么事情说僵了;两人就打了起来;现在老太太也后悔的不得了;她还说;是孙森林先动的手。”
陆铮微微点头;大体便清楚了事情始末;孙森林;是地委副书记、组织部长孙厚堂的儿子;在外经贸部工作;为了提正科孙厚堂找过自己;但最后;听说还是没能如愿。
“陆专员;看来您也不清楚这事儿;那;我再去打听打听。”见陆铮没有头绪;谢洪亮显得有些意外。
方向东在旁边说:“陆专员刚从燕京回来;晚上才到的澜江。”
陆铮笑了笑;方向东这是帮自己解释呢;委实;不管谢洪文和自己关系多么生疏;但最起码名义上;是跟自己的秘书;被公安抓了这么大的事;完全没人通知自己;面子上是有点说不过去。
“这样;我打电话问问。”陆铮从茶几底下摸出个红塑料皮的小本;是澜江本地于部的通讯录。
翻开第一页;陆铮便拿起电话拨了澜江地委副书记、澜江市委书记张大鹏家里的电话号码。
一个小时前;在宾馆大堂;陆铮还碰到了地区政法委书记、公安处处长刘波;寒暄了几句;如果是地区公安处抓的人;刘波知道的话;必然会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