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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稳住了脚,并掩上门,叫:“千禾。”
千禾并不回答她。
一张碟撞到天花板反弹过来砸到苏西身上。千禾又用这种方式激怒了苏西。
谁怕谁。
苏西俯身拾起一张碟向床上扔过去。当的一声落在千禾背上,他转过头,目光凌乱。
苏西有点怕。但是,没有办法,她上前几步,说:“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吧?那我自报家门。我叫——”话未完,他跳下来,把她拖上了床。
“你干什么?”苏西叫。
他已经把她重重压在身下,将她两个挣扎的手死死捆住,置于头顶,腾出另一只手扯她的衣服。夏季,衣服本就薄,随着纽扣哗啦一声响,她的衬衣便脱离了她的身体,裙子更好扯,她在他的凶猛之势下迅速□。
苏西用尽一切力气挣扎,但是,他需要的或许就是这样的反抗。越激烈的反抗越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她在不适当的时候进入,只不过做了他的发泄工具。
他用腿分开她的腿,没有前奏,没有序曲,像一把刀一样蛮横地切下去,精准、犀利。那疼痛便避无可避地全部压到苏西身上。她身体猛地痉挛了下,冷汗一下子出来,与此同时心里面一片岑寂,有一首无词的歌在哀哀地浮起,她明白有一样东西死了。属于那个乌托邦的词汇:初恋。
这三年,她未曾忘过他。带着美好的憧憬纯洁地向往着他,以致把他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以为他还记得。
“苏西,毕业后到南京找我,嗯?”他笑得很调皮。她却郑重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然而三年实在可以抹掉太多,让一场爱恋蒙尘,擦掉。
何况,他原本就不在意她。她此番来无非是自取其辱,她为触及事物的本质而忧伤。
千禾发泄完毕,倒在她身边,脸趴在枕头上。苏西坐起来,拿衣物。他一手拉她,脸仍旧趴着。她将他的手搬走,他又搭上去,反复一阵后,他侧过身,一双清澈的眼睛露出孩童式的不安。
“苏西?”他试着叫了下。
她呆呆直视前方。疼痛还未散去。也许一辈子散不去。
“苏西你怎么来了?”
苏西穿衣服。
“我,我”他讷讷了下,忽说,“你,你要什么补偿随便说。”
补偿?他们真的只剩了补偿?那么好。
苏西跳下去,从包里取出一张预先备好的纸,那上面有她的银行账号。
“我要三十万。”她把纸放在他身上,“请务必在明天十二点前存在这个账号里。”
她把衣物穿上,背上包,直直往外走。
在门口,扶着门把站住,说:“也许你觉得我可能压根不值三十万。但是没有办法,就当被勒索吧。”
她没正眼看他。
床单上留下了一点血迹,像一条长尾巴的蝌蚪猛然游进他的视觉神经,他的眼便灼灼地烫了起来。
他把钱打给她,五十万,而后四处寻找她,但是她好像失踪了。
几个月后回家,母亲交给他一个信封,说是一个女孩子给他的。
他心突地跳了一下,拆开来,发现是一张二十万的存折,背面写着密码,附的纸条上有短短的话:“剩下的会还你,也许时间要久一点。”
他的良心就像被踢了一脚,闷闷地疼。那种疼后来就一直住在了他心上。
此刻他又疼了,当这个女子把钱推到他面前。然而他无谓地说:“我可否理解为,当年你是自愿的。”
其实他不想这么说。他很想扇自己一耳光。但是“对不起”那三字又太轻薄。
他望着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眸子清澈无辜。
可这女人讪讪地笑了,说:“随你怎么想。”她笑意明亮地将支票轻移到他面前。
伤害与被伤害,是成长无法规避的内容,也从来不能够补偿,连后悔也不能。
第十五章(上)
苏西正式充任N系事业网络部主管。这一年,她30岁。30岁这一年,苏西经历了太多事,与原本指望过一辈子的男人分手,遇到儿子的亲身父亲兼初恋男友,被恩赐了一份薪酬丰厚的职位,要把自己深爱的男人当作猎物。真是荒唐的一年,可换个角度想想,也算是异彩纷呈。
