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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萧月痕有些困惑的看向刘曜,又不好意思问,吞吞吐吐的一脸委屈。
“今天先睡吧,你身子才刚好。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刘曜刮刮萧月痕的鼻子,朝他顽皮的眨了眨眼睛,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萧月痕上脸的红霞。
“刚才我有伤着你吗?我看看。”
“没没有不要看啊”
萧月痕脸红红的摇了摇头,马上夹紧双腿,并用手挡着。却由于忽然用力,弄得腰很疼。刘曜看到他反应这么大,好笑的伸手拿过皮毛盖着他汗湿的身子,伸手按摩着萧月痕酸疼的腰部,帮他解乏。
“呵呵,你身上我哪没看过?有什么好挡的。”
“”萧月痕闻言,‘唰’地一下,脖子也红了,手拽着被子,头埋进去像只鸵鸟。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抱你进温泉洗澡。”
“嗯。”
萧月痕露出两只大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眼中有笑,害羞的点了点头。刘曜爱恋的亲亲萧月痕的脸颊,搂着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幸福满足的看着萧月痕进入了梦乡。等刘曜抱着他进入温泉时,萧月痕早已睡得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刘曜卧房这边的两只恩爱得‘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竹雨望月阁里的那只则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手握流星镖,好几次走出去又回来,折腾了一宿。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而卫府大院里的几位仁兄,可又是另一番景象。
王羲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圆桌上睡着了。卫枫满眼血丝的拿下范长生额头上的冷毛巾,在水盆里搓了一把,又敷上,这才站起身,走至桌前,轻摇了摇王羲之,扶他走去隔壁睡下。
三月的天气如婴儿的脸,变化无常,阴晴不定。下了一整天小雨的夜空,现在反而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安静忧伤。
卫枫替王羲之盖好被子,关好房门,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衣,走回范长生的床前坐下,拿出手绢帮他擦拭着脸颊上因为高热而漫溢的汗水。
“嗯呜呜邺邺哥哥不要走哼呜呜呜”
范长生像是做了恶梦,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的说着梦话,还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消失在白色的长发里。卫枫闻声,手上的动作一停,很快恢复,继续帮他拭汗。可范长生却越来越痛苦的挥开了被子,伸出一只苍白又毫无血色的手臂,向空中抓着什么,嘴里仍旧慌张不已的喊着梦话。
“呜呜邺我不是故意不带他回来的你不要走不要去他们会杀了你的呜呜呜等我好了,我就带他回来见你邺邺”
“我在这。”
就在范长生哭喊得最厉害的时候,一只修长瘦削的手握住了范长生在空中挥舞的小手,传递着温度,也传递着信心与力量。
“不要哭,我在这儿。我会守着你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接他回来。”
“邺我胸口好疼”范长生烧得迷迷糊糊,双眼紧闭,握着卫枫的手却紧了又紧。
“很快就好了,你要加油。”卫枫看了看范长生床头换衣服时,脱下来的铃铛项圈和腰间挂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边安慰着范长生,一边低声哄着他,让他慢慢进入了梦乡。
同样的夜,不一样的天。南方的三月,天上已经开始下大雨。在这个电闪雷鸣的漆黑夜晚,一队东晋帝国的正规步兵趁着夜色,悄悄行进在泥泞湿滑的山路上,想借着雨夜越过西南山地的十万大山,进攻成都。
司马邺的国相府内灯火通明,屋前院内侍卫重重。书房内,身穿睡袍,只披一件外衣的司马邺,一步一艰难的走至墙上的地图前,跟旁边几位身穿铠甲的军官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报——!”
一个传信兵披着蓑衣跑进书房,单膝跪地,抱拳回到:
“启禀司马军师和各位将军,桂郡境内发现一队东晋步兵,正向西南方向挺进。”
“咦?桂郡那儿不是有国师放的引蜂香吗?”一个儒雅的中年将军摸着胡子问道。
“看看外面也知道”司马邺抬头示意,“我们这儿雨都不小,那边雨肯定更大。蜂香估计都被雨冲散了。”
“国师究竟去哪儿了?这么久都不回来!”另一个粗犷一点的大胡子军人不满的抱怨起来。
“现在还是想些对策比较实际。要抱怨,明天上朝去跟皇上抱怨好了。”一个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头笑眯眯的看向司马邺。
司马邺点点头,看了一会儿地图,回头问老人:
“马大人,我看东晋军的目的还是想通过广西进云南。桂郡石山多,上次我听您说要在山上修堤接雨水,用来灌溉梯田是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老人摸摸胡子,突然明白了司马邺的意思,很高兴的说道,“我们的人虽然没有东晋军多。但有了好的计策,便可以以一当百。谢军师赐教!”