苏西这几天一直在研究SEED各大股东之间的利益关系。SEED的董事席位除了叶隽,有ARR邓子嘉、正富的钟意、华成崔廷,现在多了一个千禾。此前决策上的事基本是叶隽拍板,叶隽是个铁腕人物,他知道一旦被资本束缚住手脚很难做事,所以在合作前都会有充分沟通。董事会如有争执,僵持不下,最后都他说了算,别人有疑义,他会说:“如果你认为该这么做,那由你来做。你们资本家同时投资几十几百家公司,可我一天24小时都在想SEED,想如何解决这件事。”因为SEED的业绩报表从未让投资人失望,投资人对叶隽的理念也表示理解尊重,轻易不干涉。
按着苏西对叶隽的了解,以及他对N系的成见,要撕开口子,建立合作,几乎是不可能的。苏西只有曲线救国,比如说,收购其他投资人的股权。
邓子嘉似乎不在此列,暂不说她与叶隽的私交,SEED能成就如今局面,她有一半功劳,公司第一笔大型的启动资金是她一力促成。此后,又逐步为叶隽募集了众多发展需要的资金,包括正富,包括N系。她看着SEED一路走来,其实也将之当作了自己的事业。
正富是国外投资商,与邓子嘉也有千般联系。剩下一个考虑的是崔廷。因为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华成的核心业务大幅收缩,这几年崔廷一直在尝试走多元化道路,房地产、电子商务都有所涉足,以增加抗风险能力。他在SEED身上下了不少赌注,说到底赌的是叶隽这个人。
要得到别人的东西,大而言之有两个方法,一个是交换,两方各得其所;另一个恐吓,当然不是□裸地打人,而是,找到能够伤害别人的东西。或是窥到别人的弱点以要挟或是找到能够“合法伤害”此人的人或机构。
苏西把自己的初步想法跟千禾汇报时,千禾甚为惊讶。苏西开玩笑说:“没办法,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其实叶隽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在商场博弈哪能怀仁慈之心。我相信你也没有,别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千禾饶有兴味:“我想知道你怎么找崔廷下手?”
苏西眉微簇了下,良久说:“其实我很不愿意出卖叶隽。”
千禾嘴角卷出一抹微妙的笑:“苏西,你无非在做本职工作你要想崔廷,当然包括叶隽,他们是否就干干净净,当得起道德先生的称号?”
“按你说,人与人之间就不能有和谐状态?”
“当然有,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
苏西郁郁道:“我读历史,一直觉得那些沾染权谋的人都不可爱。”
千禾安慰:“你不必多虑,很多时候也是逼出来的,生存所需,大环境使然,跟个人的操守没什么关系。”
苏西无言,半晌说:“我想跟你签个协议,你控股SEED后不能转手卖掉,并且,还是由叶隽来管理。毕竟倾注了他的全部心血。”
千禾说:“那个当然,我也不相信SEED在别人手里能有今天的成就。”
两人言尽,都有些复杂的感受,大概都想起了校园的那段日子,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那种透明的蓝,生命中只有一次。
苏西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的老板千禾却非常轻松,她的儿子小念老玩失踪。
小念第一次失踪那天,是她加班晚回了。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少了小念活蹦乱跳的身影。她急得返去学校,要一寸寸扒。门卫说:“大姐,您别找了,我刚巡逻过,别说人,连只鬼都没有。”
她又沿着学校至回家的那条道一路寻。高跟鞋,一步裙,还没吃晚饭,又累又饿又恨,杀小念的心都有了。
走了半程,她忽然想,是否会去找叶隽,就给叶隽拨个电话。叶隽听了也急,说:“这么晚他能去哪?会不会跟同学去玩了?你知道他同学家的电话吗?”苏西说:“麻烦你去我家看看小念是否回。如果回的话,代我先把他屁股打开花。”
叶隽不久打来电话:“小念已安全回。问他去哪了,人家保密。”
苏西赶到家,看到小念正悠闲看电视,她扔下包包拔起鞋就追过去。
小念就地一倒,大叫:“叶隽叔叔。”
叶隽从厨房出来。苏西看着他的围裙,低头道:“没帮我教训啊。我自己来,你别挡着。”
小念嗖一下躲到叶隽背后,不忘狡辩:“妈妈,你加班晚回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