“马大人不必客气,我腿脚不灵便,不送了。”司马邺客气一揖。
老人接过门口士兵递过来的蓑衣蓑帽,离开了国相府。
“陆将军,我这就写一封奏折,明天上朝你替我转承给皇上吧。这次我不能跟你们一块儿过去了,万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立刻派人通知我。”
第一个说话的中年将军点点头,拿过了烛灯放在书桌上。司马邺说完,立刻走至书桌前开始起笔。大胡子军人很不理解的跟着司马邺走过去,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大声说道:
“好象你们都懂了,就我不懂!啥意思呀?欺负我没读过书?说个话像谈情说爱似的,你猜我,我猜你。多累呀!”
“哎,说你是个二愣子,你还真是!”中年军人指着胡子笑道,“军师的意思是,让他们尝尝山洪的滋味。”
各忙各的,很快又过了一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四月底。
这天早晨,刘曜上朝去了。流星坐在竹林回廊里,拿着一朵凋谢的紫荆花出神的微笑。萧月痕睡醒后,洗漱完毕从刘曜的卧室回到竹园,远远就看到竹林里的流星,美得很不真实。
“流星,你在干嘛呢?猜猜我是谁~~~?”萧月痕悄悄走至流星身后,用小手捂住了流星的双眼。
流星闻声,手上一顿,露齿一笑,将手中的花儿向空中一抛,优美的一转身,扛腿环腰一搂,美人在抱。
萧月痕被他抱到腿上的一瞬间,流星伸出美丽的手指,微笑的在萧月痕耳边一接,那朵枯萎的紫荆花不偏不移的恰巧落在了流星手中。
“哇噢~~~~好棒!‘君正拈花对我笑’,你好厉害~~~!”
萧月痕崇拜的看着这个偶像派实力巨星,大眼睛里闪闪发亮。流星听到萧月痕真心的赞美,皎洁的露齿笑了出来,那样的开心,那样的轻松。
“噗嗤月月你这样赞我,会不会喜欢上我了?”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也不是”
萧月痕听到流星的调侃,居然脸红起来。他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又怕流星误会而伤心,说到一半又不敢说完。结果听起来扭扭捏捏像是更加有问题的样子。流星抱着萧月痕坐在自己大腿上,搂他在怀里,别有风味的盯着他的眼睛,欣赏他害羞的表情。
“哦?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呀?不喜欢对不对?我就知道月月你看不起我!”流星说及此,故意作出闹别扭的模样,推开萧月痕,撇过头不看他。
“我没有!”萧月痕一看流星生气了,赶紧慌慌张张解释起来,“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觉得你是大美人”
萧月痕解释到一半,突然不说话了,捂住嘴巴脸很红。流星听不到下文,回过头来,看到萧月痕一副后悔漏口的表情,心里很是欣喜,决定不再为难他,重新把他抱坐在腿上,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那朵紫荆花扔进了回廊下的水池里。('注1'紫荆花语:痛彻心肺的爱情)
“呀!花掉了。我去帮你捡。”
萧月痕看到枯花落水,就想从流星腿上跳下来,伸手去捞,却被流星抱在了怀里,远离了池塘。
“不要了,别捡了。要不哪天你摘风信子送我,我喜欢白色的。”流星爱恋的看着萧月痕。('注2'风信子花语:内心的喜悦;白色风信:不敢表露的爱)
“好!”萧月痕马上答应,从流星的身上跳了下来,很开心的在回廊里蹦了两蹦,脑袋突然又耷拉下来,很失望的对流星说,“王爷不会让我出去的”
“谁说的?”突然,一声磁性的男低音出现在竹园门口。换下朝服的刘曜,一身胡服,休闲的走了进来,“你想出去玩?干嘛不跟我说呢?”
“王爷。”流星依旧恭敬的起身,朝刘曜一揖。
“嗯。起来吧。”刘曜心情很好,摆手叫流星起来后,搂着萧月痕笑道,“皇上不日之后会携家眷去洛阳赏花,还会邀请一些名士和亲戚。我们也一起去哦。”
“真的?什么时